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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名頭叫一叫?!本皽徠诖蛉さ?。 晚間楊芝蘭專門給顧修謹做了壽面,大家一同吃了,又準備了貢果和香爐等物向天祈愿,做完了這些,顧修謹照例是要在生辰之日祭一祭母親的,楊芝蘭很貼心的給他備了香紙等物。 顧修謹拎著籃子,到山門之外祭母,景湉期要去,兩個弟弟也要跟著去,于是這次倒是有四人一起。 景湉期并不忌諱生死之事,因為她就是車禍身亡穿越的,就當帶著兩個弟弟進行生命健康教育了,顧修謹祭母的地方就在山門旁的一條小溪,當年顧修謹?shù)哪镉H故去之后依著她的遺愿將尸骨燒化了,盡數(shù)撒入河中。 顧修謹燒了紙錢,又在溪邊上了一炷清香。景湉期帶著兩個弟弟在一旁安靜等著,待做好這一切,年齡稍大的二弟景淵澤才小心翼翼的問。 “阿姐,緣何兄長要在溪邊祭母?” “因為之前兄長的娘親故去之后,骨灰撒在了河中,今后江河湖海與他為伴,所以便在溪邊祭祖?!本皽徠诮忉尩?。 “因為溪里有水嗎?”年方五歲的三弟景淵緒也問。 “正是如此。”顧修謹已是提了籃子過來。 夕陽薄暮,溪面泛著粼粼金光。 葉昰傾策馬疾馳,老遠便看到了南山書院山門之外有幾個人影,高高矮矮,正自納罕,走進一看卻是熟人。 景湉期倒是老遠就認出了來人,看這高頭大馬,白衣蹁躚,風流俊秀,一表人才,除了他們濟世閣少閣主葉昰傾還有誰! 說好的要到八九月才回來,這才七月初呢?。?/br> “見過世子?!鳖櫺拗敳煊X到了景湉期有些發(fā)憷,故而往前一步,將景湉期往身后護住,對騎在馬上的葉昰傾作揖道。 “你們這是在作何?”葉昰傾一手執(zhí)著馬鞭,放在身側,俯視這幾人問。 “今日學生生辰,故而祭奠亡母?!鳖櫺拗敶稹?/br> “緣何在溪邊祭母?” “昔年家母身故,尊其遺愿將骨灰撒入河中,家母言之,江河湖海與學生為伴,若是要祭奠,尋水即可?!鳖櫺拗斎鐚嵈鸬馈?/br> 葉昰傾見此也不好再問,又將目光落在景湉期身上。 “回稟閣主,學生近日來有用心進學,未曾懈怠,今日已是同先生們告過假了?!泵鎸虒е魅危退闶呛脤W生也會緊張的。 “你也出來了一日,既是恰巧遇上,與我一道歸去吧!”葉昰傾說到,搞得他像是多么不近人情一樣,他還未曾責備,景湉期倒是自己委屈上了。 “是,學生回去取些東西,隨后便動身。”景湉期本來也想趁著太陽未下山趕回去的,免得明日又要早起趕路。 回到家屬院,景湉期取了包裹,將自己做的萬事如意的錦囊給了顧修謹一個,希望他能在秋日里金榜題名,當然還有一個同款是給同樣要下場應試的二表兄的,景湉期讓娘親托人轉交給他。 怕出門又遇到葉昰傾,景湉期讓父母不要再送,好在葉昰傾和隨從都不見了,應是先行一步,出了書院大門,馬車已是等在那里了,她爬上馬車,才掀開簾子就見里面有個人影,嚇得驚叫一聲。 “怎的?我就如此駭人!” 葉昰傾皺了皺眉頭,不耐的睜開眼。 他居然沒走!? 9、熊大熊二 九、熊大熊二 饒是你車上突然出現(xiàn)個人,任誰都會被嚇一跳,景湉期還以為葉昰傾先走了,車夫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我累得很,安靜些?!?/br> 景湉期也不打算和他說什么,想安靜還不容易。 馬車過了一線峽,夕陽西下,天色也漸漸暗了,車夫掌了燈,好在這邊也只是偶有濟世閣的車馬,不是什么官道,夜間行車還算安全。 “你可知道顧修謹?shù)膩須v?!遍]目養(yǎng)神的葉昰傾忽得問到。 “略知一二……夫子告訴我的?!本皽徠谟X著,葉昰傾似乎對顧修謹挺感興趣。 原本顧修謹是罪臣之后,不能參加科舉的,胡夫子起先打算教他些醫(yī)術,讓他有個依仗。前年圣上大赦天下,顧修謹才得了機會可以走科舉一途,沒繼續(xù)在濟世閣中入學,隨后在胡夫子的引薦下入了南山書院讀書。 “我瞧著你倒是與他感情不錯。”昏暗的車廂中葉昰傾睜了眼,只看得見對面景湉期一個輪廓。 “那是自然,我與他也算是生死之交了?!?/br> 景湉期道。 其實顧修謹于她而言,這些年已是如同親人一般,她一直記得當年那個穿得破爛而又干凈的孩子,不知道是怎樣的堅韌,讓顧修謹四五歲便學會給母親煎藥做飯,為了省下路費給母親抓藥,走上幾十里路到縣城也從不叫苦。 而顧修謹?shù)哪镉H,那個姓顧名為清沐的奇女子,又是如何做到在沒有一本書可閱的情況下,教兒子習字,學文。想來必定是都記在腦中了,又是何等的博聞強識。 葉昰傾聽了景湉期‘生死之交’的言論,又闔目養(yǎng)神,陷入沉默。 先前圣上既然已大赦天下,應是為顧相平反做鋪墊,想來那胡途老頭子果然打的是把這丫頭培養(yǎng)成孫媳婦的念頭。 景湉期的父親和舅舅在科舉一途還頗有前程,顧家那孩子又長在景行身邊,與她又有情誼,她如今又是濟世閣門下之人,比之將來不知哪個大員家的女兒,倒是個知根知底的合適人選。祖父在此事上也頗為贊同,莫不是祖父也想就此是圣上示好?畢竟當今圣上一直對顧相之事懷愧于心,又是個多疑至極的主,就算要討好圣上,也得做得不露痕跡。 葉昰傾不說話,景湉期自然不會開口,等到濟世閣山下的時候,景湉期已經(jīng)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最后是來接她的木香將她喊醒的,那時同乘的葉昰傾已經(jīng)不知何處去了。 第二日晨起,景湉期不待葉昰傾派人來請,便乖乖過去請安。 葉昰傾見她乖覺,看來這些日子沒白學,好歹懂些規(guī)矩了。 “皇后娘娘知曉濟世閣新收了女學子,恐你無人教導,便指派幾個嬤嬤來教養(yǎng),不日便到?!?/br> 果然提前回來沒好事,和后宮搭上的,一準沒好事,指不定這些人就是葉昰傾討要來磋磨自己的。 “這是宮中派來的教養(yǎng)之人,你可不能同往日在我跟前一般任性,若是被糾了錯處,我可保不了你?!比~昰傾又提點她道。 這可是皇后娘娘一國之母派來的人,當然不能任性,再說她往日里又如何任性了? 更讓人猝不及防的是,葉昰傾口中所說的‘不日’,竟然就是今日?! 這倆嬤嬤板著一張臉,十分的威嚴,景湉期十分感謝少閣主趕回來了,來者不善,來者不善??! 這倆嬤嬤據(jù)說是皇后娘娘親自挑選的,都性楊,乃是一家子姐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