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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虐,希望他們現(xiàn)實里好好的?!??……??翻閱著貼吧里各種加油鼓勁的粉絲留言,此刻坐在頭等艙里喬然忍不住紅了眼眶?;叵胪赀@七八年來的辛酸苦楚,微微仰起嘴角。??這就夠了,喬然,知足常樂吧!??飛機(jī)起飛了。??抬手看了看表,不出意外的話,準(zhǔn)點到達(dá),一定有粉絲拉著橫幅來接機(jī)吧?好久沒享受過這種“巨星”待遇,喬然忍俊不禁,思考起了到時候用什么字體簽名才更帥。??然而世事無常,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作者有話要說:☆、一茫茫大漠,似乎沒有盡頭。一支騎兵如靈活巨蟒的,趁著月色,在大漠里頂風(fēng)行軍。突然最前頭的先鋒官揮了一下長柄眉尖刀,騎兵隊一致停下,先鋒官打頭回奔,直到統(tǒng)帥座騎下,翻身下馬回稟,“王爺,前方隱約可見生火,定是韃靼無疑?!?/br>夜色下兩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特別打眼,然而馬上的人更是叫人眼前一亮,稍微前頭點的少年,雖稚氣未脫,卻神色睥睨,濃眉大眼,略圓的臉龐如滿月,嘴唇也比常人稍厚,飽滿滋潤如新剝皮的橘子,一看便知他是潑天的富貴,含金銜玉的貴人,此少年就是先鋒官口中尊貴的齊王楊景琉。聽聞此消息,楊景琉目光炯炯,盯向遠(yuǎn)方,剛要下令全速前進(jìn),只聽身后另一匹棗紅色馬上的男人沉聲道,“先遣幾個好身手的下士,摸黑過去瞧個清楚,是哪一旗部落?!?/br>說話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幾歲,沉靜如水的神色,那模樣卻生得漂亮,或許說一個男人漂亮有些不合適,可是這位公子,是真的漂亮,你看那三庭五眼,哪一處不精致,哪一處不完美,不是女人的陰柔之姽婳,也不是男人陽剛之強(qiáng)硬,要說那九天之上的仙人才似他,渾身透著一股超脫塵世的仙氣,叫人貪圖那一眼的驚艷卻不敢直視。天底下如謫仙般的人兒,不用猜,那必是出自清河崔氏。此人正是清河崔氏家族的二公子崔硯,當(dāng)今太后,玲瓏剔透、傾國傾城,就出自是崔氏,也就是這位崔硯公子的姨母。“表哥,你太謹(jǐn)慎了。管他什么部落,一并剿了才好?!睏罹傲鸩粷M地撇撇嘴,盡顯孩子氣。“別莽撞?!贝蕹幋亮舜了竽X勺,“太后姨母和皇帝表哥,出發(fā)前千叮萬囑,叫我看牢了你。你可別惹禍。”“你就是這樣,做什么事都瞻前顧后?!睏罹傲馉窟^馬和他面對面,“我和他們一起去?!?/br>“不可!”話音未滾,楊景琉已經(jīng)拍馬絕跡。“追上齊王!”崔硯馬鞭一揚,身先而去。這下動靜大了。本來整齊安靜的騎兵隊首尾不接,最后頭的輜重兵還來不及知道過程,就飛奔追了上去。冰冷的月色下,塵土飛揚,聲音響動!一下子傳遍大漠。不遠(yuǎn)處的異族部落的哨兵就算一時看不到也聽到了,三支火箭咻咻咻地沖天射過大漠孤月,血淋淋地撕開這蒼茫無垠地夜空。沖在前面的先鋒部隊已經(jīng)仰起了長柄眉尖刀,掩護(hù)一側(cè)的暗騎打響了三眼火銃。崔硯找不見楊景琉,心急如焚,朝前頭的士兵問:“可看清旗幟?”“回崔二公子,是黑水部?!?/br>“黑水部……”崔硯蹙眉,半響無言。跟誰他身后的指揮同知急語道,“黑水部落是我們同盟,照理是打不得的。