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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濟世閣見過娘子,那時娘子還是一團孩氣,如今瞧著倒是沉穩(wěn)多了,果然是世子殿下教導(dǎo)有方?!?/br> “學(xué)生愚鈍,當(dāng)不得世子殿下親自教導(dǎo),倒是先前王爺贊您天人之姿,仁心妙手。學(xué)生資質(zhì)平平,先時娘子所教導(dǎo)的治學(xué)等言,學(xué)生受益匪淺,娘子于濟世閣,實在是費心?!本皽徠诨鼐吹媚墙幸粋€言辭懇切,偏生那語氣如此真誠,竟是絲毫看不出假來。 “今日難得熱鬧,可不要提什么書兒本兒的,倒是掃了興致……”淑妃見華陽公主面色不好,連忙出來打哈哈,宮里的公主和皇子都要進學(xué),不過如同華陽這般嬌縱的,學(xué)業(yè)確實不怎么好。 “正是如此,女兒家家的讀讀書解悶就是了,學(xué)學(xué)琴棋書畫怡情,抑或是學(xué)些廚藝,將來能給夫君做些吃食也是好的?!碧渝Φ?。 怪不得華陽公主與太子妃不對付,這一位說話可也真是不夠好聽的,倒是把在場的四個女兒家都內(nèi)涵了一遍,趙怡燕和景湉期讀了許多書又如何,華陽公主琴棋尚可又如何,至于自小物刀弄棒的韓月瑛更不用說了,都不如太子妃有廚藝。 景湉期道覺著這太子妃也真是過河拆橋,若是趙怡燕不好好學(xué)醫(yī)術(shù),她那皇孫又是怎么生出來的?太子妃這是講自己的話,讓別人無話可講,這話一說完,整個大殿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這番話就連王皇后心里都不是滋味,太子妃自從生了皇孫,自覺腰桿硬了,在皇后和公主沒有前兒那么卑微。她說旁人也就罷了,華陽公主也就琴棋拿得出手,媳婦和女兒在一處,王皇后肯定向著女兒。 太子妃見眾人皆不說話,只好尷尬的打圓場,訕訕笑道,“今日知道你們要來,我剛好做了些糕點,端上來給諸位嘗嘗?!?/br> 剛說完女子會讀書,會琴棋書畫都不如會廚藝,又要拿自己做的糕顯擺,任誰聽了心里都會有些想法。雖說現(xiàn)代社會也有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的說法,可如今這殿里沒男人??? “一大早的吃這些甜膩膩的東西做什么,撤了?!蓖趸屎蠛敛豢蜌獾拈_始拆起了兒媳的臺,揮了揮手讓人把太子妃做的糕點退下。 “是兒臣思慮不周……”太子妃也只能咬咬牙,將手里的帕子攥得緊緊的。 華陽公主見了,面露得意之色,婆婆、兒媳與小姑斗法,景湉期和韓月瑛就一旁看戲就好。不過倒是讓九皇子失望了,此處雖然有許多鶯鶯燕燕,倒也沒有嘰嘰喳喳,反是異樣的沉悶。 淑妃娘娘問韓月瑛從北地而來路上的見聞,韓月瑛略略答了,隨后又問景湉期自濟世閣北上所見,不料華陽公主十分輕蔑的說到。 “有什么好說的?倒是不如問怡燕,至少南下巡視過,也算走了兩遭。” 華陽公主話音剛落,皇上身邊的徐公公便來傳話,讓韓月瑛和景湉期往勤政殿面圣。 “父皇沒有傳我么?”見沒有提及自己,華陽公主不甘心的問。 其實趙怡燕也不甘心呢,她好歹于皇嗣有功,為何皇上也沒有傳召自己?只是她的身份,并不敢像華陽公主那樣理直氣壯的發(fā)問。 “華陽?!”王皇后知道華陽又要犯那毛病,出聲阻止,又對徐公公和顏悅色道。 “本宮這邊也無甚事,公公領(lǐng)著她們?nèi)ケ闶??!?