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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然如驚弓之鳥縮在一角,完啦,我死到臨頭了,喬然你腦袋抽風(fēng)了嗎?剛才干了什么蠢事!你親他干嘛?!親他干嘛?!崔硯還保持剛才的姿勢,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垂下眸子,又長又密的睫毛忽扇幾下,繼續(xù)攪動碗里的藥。外頭人聲鼎沸,點餐上菜吆喝不斷,雅座里頭靜悄悄的,只有崔硯攪藥的時候偶爾勺子磕到碗壁的聲響,喬然坐如針毯。“涼了?!贝蕹幫O聞幼鳎瑴\淺地舀了一勺,他先喝下一口后才叫喬然過來,“現(xiàn)在溫?zé)?,入口剛好。?/br>喬然挪動屁股,在崔硯的示意下又坐到了他對面。“謝謝你。”喬然小聲說道。崔硯替他涼藥,還替他試溫,他一下子就心軟了。藥不是很苦,喬然就像拼酒似的,一口干了。最后一滴藥也沒放過,他倒過碗,舌頭舔了舔,好了,這下干凈了,我乖乖的把藥喝得光,他多少不會那么生氣吧……剛才那場“事故”,好像崔硯選擇性失憶了,不提不問,不打不罵。反而把喬然折磨得半死,就像脖子后面又把菜刀,你知道它就在那,但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砍下來。這時忽聞外頭喧鬧起來,有桌椅掀翻之聲,女人哭救之音。喬然的神經(jīng)馬上緊繃起來,自從被暗器射中以后,他一聽到打斗的聲音就心慌。“外頭怎么了?”喬然緊張不安,“會不會又是他們?”“放心。”崔硯把手心按在喬然的手背上,“我在這?!?/br>“就是因為你在這我才更怕?。 毙幕胖?,喬然口不擇言。崔硯一把抓緊了喬然的手,“你不信我?”“信你會有好下場嗎?”喬然直直地問。崔硯松開手,起身拉開雅座的門,頭也不回道,“不會。”喬然連忙也扶著門起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崔硯的衣服,“你要干嘛去?你又要去跟他們打?你——對了對了,我們有暗羽在,叫他們先去?!?/br>崔硯停在那里,“彩云易散,琉璃易碎。你聽過這句話沒?”“什么?”喬然被崔硯沒頭沒腦這么一問,自己也沒頭沒腦起來。“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贝蕹幠畛霭拙右椎倪@句詩,若有似無地一聲嘆息。“現(xiàn)在你還有心情吟詩作對?”“只是有感于你剛才出格的行為?!?/br>出格的行為?喬然馬上放手,撫平崔硯的衣服。這樣不出格了吧?喬然轉(zhuǎn)念一想,扯個衣服不至于,難道是指我剛才……剛才親了他一下?我……我是不小心??!真的不是故意的……嗎?喬然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崔硯已經(jīng)走向大堂。“噯!等等我呀!”作者有話要說: ?。ㄗⅲ汗艹牵糯嵵荩?/br>本章提到的歌曲是王潔實謝麗斯經(jīng)典歌曲☆、十八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扯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姑娘的頭發(fā),不顧女孩慘痛悲嚎,將她拎在半空中,男人嘴里罵罵咧咧,猛地一甩,把小姑娘丟了出去。眾人有的看熱鬧,有的于心不忍,有的敢怒不敢言。“格老子地,敢偷我蜀中牛阿大的錢!”小姑娘手肘膝蓋到處青紫又破皮,嘴角鮮血直流,她的哀求的目光掃過看熱鬧的眾人,無一人出來替她解圍。崔氏的暗羽混在二樓的人群里,只要事不關(guān)崔氏,只要崔硯沒有下令,他們就不會動手。喬然追著崔硯出來,到了大堂,斷桌殘椅,人頭攢動。喬然扒開人群,見一中年男人欺負(fù)弱小,一下子義憤填膺,就要沖上去。崔硯拉住他,“少管閑事?!?/br>喬然橫了一樣崔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喬然疾步走過去,拉起那個小姑娘,“姑娘莫怕?!?/br>“公子救我!”小姑娘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環(huán)著喬然手臂不放,“公子救我!”牛阿大上前一步,打量喬然一身器宇軒昂,聲先壯膽,“你他媽的打哪冒出來的???英雄救美也不問問我牛阿大是誰!”喬然輕言細(xì)語安撫著那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姑娘,故意忽略牛阿大。牛阿大被晾在一邊,好不尷尬,人群里發(fā)出了幾聲輕蔑地嘲笑,他著急叫囂道,“老子是蜀中牛阿大!殺牛屠刀行天下!”喬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牛阿大!哈哈哈哈!殺牛屠刀行天下!哈哈哈哈!我咧個去!眼淚都笑出來了?!?/br>喬然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指腹從眼角抹過眼尾,就像以前他早晚抹眼霜似的駕輕就熟。再抬起眸子時已經(jīng)目如寒星,他仰起下巴,浮現(xiàn)惡魔般的微笑。崔硯從未見過喬然這一面,不禁愕然。“你個乳臭味干的小毛孩也敢對我不敬!看刀!”菜刀剛從腰后亮出,電光火石之間,一支玄黑大習(xí)箭呼嘯而來,直直射入牛阿大剛邁出的右腳,從腳背插入地面,只留下半截箭尾,可見射箭之人力氣之大,方向之精確。牛阿如被點xue似的呆了一下,這一呆后,大堂里環(huán)繞著這個粗壯漢子撕心裂肺地叫聲,比剛才那個小姑娘叫得更大聲更慘烈,一些不忍心繼續(xù)湊熱鬧的人趕緊散去。崔硯余光掃過四周,只有些不怕死的江湖浪人還在起哄圍觀。西南角落靠窗的那一桌,相對坐著頭戴著竹笠,面蒙黑紗兩個人,不圍觀也不離開,無言無語地,一個喝酒一個飲茶,安定自在如身處群山峻嶺白云之巔。這兩個人,一早就引起了崔硯的警惕。“你究竟是誰?!報上名來!”牛阿大眼睛血紅,聲音嘶啞,臉紅脖子粗,氣喘吁吁,如臨大敵!“我?”喬然指了指自己鼻子,學(xué)著崔硯那種不冷不熱語氣,皮笑rou不笑,“你還問我是誰?難道你都不認(rèn)識這支箭?”牛阿大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忍著痛,嘴唇煞白,費(fèi)力聚焦起目光,箭尾浮雕著兩個字,他念了出來,“崔……崔氏?!你竟然來自清河崔氏!怎么可能?!”牛阿大大喝一聲拔出大習(xí)箭,飆射一串血柱在空中畫出弧形,他拖著一條殘腿,握著菜刀的手不停地抖。喬然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身后,他也想退,但是現(xiàn)在他的一舉一動就代表著清河崔氏,萬一他后退,絕對會被崔硯一劍封喉。喬然害怕牛阿大發(fā)瘋,臨死前把他“行天下”的殺牛刀擲過來,心里不停地說服自己,沒事的喬然,暗羽都在二樓開弓備箭,崔硯就在自己身后,那傻大個近不了身,沒事沒事,淡定淡定,把狂霸吊炸的世家公子演完啊!牛阿大手指一動,只是動了一動,連手都沒抬起來,第二支箭就破空襲來,千鈞一發(fā)之際,西南角落處的那桌人其中一個,反身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