這下如何是好,想必王爺一馬當(dāng)先沖進(jìn)去了。這要是被……唉!兇多吉少兇多吉少??!”“好了!同知大人稍安勿躁!公子自有打算?!边@時不知不覺崔硯馬后多出一個個子十分高挑的黑影子,一襲烏黑的夜衣,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整個人比夜色還濃重,只是五官寡淡,一副薄命的樣子,這種面相的人多半刁鉆刻薄冷心腸,已經(jīng)給人這種不太舒服的感覺,還配上冷若冰霜的語氣,一般人都是喜歡不起來的,可被斥責(zé)的指揮同知,即使是三品大官也不敢作聲了,太后娘家的人,可是好惹的?這位呵斥三品大官的黑衣人,倒并不是崔家正兒八經(jīng)的主,只是崔硯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像這樣從崔家旁支中精挑細(xì)選從小培育出來侍衛(wèi)還有不少,這就是崔家“暗羽”的由來。崔陵便是暗羽中的佼佼者,指給崔硯做了貼身侍衛(wèi),從小到大,從生到死。“公子,前頭已經(jīng)打得不可開交,等我們后續(xù)部隊上來,馬上可以結(jié)束此戰(zhàn)?!?/br>崔硯不動聲色,只瞧見前頭火光沖天,人仰馬翻,婦孺哭號,慘叫不止。“他們看見我們軍旗了?!贝蕹幭铝私Y(jié)論,“也發(fā)了三支信號箭。這說明……”“說明這附近有三支他們的部隊會趕來!”指揮同知一下子抖了個冷顫,三支信號箭,就是三支部隊,黑水部落每個分支的士兵至少也有千人,不足一兩個時辰,這里就會集結(jié)上萬人,黑水部的婦女們個個兇猛,只要不死,定會拼命,到時候他們這支不足五百人的騎兵隊,豈不是有去無回!崔陵鄙夷地瞥了一眼指揮同知,緩緩接話道,“這說明,我們必須要在他們援兵趕到之前,把他們趕盡殺絕,斬草除根?!?/br>崔硯點點頭,贊許地看了看自己的心腹,“還是自家人懂自家人。我只擔(dān)心景琉這孩子,他一身高貴之物,一看就知道是個貴族,功夫又不到家,萬一被擒,如何是好?!?/br>崔陵眼見他一臉擔(dān)憂,兩根細(xì)淡的眉毛打了結(jié),轉(zhuǎn)身留下一句“交給我”就消失了。指揮同知哆嗦道,“二公子,人命關(guān)天!豈能說笑?我們誤戰(zhàn)同盟,已是不義,還要屠殺部落,不顧婦女小孩老弱病殘,這就是不仁啊,不仁不義,非我□□上國之作為,非大丈夫之行事啊!”銀光一閃,指揮同知只覺察脖子一涼,差點嚇尿,但聽崔硯幽幽地說道,“行軍作戰(zhàn),本是血腥之事,你滿口仁義道德,竟然也能做到這三品同知的官位,你若還有命回去,我定向你好好討教?!?/br>指揮同知摸了一手的血,發(fā)出扭曲的叫聲。驚恐地從馬上摔了下去。這邊打的熱火朝天,另一邊黑漆漆的沙丘上冒出一個黑乎乎的頭。喬然已經(jīng)渴得快要脫水,他使出吃奶的勁,幾近他最后的力氣,終于尋著聲音爬到了如小山坡高的沙丘頂上,終于聽見人的聲音了,雖然聽上去鬼哭狼嚎似的。就在下面,哈,他們就在下面,得救了,得救了!喬然撐著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在行李箱上,他想大聲呼救,可嗓子冒煙,哪里還發(fā)的出聲音。他在這個該死的沙漠已經(jīng)兩天兩夜了,走啊走,一個人影、一片綠洲、一坨駱駝糞都沒看到,在睜開眼睛之前,他不是在飛往虹城的飛機(j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