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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字跡,這字寫的很丑,也比較奇怪,和平常書寫的文字有些不同,好像去掉了一些比劃,但這幾個字很相近,崔硯默念了出來:喬小然到此一游。“……”崔硯不信,又反復(fù)看了幾遍。崔陵看到崔硯翻來覆去地看掉下來的絲帶,疑惑地走過去問,“寫了什么?”崔硯將絲帶收進懷里口袋,“走吧。”崔陵望著崔硯先行一步的背影,心如刀絞,萬般不是滋味。兩人一前一后,往玉皇頂?shù)姆较蛏先ァ?/br>玉皇頂是泰山主峰之巔,因峰頂有玉皇廟而得名。東亭可望“旭日東升”,西亭可觀“黃河玉帶”。峭壁難削,飛鳥難渡。自古以來就是歷代帝王封禪祭天的圣地。氣合大荒心似海,身臨上界目無山。此情此景,應(yīng)是開闊胸襟,如果忽略玉皇廟里里外外的人。有人說,“你來遲了?!?/br>有人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br>有人已經(jīng)亮出武器。崔陵細(xì)數(shù)眾人,各大門派的高手幾乎都在,除了少林與華山。少林一向不參與,至于華山派,卻不曉得是怎么回事。崔硯用目光略過眾人的臉,只找青鴉。“崔硯!”青鴉冒了出來。他只身一人,并無陸燎相伴。眾人皆有忌憚,誰也不敢先動手。崔陵將臉偏向一邊,聽到崔硯關(guān)心青鴉,“你可全好了?”“無礙。”青鴉面向堵在廟門口的人群說道,“打敗他們小菜一碟?!?/br>有人發(fā)怒,“混帳!”有人譏笑,“你有本事怎會當(dāng)年敗給盛臨涯?”青鴉也不惱,“誰先來試試?”盛臨涯和田允書比崔硯他們早到,盛臨涯帶著不會武功的田允書,一路順利的到了玉皇頂,毫發(fā)無損。盛臨涯說道,“還是按老規(guī)矩來。抽簽定順序。”崔陵馬上說道,“我家公子不必抽簽?!?/br>立馬有人不服,崔陵鄙夷道,“你們掂量過自個有幾斤幾兩嗎?”有人說,“這是江湖規(guī)矩,人在江湖就得按江湖規(guī)矩行事?!?/br>“今朝漱正陽而含朝霞,色鮮紅,云西來,只怕夜里落雨,山徑難行,你們最好速戰(zhàn)速決?!?/br>說話的人是田允書,有人認(rèn)識他,“你不過是個賣屁股的——”話還沒說完,說話的人就噴出一口鮮血,倒地抽搐幾下,蹬腿上了西天。周邊的人四散,避開血污之地。沒人看清盛臨涯用的是什么武器,有些人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動手,長袖飛卷帶起疾風(fēng),眨眼的功夫,盛臨涯殺完人,重新回到田允書身邊,仿佛從沒離開過。“江湖規(guī)矩,就是強者為尊?!笔⑴R涯說道,“我不是殺不完你們,只是給我的對手一個面子?!?/br>盛臨涯看向崔硯,一雙眸子閃著精光,“能被我稱為對手的人,不多?!?/br>“事不宜遲?!贝蕹庻獠降奖娙藝〉闹行牡貛?,“你們抽簽之前,我有幾句話要叮囑各位?!?/br>盛臨涯抬手道,“請說?!?/br>“今時不同往日,你們爭奪天下第一這個盟主之位,有幾人是為了弘揚武學(xué),而不是為財?!?/br>一片嘈雜聲中有人出頭,“以錢籠絡(luò)人心的辦法還不是你們崔氏最先提出來的嗎?!”又有人道,“本來江湖事江湖了,自從朝廷插手,我們每五年就要死一大波人!”“都閉嘴!”崔陵一聲吼道,四周安靜下來。崔硯又說道,“過去是過去,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何不就此改了這陋習(xí),取消武林大會。”“放屁!說舉辦就舉辦的人是你們崔氏,說取消就取消的人又是你們崔氏,你們崔氏還把不把人放在眼里!”“荒謬!荒謬!簡直兒戲!”“那以后我們沒有經(jīng)費,靠什么經(jīng)營門派?”“沒有比武,豈不是誰都敢稱天下第一!”一時之間混亂起來。忽聞沉著悠長一聲——“華山派霍離,向眾位武林友人道好。”作者有話要說: “樹樹皆秋色,山山唯朝暉”出自隋末唐初詩人王績的作品,原句為“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因為本章開始時間為一天之晨,所以改為“朝暉”。☆、二十六崔陵打量一番道,“我見過你,你是華山派的掌門?!?/br>霍離左右拱手,向兩邊的人點頭致意,“在下執(zhí)掌華山多年,武功不敢夸大其詞,論資排輩也不會妄自菲薄,今日難得大家棋逢對手,相聚于此,不妨聽老夫多說幾句?!?/br>凌空在山崖間翱翔,發(fā)出威懾的叫聲。崔硯抬頭看了看高處的凌空,嘴角略微揚起,它找到他了。“這位玉面郎君想必就是身名顯赫的崔二公子?!被綦x問道。崔硯笑而不語。崔陵說道,“正是我們清河崔氏的二公子?!?/br>青鴉性子急,囔囔道,“你都已經(jīng)來遲,還要多說幾句?”“老朽最近喜得義子,此子聰明伶俐,在我登上玉皇頂前,特意囑咐我給大家講個故事——”霍離話還沒說完,馬上有人跳出來咆哮道,“什么玩意!格老子地浪費時間!”崔硯只一句,“請霍掌門說下去?!?/br>“說來很簡單,寥寥幾語。很多年后,天地之間遭受滅頂之災(zāi),人和動物幾乎滅絕,有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人建了一所大房子,可以保護剩下的人避過這場劫難,問題是,糧食有限,吃光就沒有了,可是人越來越多,怎么辦?”崔陵言簡意賅,“殺掉”“是該殺,但是該怎么殺,隨便什么人都?xì)?,還是殺掉老弱病殘,又或者殺掉那些不聽話,只想搶奪糧食的人呢?”聽到此的田允書拇指抵著下巴,蹙眉道,“我懂了。”盛臨涯笑道,“我媳婦就是腦袋瓜子厲害。我們家只要你懂就好了,我負(fù)責(zé)乖乖聽話。”青鴉起了一后背雞皮疙瘩,懶得回頭給那對夫夫白眼,心系霍離的疑問,“怎么定義‘聽話’?糧食是大家的,按需分配即可,輪不到誰來決定生死?!?/br>霍離一臉“果不其然”的樣子,“我那義子跟我說,一定會有人像青鴉少俠這樣回答。試問眾友,天地之大,土壤之廣,有誰曾按需而活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br>崔硯出言截斷,“后來,提供大房子給眾人生活的那個主人家是不是心生一計,按強弱分派糧食,有功的人,有用的人,厲害的人,得到越多,越?jīng)]用的人得到的越少。至于怎么判定一個人是強是弱,是有用還是無用,辦法就是——”人堆里已經(jīng)有人反應(yīng)過來,“坐山觀虎斗!”霍離略有驚訝,難道喬然也對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