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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求救,看來在她的概念里,兒媳婦是外人,更不是人,只是為了生孫子的工具罷了。 “你們濟世閣不是說得好聽,氣死回生?怎的連我的孫兒都救不來!什么狗屁懸壺濟世!”曹督軍的母親登時撒起潑來。 “真是可憐孩子……想來多半是因為您這個當長輩的不積陰德?!本皽徠趯⒛呛⒆影茫f給那夜翻墻的小丫鬟。 “送客。”葉昰傾極為冷淡,拉了景湉期就走,只把背影留給了曹督軍的母親。 甘草直接遣人將這潑婦人扔出了院門,那曹督軍的母親摔了個倒仰,起來邊哭邊罵,只道濟世閣醫(yī)死了人。 “這位夫人還請慎言,若不然咱們去堂上分辨!你那孫兒尸首都僵了,又如何治得活!還望諸位做個見證,免得到時此人反咬一口?!备什菀妵^來些人,朗聲對圍觀群眾道。 “當著可憐吶!許是這孩子知道他娘死的冤枉,也不愿在這家人呆了?!庇腥烁`竊私語道。 “那可不是,她兒媳那日的叫聲,我都聽見了,害的我做了好幾日噩夢!”又有一人咒罵道。 “我早說了,她家既是請了那穩(wěn)婆,必定是保小不要大的……” 督軍母親頭發(fā)都亂了,見圍觀的人都不得好話,爬起身來正欲往回走,又見好幾個男子,抬了快門板,急急忙忙往這邊跑了來。 門板上卻是躺了個人,甘草見了,連忙讓府里護衛(wèi)上前幫忙。 “喲!這不是曹督軍,怎么躺著送回來了?!”偏有那愛說風涼話的,認出了門板上躺著的人來。 “我的兒!……你這是怎么了!”曹督軍的母親回身一看,分明是面色發(fā)紫的兒子,立馬又撲了過去。她就是知道今日兒子要從軍中回來,這才讓孫兒早些吃奶睡覺,等曹督軍這當?shù)膩砹耍拍苡行┚?,免得一直睡著?/br> 哪里曉得,孫兒這一睡就沒了氣息,她還滿心以為孫子睡得香,還不似往日那般一會兒就鬧,等再去看時,尸身都僵了。 “督軍剛進城門時從馬上摔了下來,把……脖子摔了?!眲倓偡畔麻T板,有一人氣喘吁吁道。 “你胡說!我兒當兵那么些年,一身武藝,怎么會摔了馬就這樣了!”督軍母親又沖那人發(fā)瘋道。 甘草是濟世閣出來的人,起碼的傷勢還會看一些,而這曹督軍的……那里是脖子摔了,都不用上手摸,都可看出這頸椎完全錯了位置,也就是皮rou還裹著,若不然都尸首分離了。 “這般重的傷,想必是立時就沒了氣息?!备什菝嗣巳说拿}搏,一絲也無。 “你這庸醫(yī),莫要亂說,我兒只是傷了,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曹督軍的母親一把推開了甘草,發(fā)了瘋似的,要人把曹督軍抬進家里去。 “這……是不是報應?……” “肯定是報應……這老貨,平日里……嘖嘖嘖……如今可有她哭的……” 人群又議論開來,甘草嘆了口氣,連忙進了院子回稟此事。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說呢…… 寫著一段的時候 作者想起了老舍先生的一篇文 兩人總是要一起經歷悲喜 感情才會更好嘛 所以這幾章會虐 (最近網(wǎng)站也不知道怎么了,又沒有按照設定時間發(fā)出) 118、家書與婚期 第一百一十八章、家書與婚期 李嬌柔走的時候,是停靈七日滿,被安安靜靜抬出去的,怎么看也不像一個督軍府上該有的喪事,而后景湉期要人打聽才知,原來是這曹督軍的母親急著要孫子,便做主給兒子置了一房內眷,剛開始時曹督軍對李嬌柔又有幾分喜愛,所以對外曹氏還是將李嬌柔稱作自己的兒媳,而這兒媳,卻是連正經喜事都沒辦過。 景湉期得了這消息,頓覺無語,難不成這曹督軍的母親與中國某些地方一樣,要女子生了兒子才給擺酒不成?這母親如此奇葩,但凡有些盤算的人家恐怕都不愿把女兒嫁過來。 曹督軍是行伍中人,這喪事倒是有些人來,外面吵鬧了幾日才罷,而曹督軍的母親,沒了兒子又沒了孫子,現(xiàn)下可真是孤家寡人一個,終日昏昏沉沉的過日子。 葉昰傾的生辰過的也極為低調,雖是不在中原,卻也還是擺了祭壇祭奠母親,那日景湉期送了他一副手套,這手套雖說有丫鬟們的幫助,但是大部分還是她做的,勉強也算自己一番心意罷了。 天一日日的冷下去,白晝也變得更短了,冬日里說難捱也不算難捱,大不了多睡一會兒,就這么過了年,又開了春。等到次年三月,北陵城才勉強見到一點綠意和生機。 因為天暖和了,往來信件便沒有先前那么困難,是以自二月以來,景湉期倒是收到好幾封家書。這些家書月份不一,大多是十月后送來,因路上風雪太大不能送達,積攢到如今。 大表兄楊博瞻和二表兄楊博峻先后定親了,可惜這兩個娘子景湉期都不熟悉,蘇嬤嬤又不在身邊,是以景湉期也沒個問處。而后她又依著時間又拆了幾封信,最后一封卻是夫子寄來的,景湉期拆開一看,是一月里的信,原是顧修謹定親了,定卻是丞相家的孫女——張如蘭。 “呀!少閣主,阿謹居然定親了,是丞相家的娘子呢!”景湉期自是要把這個消息與葉昰傾分享的,畢竟顧修謹定的是一戶好人家。 “怎么?我瞧著你很是驚訝?”這消息葉昰傾比景湉期早好些時日得知,景湉期的家書,怎么會有濟世閣的消息快。 然而葉昰傾并沒有選擇告訴她。 “當然驚訝了,這可一戶好人家,學生還以為……”景湉期把信收好,見少閣主居然還在那平心靜氣的寫字。 “你以為什么?”葉昰傾停了筆,看著她。 景湉期想到自己上次談及趙怡燕時這一位那態(tài)度竟是要將自己開除似的,便不敢再提自己曾經心里那點小九九。有時景湉期看這些貴女們,還真像是婆婆挑兒媳似的,就想給少閣主挑一個好的。 “沒什么……張家娘子這么出眾的女兒家,圣上果然對阿謹不錯?!本皽徠谶B忙轉移話題,企圖蒙混過去。 “好好念書,不要東想西想的……景湉期,我覺著你這幾日變笨了?!比~昰傾沒有同之前那般發(fā)火,瞧著那神情反是高興得很,也不知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笨了?……是了少閣主,您應當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對吧?”景湉期這才反應過來,葉昰傾消息如此靈通,顧修謹這親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應該早就收到,卻一個字都不曾透露過。 “恩……早你個把月,不過這是我收到的消息,又何必告訴你呢?”葉昰傾說得很是有理有據(jù)! “沒錯,反正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