/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周四更新 48、還好不是鴻門宴 四十八、還好不是鴻門宴 出了皇后的宮門,徐公公恭敬的微微彎著腰,對景湉期和韓月瑛說到。 “天也不早了,殿下在瑯琊閣擺了宴,兩位娘子還請隨我來?!?/br> 景湉期記得蘇嬤嬤與她提過,瑯琊閣是勤政殿旁邊的一處院落,圣山常在此宴請臣子,近來幾次科舉的瓊林宴都是在此處辦的。 瑯琊閣的院落制式與承恩王府風(fēng)格有些類似,如今的宮苑是前朝留下來的,想必瑯琊閣和承恩王府是出自同一個大師的手筆,故而風(fēng)格才給人如此類似的感覺。 不曉得這樣的宴席,會不會有歌舞助興,既然已經(jīng)被圣上點了名,走了這么一趟,能看些漂亮小jiejie跳舞也不虧。 然而現(xiàn)實讓景湉期失望了,圣上這次宴請的人并不多,只有葉昰傾,顧修謹(jǐn),加上一個九皇子趙易,就算如今她和韓月瑛被傳召而來,也只有五人而已,又是午間的小宴,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韓月瑛年長,又是鎮(zhèn)國公府的長孫女,是以走在前頭,兩人先是同當(dāng)今圣上趙溶行禮拜見。 皇上已是換了一身常服,又做出來一副隨和的姿態(tài),然而景湉期還是感覺到了那種屬于上位著的威壓。 直視君王是大不敬,是以景湉期并沒有完全記下皇帝的長相,大約是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續(xù)了須,因身材管理得宜,并不覺著油膩。 不得不說席位也排得頗有意思,照理說景湉期月韓月瑛都是女兒家,又是后面來的,這位置應(yīng)該排一處才是。 不想這當(dāng)皇帝不走尋常路,韓月瑛的席位就在九皇子的下首,未來的夫妻二人坐在圣上的右邊,而景湉期的席位則是被排在的左面葉昰傾與顧修謹(jǐn)中間,顯然是在這二人間又加了一個席位。 宴席之上用的矮幾,正是先時景湉期最討厭的跪坐,葉昰傾見她規(guī)規(guī)矩矩入座,沒有像在濟世閣那般不修邊幅,看來蘇嬤嬤的規(guī)矩沒白教。她再怎么胡鬧,總歸也還是會分場合的,比平日里沉靜穩(wěn)重多了。 因韓月瑛和九皇子的坐席就在對面,是以景湉期落座的時候,將九皇子趙易的動作都看在了眼里。許是對這未來的妻子太過好奇,又是頭一遭見面,自打韓月瑛進來,這九皇子的眼睛就沒離開過。 坐在上頭的皇帝見了兒子這猴急模樣,瞧著二人笑了。 “雖說今日是第一次見面,你也當(dāng)收斂些,莫要失禮。” 九皇子倒是不以為意,瞧這樣子似乎是對皇上給他指的妻子甚是滿意?!案富室仓獌撼歼@是頭一次見,自然得好好認(rèn)一認(rèn),將來在街上見著了,也好打個招呼?!?/br> 照著旁人家小娘子的套路,此事多半是應(yīng)該羞怯低頭才是,不想著韓家的娘子卻是面不改色端坐在那里。 “朕平日里將他寵壞了,今后便有人管了……”皇上倒是一副家常姿態(tài),幾乎有種平常人家給兒子娶了媳婦的錯覺,又問韓月瑛,“你祖父可好?” “回稟圣上,祖父如今身子還算康健,只是到了冬日里,不免會犯腿疾,這一二年來確實越發(fā)嚴(yán)重了。” “先前朕與他說,讓他到京中修養(yǎng),他不愿……也只能罷了,屆時你將他的癥狀與傾兒說說,討些藥方子?!壁w溶說著,指了指葉昰傾那邊,也發(fā)現(xiàn)了景湉期衣著與韓月瑛十分相似,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