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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前秋千壞了,讓你們幫忙修,誰都不給修!”最小的表弟不開心了。 “非是表兄不修,每次你們兩個都要搶秋千,還會打架,還不如讓它壞著?!本皽Y澤忍不住吐槽,四、五歲那倆,好的時候親密的不得了,可又免不了今天爭這個明天爭那個,友誼的小船翻了又翻,天知道每天勸架有多辛苦。 “這次給你們弄了寬一點的秋千板,以后可以兩個人一起玩了?!鳖櫺拗敺畔率种械睦K子笑道。 “我才不要和他一起玩兒,我要和阿姐一起!”景淵緒傲嬌的別過臉,連忙來拉景湉期的手。 血緣大概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景淵緒記事的時候景湉期已經(jīng)在濟世閣求學(xué),雖然景湉期和這個小弟弟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多,但是小家伙還是特別粘她。 “我要和表姐一起!”當然小表弟也是如此的,抓住了另一只。 于是搶秋千變成了搶阿姐,看這劍拔弩張的架勢,景湉期突然有點頭大,什么時候自己變得那么搶手了? “對了,你們今日無課嗎?”景湉期問顧修謹,畢竟往常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是在上課的。 “山長說今日有貴客到,是以放了一日的假?!鳖櫺拗斀忉尩健?/br> 顧修謹話音剛落,貴客果然到了,這便是說曹cao曹cao到。 葉昰傾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小仙男模樣,穿一襲白紗衣,身后還跟著個隨從,飄飄然出現(xiàn)在了院子門口,瞧得出來那衣裳必定是極好的料子,又輕又薄,衣擺和下裳隨著微微的晨風一蕩一蕩,葉昰傾整個人籠在熹微的晨光之中,朦朦朧朧,影影綽綽,若不是因為旁邊站了個小廝,景湉期都以為是不是哪家神仙下凡了。 “請問這是景家先生住的院子嗎?”那小廝問道。 因為是在書院里,又是大白天,任誰都沒有關(guān)門的習(xí)慣,是以院外的人早把院子里的狀況看了個分明,只是出于禮節(jié),還是得象征性的問一問。 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奇怪,就連剛剛還在搶jiejie的兩個小家伙都屏聲斂氣了。 景湉期一手拉了一個弟弟,領(lǐng)著他們迎了過去,外加著顧修謹和二表兄楊博峻,幾人規(guī)規(guī)矩矩向葉昰傾見禮。 “見過世子殿下……” 景湉期沒有稱之為‘少閣主’,而是承恩王府的世子殿下,實則是下意識的提醒自己的表兄和顧修謹,這一位身份的貴重。畢竟表兄和顧修謹并不行走于達官貴人之家,又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對于這些貴人,能避則避。景湉期是有些后悔的,先時她遇到這一位,覺著自己年紀小,又是個女兒身,言行總是不夠謹慎。 “你父親和山長正與夫子論文,我有事與你說?!比~昰傾這個冷漠小仙男,也是夠開門見山,直抒胸臆,說罷看了景湉期那幾個哥哥弟弟一眼。 顧修謹會意,十分安靜的又作了個揖,帶著眾人退下了。那小廝也十分規(guī)矩的退后幾步。 “你這日子過得倒是悠哉,倒是我擾了你清凈?!痹鹤硬⒉淮?,葉昰傾隨意走了幾步,便來到了秋千架前,繩子只綁了一半。 “世子殿下光臨,寒舍蓬蓽生輝,豈有叨擾之理。”景湉期低眉順眼跟在他后面,小心應(yīng)對,她可還想回去呢,可不能真把自己這路堵死了。 “現(xiàn)在知道謹慎了?可不是誰都同我一般心善?!比~昰傾聽得景湉期有服軟之意,心中莫名愉悅,蹲下身拿著另一頭的繩子倒是開始綁起還沒弄好的秋千來。 “是學(xué)生僭越了?!本皽徠谶B忙順桿爬,既然這一位愛吃軟的,她就服軟唄。 “你就不問問,我來尋你何事?”葉昰傾又問。 “少閣主要說,就算學(xué)生不問,也會說的?!本皽徠谛睦锇l(fā)毛,肯定不是興師問罪這么簡單,這一位還沒這么閑。 “胡夫子大力舉薦,閣主覺得你是可造之才,于是決定將你收于我父親門下,不知你可愿意?”葉昰傾綁好了秋千,直起身來,看著這個只高到自己肩頭的小丫頭,說到。 “您的……父親?”景湉期有些迷惑,雖說葉家的私事她知道的很少,但是葉昰傾的父親不是已經(jīng)出家多年了嗎? “正是……家父膝下并無傳人。”葉昰傾又道,“你若不愿也無妨,待會兒若是夫子來問你,如實答之?!?/br> 說罷葉昰傾也不再多言,如同先前天神下凡忽然出現(xiàn)一樣,說完了事,一刻也不耽擱,飄飄然而去,獨留景湉期在院子里一人懵逼。 這叫什么事兒? 葉昰傾前腳剛走,景湉期那兩個小弟迫不及待的沖了回來。 “阿姐,那個是不是壞人!?”景淵緒問到,小孩子往往是最敏感的,畢竟那個人一出現(xiàn),阿姐和兩個哥哥都很緊張的樣子。 “不是,他是濟世閣的少閣主,一個貴人,以后見了要恭敬些?!本皽徠诿〉艿暮竽X勺道。 “嗯,知道了?!毙〉芎苊翡J的察覺到了jiejie的凝重,也不鬧了。 “少閣主說了什么嗎?”顧修謹試探著問。 “也算是一樁好事吧……”景湉期望了望天。 卻說葉昰傾這邊,離了景湉期家住的小院,一路沿著回廊,往書舍那邊去。 因為山長的交代,書院中的學(xué)子都回避了,乖乖呆在校舍那邊,所以書院中十分清凈,偶見一兩個灑掃的老頭。 “少閣主……剛剛您出來的時候,那女學(xué)子的弟弟,沖您做鬼臉呢!”服侍的小廝忍不住要告狀。 “我瞧見了……茯苓,以后不要那么多嘴多舌,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而已?!比~昰傾依舊往前走著,說話間摸了摸自己的扇墜,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這性子……還真是姐弟??!” 不過那小院子還真是熱鬧,葉昰傾忖度著,方才那些人中,身量最高那一個應(yīng)當就是顧修謹了,果然是顧相的后人,倒是有幾分風骨,恭敬而不諂媚,怨不得胡夫子如此放在心上。 想起先時胡夫子毫不避諱的‘孫媳婦’之言,又思及景湉期方才小心斂著性子回護之舉,真不愧是童養(yǎng)夫,還真是護著。 葉昰傾莫名煩躁起來,他又不是那等睚眥必報之輩,至于如此小心翼翼嗎?先時葉昰傾覺得依著這丫頭如此刻苦學(xué)習(xí)的性子,應(yīng)當是對拜師一事無甚異議,可現(xiàn)下他又吃不準了,若是她真不愿意拜入濟世閣門下,又該如何? “少閣主……咱們不去見山長嗎?”茯苓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家主子是往山門那邊走呢,再往前可就出了書院了。 “不去,回濟世閣?!?/br> 他本就不是來找山長的。 5、此去非吾女 五、此去非吾女 胡夫子指導(dǎo)各位先生的文論之時也是心不在焉的,聽人來報葉昰傾出了山門,假借精力不濟,便不想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