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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一般。 “真的,你不嫁人也好,將來若是出師了,倒是能一心從醫(yī)?!?/br> 葉昰傾這話,姑且當做自己心虛的解釋,景湉期可不是就盼著如此么,當即對葉昰傾行了個大禮。 “學生必定不負少閣主教導,今后當以懸壺濟世為務,結草銜環(huán),大恩大德不敢忘懷?!?/br> 答應讓她不嫁人,竟是成了大恩大德了?還如此鄭重,行了大禮,葉昰傾忽得覺著,自己是不是被這丫頭給算計了,她今日這般又哭又鬧,莫不是等著自己這番話?!將來景行夫妻定是要將女兒嫁不出去的這筆賬記在自己頭上了。 景湉期也沒想著要算計這一位,她今日實在是心氣兒不順,既然趕上了葉昰傾說這種話,自然是要抓住機會了,畢竟少閣主向來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算不是真心實意,她也要變成真心實意。 葉昰傾覺著景湉期果然是擅長變臉的,先前還是個哼哼唧唧的小哭包,現在已經哼著小曲十分積極的整理著書籍了。方才摔了一跤弄亂了頭發(fā),現下無人給她梳繁瑣的發(fā)髻,便只能隨意用簪子挽起,整個人透出一種閑適來。 葉昰傾忽得疑惑了,不嫁人這一件事,竟是讓她如此開懷嗎?這些年濟世閣雖說會收些女弟子,但杰出者寥寥,這些女子多如俞凡兒而一般,把在濟世閣修習當成了抬高身份的去處,多是為了謀一門好親事。 顧家的起復是早晚的事,先前葉岐的打算,并沒有避著葉昰傾這個濟世閣將來的接班人。雖說也不是非景湉期不可,但是濟世閣終歸是想送一送順水人情。 是以先前葉昰傾對著景湉期,偶爾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情緒,畢竟他再怎么用心教導景湉期,想到將來她會嫁給顧家那小子,終歸有些為他人做嫁衣的意味,然每次看到景湉期那求知若渴的模樣,葉昰傾又做不到敷衍了事,今日她既已經向自己行了大禮,將來他還得將此事與祖父說清楚了才是。 葉昰傾本就覺著祖父未免太過小心謹慎,顧家如今也只有一個顧修謹,倒是不必如此費心巴結,若是這丫頭真有那個意思也就罷了,現在她既然哭著不愿,他們濟世閣可不是為旁人教養(yǎng)妻子的去處。 葉管家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少閣主和女郎從書閣里出來的時候,一個頭發(fā)亂了,臉也有些花。而一貫愛潔的少閣主下裳污了一塊不說,腰帶還斷了一截,景湉期給出的解釋是自己摔了一跤,把少閣主的腰帶扯斷了。 雖說是實話,可葉管家想了想那場景,怎么都覺著詭異,見少閣主面色冷硬,也不敢多問。 不得不說這幾日還真不太平,過了兩人便傳來了太子妃平安生產一舉得男的好消息,再然后便是圣上下了旨意,明春開恩科以招攬賢才。 頭一個消息景湉期倒是無所謂,太子殿下本就不缺女人為他生孩子,就算這次不能生個兒子,總也有下次。至于明春開恩科,屆時景湉期的父親景行已經出孝,可以去參加春闈,而先前因傷放棄了考試的舅舅也多得了一次機會,于景湉期而言,這才是大大的好消息。 “少閣主……先前您和老閣主給我的銀子,我可以給我父親用一些嗎?”自從葉昰傾答應將來不讓景湉期嫁人之后,景湉期可比往日乖順多了,想到自己的錢都是老板發(fā)的,景湉期還是有些不敢擅自挪動。 “既是給了你,就是你的,想怎么用便怎么用?!比~昰傾覺著最近這丫頭真是聽話過頭了,凡事都要來請示自己,顯然是記著自己的大恩大德了。 “茯苓,你有何事?”葉昰傾看見茯苓到了書房門口卻不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因此發(fā)問。 茯苓只好進去了,硬著頭皮道。 “……南山書院的顧家小郎君遞了帖子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女主的mama做的也沒錯 她也只是就當下自己家的情況做出最好的選擇。 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立場。 40、一別赴京城 四十、一別赴京城 對于茯苓這近身伺候的仆人,對于景湉期先時為什么會與景家夫人有所爭執(zhí),他還是知道些緣由的,這事兒顧家這一位有所關聯,所以忽得收了帖子才會面露難色。結果來回稟少閣主時又恰好見景湉期也在此處,那臉色就更加不自在了。 聽到是顧修謹遞來的帖子,景湉期也有些驚訝,想必同先前楊芝蘭一樣,也沒什么好事的。 葉昰傾接了帖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景湉期,將帖子遞給她。 景湉期接了帖子,還未打開,征詢葉昰傾的意見,“阿謹他從未與我遞過帖子,必是有什么急事,學生還是下山一趟吧?” “你自己看?!比~昰傾聽她依舊一口一個‘阿謹’叫的甚是親密,聲音也更冷淡了幾分。 景湉期打開那張?zhí)右豢?原來顧修謹已經隨胡夫子上了山,看來她不必往南山書院去一趟了。 “他既然要動身往京城去了,還望少閣主允學生去送一送他?!本皽徠谡埵镜?,這樣的說法,葉昰傾能不同意嗎? 得了少閣主的準許,景湉期便收拾收拾,準備往胡夫子的院里去了。 “少閣主,女郎她出門了?!避蜍呦蛑髯訁R報了一下景湉期的動向。 “左右在這山上,她出門又有什么相干?!笨磥硭栈叵葧r給景湉期的評價,看來不過是裝出來的乖順,過不了幾日便顯出原形了。 不是說不想嫁人,為何如今又巴巴趕去送人,葉昰傾覺著景湉期當真是虛偽至極,口是心非。 偏生這當口,在景湉期那邊伺候的丫鬟紫蘇還要來送東西。 茯苓連忙出去,問清楚了站在門外的紫蘇送來的是何物,才將東西接了過來。 “少閣主,這是那一日您去南山書院接女郎時弄濕的衣裳,該如何處置?”茯苓尚不知此衣是景湉期那日沒衣裳穿,所以穿過葉昰傾對衣裳,還有些疑惑少閣主的衣裳怎么會被那邊的丫鬟送來。 “扔了……”這東西此時送來,也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這……”衣裳還很新,葉昰傾不是那等驕奢浪費的人,茯苓不知為何要扔,可是少閣主既然這么說了,他也只有招辦,正捧著衣裳要出去,忽的又被葉昰傾叫住了。 “罷了,扔了可惜,放下?!?/br> “放在此處嗎?”茯苓又疑惑了,這里可是書房。 “放下,出去?!比~昰傾顯然失去了耐性,茯苓連忙放下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立時褪了出去。 葉昰傾將面前的紙箋又捏成一團,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今日忽然格外的焦躁。 那夜見她衣裳濕了,他還好心讓她穿自己的新衣,如今她卻這般熱絡的去找旁人,葉昰傾又后悔了,他就該讓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