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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到山東,卻發(fā)現(xiàn)清河崔氏也不見了,全是陌生的人,過著陌生的日子,這種孤立無援的感覺你能體會嗎?”穿越這種事,喬然是做夢都沒想到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以前看古天樂前輩的,最后的結(jié)局是左擁右抱老婆成雙,可喬然一點也不羨慕,只覺得可怕。后來經(jīng)紀人賽姐想要他趕著穿越題材的潮流,去拍穿越劇,被喬然一口拒絕,他覺得太過兒戲。沒想到最可怕的事最容易發(fā)生。沒有現(xiàn)代化的設(shè)施,沒有父母親人,沒有錢,要啥啥沒有,只有一天到晚跟著崔硯打打殺殺,險象環(huán)生。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啊?喬然欲哭無淚。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有時候喬然也會想不明白,究竟是自己從未來穿越回過去,還是本身就在過去卻做了個未來的夢,是身在夢中不知夢,還是夢醒了回不了魂?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如果萬事萬物最后都是要合而為一,未來的我,和過去的我,真真假假,真亦假,假亦真。到頭來糾結(jié)什么?竹籃打水,周而復始。原來一切沒有盡頭,才是一切的盡頭。喬然突然頓悟了,眼里有了光彩,是呀,我糾結(jié)個屁啊,如果能回去,我一定要回去,如果不能回去,我干嘛整天折磨自己!我應(yīng)該好吃好喝游山玩水,再娶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像崔jiejie那樣漂亮!崔硯看著喬然神情變幻,一時悲痛欲絕,一時冥思苦想,一時四大皆空,一時激情澎湃,一時樂不可支,崔硯無奈地搖搖頭,哀嘆一聲,“唉,你喔……”喬然伸了伸懶腰,站起來活動手腳,“這回我可要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跟我說這些,我也不會醒悟??墒悄阍趺床辉玳_導我呀?”崔硯拍拍腿上的葉子,也站了起來,“有些事情自己不多想一段時間,是不會釋懷的?!?/br>“那你后來呢?”喬然問道,“半夜還會驚醒嗎?”崔硯揚起來嘴角,笑容清澈,如秋光瀲滟,琥珀眼眸里好似清波蕩漾,又映著些許感傷。喬然沉浸在這個笑容里,渾身酥麻,如電流竄過,好像頭皮都在發(fā)焦冒煙,他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深吸空氣,吐出二氧化碳,老天啊,現(xiàn)在讓我變成一道化學公式吧。“化學公式”背過身子,“你倒是說話呀,笑什么笑?!?/br>“你不是喜歡看我笑嗎?”崔硯把他扳了過來,捏著喬然的下巴,氣息如蘭,“笑比哭好,你唱過的歌?!?/br>喬然窘迫地往后躲。“然后我只是睡覺,不再睡著?!贝蕹幩墒?,甩袖背在身后,背脊挺直如迎雪耐霜的松柏,“任何事情,一旦麻木,即不仁?!?/br>“我不信你是麻木不仁的人!”崔硯把喬然一個人丟在院子里,自己翻身一躍就上了房頂。喬然對著他的身影囔囔道,“反正我不信!”鷹聲明鳴,凌空展翅,萬里無云的高空中只見它身姿矯健地盤旋飛翔,接近客棧時,凌空減速,低空滑翔,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诖蕹幧斐龅你y月劍鞘上。“凌空!后廚有雞!”喬然大聲地朝凌空打招呼。凌空見多不怪地發(fā)出三聲短促低音,意義不明地算是回應(yīng)了聒噪的喬然。“大哥哥?!?/br>突然背后傳來前幾日所救的小女孩的聲音。女孩瑟瑟地抱在梧桐樹后,探出梳著雙丫髻的腦袋,面容娟秀,嬌俏可愛。“是你呀,小麥。”喬然過去把她拉出來,“你別這么怕生?!?/br>救了這個女孩之后,喬然知道了她的身世,家里貧窮,父母往她脖子后面插了根稻草,就把她賣到了青樓,小丫頭拼死逃了出來,從此流落街頭,時而乞討,時而偷竊,顛沛流離。命運多舛,喬然怎么會不憐愛。聽說女孩被賣的時候年紀太小,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喬然見她稚氣可愛,小麥膚色,便給她取了個新名字,小麥,人如其名。希望她健康,開朗,重新做人,如麥子一樣生命力旺盛。“大哥哥……”小麥一句話沒說完,眼淚就泛濫起來,“昨天我無意間聽到崔二公子說要送我走?!?/br>“是嗎?”喬然心想我怎么不知道,但還是安慰道,“崔二公子不是壞人。小麥別怕,他把你送走,也是想物色一戶好人家收養(yǎng)你?!?/br>“可是小麥只想跟著齊王殿下。”“嗯?”喬然覺得哪里不對,便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齊王?”小麥神色慌張,馬上又恢復楚楚可憐的模樣,“小麥自小流落街頭,街頭巷尾風言風語,難免有所聽聞。齊王一路跟著崔二公子回京,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br>“是么?”喬然不再追問,便說回了原來的話題,“小麥啊,你跟著我們不太方便。”喬然下意識地朝房頂一看,凌空飛走了,崔硯也不見了,“小麥,雖然我救了你,但是以后你也要遵紀守法,別再偷偷摸摸,萬一又碰上牛阿大那種暴脾氣的人,你該怎么處理呢?”“我并非不想好好做人,世道不濟,人心不古,小麥一介女流之輩,能如何呢?只盼王爺給條活路?!?/br>喬然動容,猶豫道,“你的去留,我說了不算……還得問問他……”“大哥哥!”小麥急了,“您是萬人之上,僅次于當今皇帝陛下,您的話就是半道圣旨!何人敢不從?”此時的小麥急切得像是要橫刀殺敵的將士,哪里還有半分柔弱。喬然只想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并沒有注意到小麥的變化。他前前后后想了想說,“不行。還是要跟崔硯商量商量?!?/br>小麥從喬然掌間滑出自己的手,嗚嗚然含淚不語。好言安撫小麥之后,喬然跑去找崔硯。崔硯果然決絕道,“不妥。”“怎么就不妥了?”喬然不高興,“她一個小女孩,能有什么負擔?萬一她留在這里,被牛阿大之流欺負怎么辦?”“偷竊之罪理應(yīng)剁手,她本就是犯法之人?!?/br>“你——”喬然被噎,幾秒后才如機關(guān)槍似的開炮,“她是個未成年人,未成年懂不懂?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只需要教育教育就好了。何況公民犯法,自有官府制裁,哪里輪得到牛阿大那種地痞流氓擅自教訓,小麥偷竊是犯法,牛阿大打人就不犯法了嗎?我救了小麥,徐……盛臨涯放走牛阿大,那我們就是共犯,可你沒有抓我們報官,豈不也是目無法紀,明知故犯?!”崔硯:“……”喬然:“怎么樣,沒話說了吧!”崔硯:“什么亂七八糟的,不行就是不行?!?/br>喬然不爽,但看眼色只能忍氣吞聲,“小麥是很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