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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挨不到他邊。青鴉中毒未醒,崔硯在回清河途中,陸燎的行蹤鬼都不知道,喬然嘛,別說砸松塔了,萬箭齊發(fā)也射不到盛臨涯,盛臨涯就這般輕飄飄地腳底抹油了。喬然喘氣,所有的事交織在一起,令他恨恨不已。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每當(dāng)物是人非,只有月亮依舊。太陽也會照常升起。對于絕望的人來說,沒有比太陽照常升起,明天又變今天這種事更絕望的了。當(dāng)然還是有好消息。今天早上青鴉終于自己醒來了!雖然就醒了兩三個時辰,沒過中午又睡下了。可這是好起來的征兆。大家都很高興,田允書也對喬然刮目相看起來。只有喬然又替青鴉開心,又暗自擔(dān)憂。給他吃的畢竟只是最常見不過的牛黃解毒丸??!用于火熱內(nèi)盛,咽齦腫痛,口舌生瘡,目赤腫痛的牛黃解毒丸啊!買的時候只要九塊九毛錢的牛黃解毒丸??!莫非老天開眼,瞎貓碰上死耗子,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成功了?但愿但愿!喬然最見不得生離死別,巴不得世界和平,身邊每個人都好好的。青鴉,這次你要是好了,就真是福大命大,得好好謝我了!喬然最后數(shù)了數(shù)藥,還有38粒,還能再吃一回。是福是禍,全憑運(yùn)氣了。青鴉再醒來時已經(jīng)又是一天清早。喬然把最后剩余的藥丸和一杯溫水端到他床頭。“喬然,你這家伙……”青鴉虛弱地牽扯笑容,“總是待人那么好。”“聽你這語氣好像我不該待人好似的?!眴倘粵]好氣。青鴉就水送下牛黃解毒丸。喬然又替他滿上溫開水,“多喝水。在我們那,幾乎所有的毛病多喝水總是沒錯?!?/br>“你不該救我。”“什么?”喬然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我們多著急!”“陸燎會殺了你。”喬然一怔,立刻不以為意地說道,“叫他來??!”青鴉連喝兩杯水就覺得胃脹,他撐著床面,坐起來幾分。喬然替他把枕頭豎起,讓他靠得更加舒適。“喬然?!鼻帏f停了一會,放空著目光,半天都沒有回神,“他終究還是成親了?!?/br>喬然陪坐在一旁,眼神也空洞起來,他也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fù)卵?,“有些事情崔硯必須要做,你是他師兄,?yīng)該比我更清楚?!?/br>青鴉失落的笑意徘徊在嘴角,“是吶,我怎么會不清楚呢,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永遠(yuǎn)不說,永遠(yuǎn)不爭。”“明珠小姐是個好人?!眴倘徽f道,“在泰山的時候碰到楊景璃來砸場子,盧明珠說盧氏與崔氏共進(jìn)退,世間同富貴的人多多少,能共苦的人卻沒幾個。崔氏與盧氏締結(jié)姻聯(lián),最好不過。崔氏有政權(quán),盧氏有金錢,兩者結(jié)合剛好對抗皇帝手中的軍權(quán)?!?/br>“喬然,原來你一直看的清清楚楚。以前崔硯老跟我說,怕你人太傻,出去外面會吃虧。沒想到他也有看錯人的時候?!?/br>“不是他看錯了我,是我有他在身邊,就什么也不用cao心,久而久之,自然清平無事,沒心沒肺?!?/br>“沒心沒肺……呵……”青鴉長舒了一口氣,“你既然沒心沒肺,就不會對他那么上心了。”“我哪有對他很上心?”喬然反駁。青鴉沒有接話,他眼皮犯沉,瞇了下去。喬然急忙推他,“青鴉,別睡!”青鴉費(fèi)力睜了睜眼睛,“看來你的藥,不夠療效啊……”“可是我沒藥了啊,我沒有了!”喬然又推他又掐他,“青鴉!青鴉??!青鴉?。?!”青鴉眼神已經(jīng)失去焦點(diǎn),睫毛逐漸貼上眼袋,“喬然,你快走……快走吧……”喬然急得想哭,伸手就想去拍青鴉的臉,伸到一半就被人截住,那感覺仿佛一瞬間被凍住,然后就被甩了出去。喬然在地上滾得眼冒金星,還好盧氏富裕,房間里都鋪著柔軟舒適的地毯,不然肯定骨頭都要斷幾根。“法克!”喬然疼的呲牙咧嘴地爬起來。“你——”喬然剛指著那個人蹦出一個字,就被那人隔空點(diǎn)xue。“陸燎……你果然還是出現(xiàn)了?!鼻帏f用胳膊肘支撐著自己,他側(cè)著身子,費(fèi)力地抬起眼睛瞪向陸燎。陸燎抓住他的胳膊,就把青鴉整個人翻了個面,他幾下撕開青鴉的衣服,手指在青鴉后背上龍飛鳳舞,頃刻間就封住了各大要xue。“誰給你吃了藥,是地上那小子嗎?”陸燎冷冰冰的問完,目光殺向喬然。喬然被定在那,手指還指著陸燎所站的位置。陸燎走向喬然。他越接近,喬然就越覺得冷,寒氣逼人。陸燎抓住喬然披散在肩的頭發(fā),提高了喬然的頭顱,喬然只聽到后脖子咔咔地響,卻沒有知覺,完了完了,該不會腦袋和脖子已經(jīng)分家了吧。“陸燎!”青鴉掙扎著滾下床鋪,“你別動手!”“我不輕易殺人,你忘了嗎?”陸燎推開喬然。喬然又撞到地上,他有痛說不出,窩火極了。這動靜也不小,為何不見有人來救場??!盛臨涯!田允書!盧溫玉!你們都死哪兒去了!陸燎回到青鴉身邊,一腳踩到青鴉臉上,“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你忘了嗎?”青鴉憤恨地望著陸燎,他的臉被踩得變形,表情也變得很猙獰。陸燎提起腿,腳從他臉上移開,青鴉剛想動,須臾之間就被踢中腹部,滾向里面,額頭咚地一聲撞到床柱子,鮮血直流。血流了青鴉滿面,青鴉卻驚愕地發(fā)覺,自己的血是涼的!不等他做出反應(yīng),青鴉又被陸燎提了起來,這樣血應(yīng)該流得更快,可是不消片刻血就停住了,青鴉感覺額頭傷口發(fā)緊,好像在逐漸地收攏。青鴉在陸燎漆黑幽暗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驚恐扭曲的臉。“感受到了嗎,你正變得跟我一樣。”陸燎臉上沒有表情,話里沒有情緒,一如既往冰冷冷、寒嗖嗖。“你……你個怪物!”青鴉又被陸燎一拳打飛,砸到房間中央的桌椅,桌椅被砸裂,青鴉的一條腿被斷裂的桌腳刺穿。鉆心地疼痛令他爆發(fā)了慘叫。喬然伸著手臂又酸又累,斜倒在地上剛好看到這一幕,滿腔怒火,恨不得一鞋子丟過去砸死陸燎。但那是不可能的。陸燎的手指繞過青鴉的頭發(fā),繞了幾圈,再猛地一扯,青鴉被拖行到了門口。門開了,屋外是死了一地的護(hù)衛(wèi)。盛臨涯灰頭土臉站在那,“姓陸的,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jīng)照做了。小田在哪?”陸燎拖著青鴉直徑出門,他從死尸上踏過。“陸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