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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平靜下來,她連忙撲上去,拉著蘇譽的衣袖上下打量。 “啊,譽兒,沒什么了,真的沒事了?!?/br> 葉氏面上焦急,起身將蘇陌推到女兒懷里,拉著蘇宴的手看了看,還好傷得不是很重,可還是忍不住心疼。 轉(zhuǎn)身見蘇譽同云氏抱在一起,才走過去安慰道:“譽兒可能是許久沒碰過葷腥,吃急了,腸胃才受不了絞痛起來?!?/br> 云氏用力推了走到她身前蹲下的葉氏一眼,將方才挨打的屈辱發(fā)泄到她的身上。 “不用你假好心,若不是大哥,我們家會這么慘嗎?都是你們害得?!?/br> 葉氏被推得雙手撐著坐在了地上,滄桑了不少的臉上全身難過。 蘇霜被她二嬸蠻不講理給氣到了,見她還敢伸手推她母親,瞪圓了眼睛,走過去扶起母親。 “狼心狗肺,那么多年的富貴還不是我父親帶給你們的,我大哥剛剛還幫你們了?!?/br> “誰要他假好心?!?/br> “你.....方才怎么沒打死你?!?/br> 葉氏拉了女兒衣袖一下,輕輕的搖頭。 蘇霜不解氣的哼了一下,拉著母親走了。 小豆丁蘇陌看看母親jiejie,又看看還坐在地上的嬸嬸,也學(xué)著jiejie一般,哼了一聲,跑到了母親身邊。 流放的路上本就是要依仗著官差的,他們這次是徹徹底底的將柴爺一伙人得罪了。 葉媚想,這是一個雞腿引發(fā)的血案??! 蘇宴手上的傷也沒有藥可以包扎一下,好在傷口不深,小心一些應(yīng)該過個兩天就能結(jié)痂了。 “表哥,你是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他們心懷不軌了?” 葉媚仰著小臉看著蘇宴,蘇宴目光從手上移開,點點頭。 “到崖州以前都要小心些了,這些小人最是難防” 不過聽那柴爺?shù)囊馑?,是有人想留著永寧侯府的人慢慢折磨?/br> 倒底是誰呢? 蘇宴蹙著眉,將以前在上京認(rèn)識的人都過了一遍,依舊沒什么頭緒。 也許是他得罪人而不自吧,畢竟以前他從未將細(xì)小的瑣事放在眼里,所見所聞,也都是一些表面上的清風(fēng)霽月。 葉媚見表哥陰郁著臉,也不知在想什么。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要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當(dāng)前最大的事是睡覺。 于是當(dāng)晚睡前,蘇宴就被小表妹指揮著在房門上放了一個木盆的水。 他嘴角抽動,抬眼看了門上的木盆,很懷疑這樣有用嗎。 葉媚又塞了根木棍到他手上。 “表哥,保護(hù)好自己。” 蘇宴看了看手上的木棍,輕輕笑了一下。 就是流放前蘇宴也甚少笑,他這一下猶如攬月入懷,看得葉媚也心花怒放起來。 柴爺那今日吃了虧,自然不醒善罷甘休。 他摸了一下磕破的嘴皮,撕的抽了一口氣。 房間內(nèi)其他的官差都等著他發(fā)話。 “今日我們就改走水路,阿桑,去泗水碼頭準(zhǔn)備好船只,我們是官,他們是犯,咋們走著瞧。” 1 殘陽被月色籠蓋,皎皎清輝灑滿永寧侯府的每個角落,黑夜暗香浮動。 原本該是寂靜祥和的夜,卻叫咚咚咚的大力的撞擊聲給破壞殆盡。 還未安置的永寧侯府被驚了一跳,還不等出去查看,朱紅的大門就叫一股蠻力給撞開了。 門外涌進(jìn)一大幫手持長刀長矛的官兵,領(lǐng)頭的赫然是刑部侍郎黃文忠,以及身著藍(lán)色袍子手持拂塵的太監(jiān)。 “圣旨到,永寧侯府接旨。” 太監(jiān)尖利的嗓音在也府內(nèi)回蕩。 侯夫人葉氏忙驚覺過來,可此時永寧公以及永寧侯昨日進(jìn)宮后還不曾回來。 葉氏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淸貴無雙的長子蘇宴。 蘇宴細(xì)長清透的鳳眼中柔光緩緩溢出,安撫的看向母親,率先走了出去。 才五歲大的小豆丁蘇陌聽著前院吵吵鬧鬧的聲響害怕的去拉葉氏的衣角。 “母親” 葉氏心中的不安越發(fā)強(qiáng)烈起來,莫不是家公同侯爺在宮中出了什么事。 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抱起軟乎乎的小兒子,朝著身后還坐著的兩個小姑娘勉強(qiáng)一笑。 “霜兒,媚兒隨我一同出去。” 葉媚清水秋瞳閃著微光,快走了兩步,卻不小心正好踩在了蘇霜腳后跟上。 蘇霜立馬回頭,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滿是嫌棄的瞪了葉媚一眼,似是再罵她蠢貨。 葉媚才懶得跟這個九歲的小姑娘計較,越過她跟在姨母后面出了正廳。 蘇霜見素來懶散怕事的葉媚竟是瞧也不瞧自己一眼,氣得雙頰鼓起,但也不好此時耽擱,也跟了出去。 等葉媚到時,院子里黑壓壓的跪了一片,打頭的自然是淸貴絕色的永寧侯世子蘇宴。 葉媚跟著姨母身后跪下,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表二叔家的那幾口子也急急忙忙的跪下了。 院子看家護(hù)院的狗汪汪的叫個不停,在這猶顯清冷的夜格外的刺耳。 那太監(jiān)捂了一下耳朵。 刑部侍郎黃文忠立馬會意,朝著屬下吩咐。 “來人,將那狗給宰了。” 永寧侯府何時任人如此猖狂過,向來清雅秀絕的蘇宴揚起頭,身子挺拔如松。 “公公,這是何意?” 那公公冷哼一聲,沒有接蘇大才子的話,拿出明黃的圣旨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永寧公,永寧侯伙同康平王謀逆,致使明苑太子蒙難,罪當(dāng)萬死,三日后午門處斬,然先帝歸天,國喪哀哀,新君初立,念起昔日功勛,家人子嗣一律流放崖州,府內(nèi)家產(chǎn)全部充入國庫,奴仆全部發(fā)賣......” 太監(jiān)尖利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向來浪蕩乖張的蘇二爺率先哭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