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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老和尚看了自己的生辰,又閉著眼睛似是在掐算的樣子,一睜眼卻要與景湉期摸骨。 現(xiàn)代黃歷書上便又‘稱骨重’這樣的算命法,景湉期向來不太信這個,若不然與馬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不就都成了大富翁? 現(xiàn)下她又改了主意,看看這大師有幾分真功夫,起身上前去,本著男左女右的規(guī)矩,將右手伸了出去。 辭緣大師笑著搖搖頭?!靶∈┲鞑煌匀?,左手?!?/br> 景湉期只好換了左手,辭緣大師的手干巴巴的,像是枯枝一般,還泛著涼意,蒼老的手仔細(xì)捏了捏景湉期的骨節(jié),又問。 “小施主可知父母的生辰八字,家中想必有兄弟吧?” 景湉期還沒來得及答話,只見那少閣主竟是板著臉,又拿出了一方帖子。昨天他明明只寫了一張???! 了凡大師放下了與景湉期摸骨的手,取了那張?zhí)?,看了景湉期父母和小弟的生辰,又掐算了半晌,最后長舒一口氣,對景湉期笑了笑。 “多謝小施主,貧僧覺得,小施主的命格,甚好。二位施主可以走了?!?/br> 景湉期不曉得這叫什么批命,甚好一詞又能算什么點評,辭緣大師如此說,葉昰傾起身示意走人,景湉期乖乖跟著離開了,整件事情,簡直莫名其妙。 “師父,您這是?”葉思遠(yuǎn)見二人才出了院門,連忙問辭緣大師這是何意,辭緣大師批命,從未出過錯,卻從來沒有這般簡潔過。 “這小施主,沒有命格,無從批起,為師也只有說甚好了。萬物從無到有,沒有命格,不就是最好的命格。想來你父親也掐算不出,所以才托我與她批命,如今一見……果然是異人?!?/br> 辭緣大師說罷,忽得神色又嚴(yán)厲起來。 “為師與你取了法號了凡,是想你了卻凡塵,不曾想這么些年了……” “徒兒有錯……皆是徒兒之過……”葉思遠(yuǎn)立時改成了跪拜,伏低身子請罪。 “罷了……既是沒有命格,自然是什么命格都配得,只是萬般皆是緣法,半點不能強(qiáng)求,你可知道?!”辭緣大師依舊神色嚴(yán)峻。 “弟子謹(jǐn)記……” 作者有話要說: 又沒有榜單!?收藏還掉了!! 嚎啕大哭!! 我是不是寫的太差了!! 嗷嗚…… 50、封建迷信要不得 五十、封建迷信要不得 “這大師是什么意思,學(xué)生的命格既然甚好,又會好到哪里去?少閣主今日便是專程帶學(xué)生來批命的嗎?”出了辭緣大師的院子,沒來過護(hù)國寺的景湉期只能跟在葉昰傾后面走著,護(hù)國寺是京中最大的一座寺廟,各個院落走廊,九曲十八彎。 “非是我要帶你來,奉祖父之命而已,且辭緣大師可不是隨便與人批命的?!比~昰傾領(lǐng)著景湉期往正殿走,不知為何,一路上僧人寥寥,就算是閉門謝客,這院中也不該如此冷清? 景湉期跟著葉昰傾穿過一段甬道,跨過一道小門,竟然就到了正殿,看來少閣主對此處十分熟悉,又或者他就是傳說中的人形導(dǎo)航儀。 正殿巨大的金身佛像大約有三層樓那么高,景湉期看著這尊佛陀,并不覺著慈悲,只感到壓抑。 她緊跟著葉昰傾,不免有些好奇葉昰傾是否被這一位大師批過命,于是便問。 “那辭緣大師可否與少閣主批過命?您又是什么命格呢?” 葉昰傾不答,只從一旁的香案上取了一炷香,放在燭火上引燃。 “該不會是天煞孤星吧?”景湉期有樣學(xué)樣,也取了一炷香,見葉昰傾不答話,便隨口問到,畢竟什么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葉昰傾從生下來就沒了母親,指不定說得更過分呢! 景湉期原本是隨口猜測,不想葉昰傾聽到她說的話之后,拿著香的手顫了顫,原本燃起來的香頭盡數(shù)沒入的蠟油中。 看這架勢,景湉期這烏鴉嘴顯然是猜中了,而且相處這么久了,景湉期曉得自己家這個少閣主向來是個穩(wěn)重的,自己才隨口提了‘天煞孤星’這四個字他就如此失態(tài),看來是特別在意這辭緣老頭子批的命格。 就說封建迷信要不得,醫(yī)療條件低下的古代產(chǎn)婦死亡率本來就高,不去大力提升生產(chǎn)力和發(fā)展科技,拿著命格這種玄學(xué)做什么文章?葉昰傾這長相,這家世還天煞孤星,那整個國家的人多半是要打光棍了。 “這什么糟老頭子?!說的什么渾話,批的什么鬼命!天煞孤星這幾個字是能亂說的嗎?少閣主要是天煞孤星,那么天底下的……唔……” 景湉期越想越氣,畢竟是好吃好喝供著自己,還會給銀子用的上司,也不知那辭緣大師什么時候給這一位批的命格,葉昰傾才十七八歲,這大師批這種命格,跟現(xiàn)代社會宣布人家得了癌癥晚期有什么區(qū)別,真是缺德?! 可惜景湉期話還沒說完,又被這一位給捂了嘴…… 葉昰傾倒是沒有生氣,更多的倒像是無奈?!胺痖T靜地,莫要犯了口業(yè)……” “這叫什么口業(yè),少閣怎么可能是天煞孤星?……我……與菩薩和佛主燒稥請罪便是了?!本皽徠谠具€想再說,可見葉昰傾神情嚴(yán)肅,只得弱弱的改了口,把香插進(jìn)了香爐里。 “你不信神佛嗎?”葉昰傾重新燃了一炷香。 “不信。”景湉期仰頭看了看那尊巨大金佛的臉,又看了看葉昰傾,搖搖頭。 “不信你還與它燒香請罪?!比~昰傾也把香插進(jìn)了爐中。 “入鄉(xiāng)隨俗,畢竟剛剛我喊人家糟老頭子,對于老人家,確實大大的不敬。”景湉期心虛了,辭緣大師也算好意給自己批命,她不能因為人家給葉昰傾批的命不好就罵人糟老頭子。 “那就再燒一炷?!比~昰傾指了指另一邊的香爐。 景湉期磨磨蹭蹭的燒著香,有些話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說顧修謹(jǐn)身上有著百折不撓堅韌與隱忍,那葉昰傾身上有一股沒來由的赤忱與坦蕩,出身高位卻沒什么紈绔子弟惡習(xí),從沒有因為出生看輕過她,十分有責(zé)任心,這一兩年是很用心的在教養(yǎng)自己。 但景湉期也曉得,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因為自小母親離世,父親遁入空門,想必時常陷入自責(zé)之中;就像現(xiàn)代社會時的自己,也曾經(jīng)自怨自艾,為何自己不是個兒子,或許父母就不會因此離異……這樣的心情,景湉期太了解了。 “少閣主,學(xué)生許是有些僭越,可是因為您一出生母親就過世了,所以辭緣大師才說您是天煞孤星,女子分娩總是有風(fēng)險,這世上也有許多人同您一樣,一出生就沒了母親,豈不人人都是天煞孤星了?” 葉昰傾只見景湉期將燃好的香又供了上去,還十分鄭重的拜了拜,回過頭看著他,帶著滿不在乎的笑意,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