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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下那死胎是不是下不來?”景湉期又問。 那小丫頭的頭幾乎都埋進了胸口,這才怯懦的點點頭。 “你回府去,要鳶尾取了我的金針……將府里止血的藥丸都拿來!”景湉期聽罷,又吩咐跟隨的侍從。 “……去,尋一個水泡子,洗干凈送來!還有干凈的漏斗和一根手指粗空心細竹竿!” 說罷讓人取了鹽和糖以及一翁溫水過來,親自兌了水喂俞凡兒服下。 不知是水的作用還是俞凡兒回光返照,她的精神似乎好了一點。 “女郎你莫要騙我,我……還能好嗎?” “你且好好養(yǎng)神,我先試著給你止血?!?/br> 這止血的法子也是景湉期偶然在一個講述非洲衛(wèi)生醫(yī)療志愿者的紀錄片上看到的,只不過現(xiàn)代社會有專用的醫(yī)療器械,再不濟也可以用套子。當下也只能用動物的膀胱,當下俗稱水泡子。 景湉期早幾年就將這個法子交給了濟世閣的學習接產的女醫(yī)們,只是也只救得下幾個人,畢竟這古代的衛(wèi)生條件實在與現(xiàn)代社會不能比。 好在濟世閣在京中也有人用過此法,她要的東西并不算難尋,在俞凡兒的百般不適中,景湉期順利完成了止血cao作,俞凡兒的血暫時止住了,換了新草甸,觀察了大半刻鐘,也只得很少的血滲出。 “王妃娘娘簡直就是神醫(yī)!”何家大夫人連忙在旁就開始了拍馬屁。 “只是外邊見不著血而已,誰知臟腑之中又如何?如今那死胎還未產下,本也不該如此嗎,只是我再不止血,恐怕她熬不過幾個時辰。”景湉期才背過身,接過帕子擦了一頭的冷汗,見何大夫人如此,冷著臉小聲道。 這何家大夫人的馬屁,顯然拍在了馬腿上,她原想著找補回來,這時又有人傳話,何笙請了大夫回來了。 “學生學藝不精,向少夫人,少閣主,請罪?!眮砣艘豢淳皽徠谠诖?,不及放下藥匣子,連忙躬身請罪。 景湉期一瞧,這是濟世閣在京中有名的千金圣手廖芳,雖是個女子,這幾十年也救下了百十來條人命,她哪里受得這樣的禮,連忙去扶了人起來。 “醫(yī)者總有不能盡之事……您不必如此。” 廖芳連忙從藥匣中掏出幾頁紙箋,“這是學生先前用的方子,還請夫人過目。” 景湉期接了那方子,邀著廖芳一同往屋里去,見何家紙筆有限,又要人去王府取自己常用的畫具來。 “您雖自謙學生,豈知在此等事上,您是先生,我是學生才對。”景湉期讓了兩次,這廖芳才愿意坐下說話。 “哪里……先時見她出血,學生也該想到用您這法子止血才是?!绷畏忌裆鋈唬@然是對自己斷錯癥狀耿耿于懷。 “您不必如此,您的方子是極好的,她如今尚未將死胎產下,本也不該用此法,我這般也是無奈之舉……不若您先說說,這病程如何,您又是如何斷癥的?” 景湉期問廖芳,好在這何家確實也是上心了,請的是這京中數一數二的婦科大夫。 鳶尾給二人上了茶,廖芳飲了一口,便將此次如何看診,一一道來,順帶又說了自己先前未曾想到的一些病癥猜測。 等濟世閣的人送了她的畫具來,景湉期便一邊畫著圖,一邊聽著廖芳的一些診療經驗,等這醫(yī)者說完,她差不多也畫好了,便將此圖展示給廖芳看。 “你看這幅圖,原本女子懷胎,胎兒應當在這宮內……若是不小心落到了此處……” 景湉期畫的是一個女zigong腔及其附件的簡圖,出于強迫癥,竟是勉強點了幾分顏色。 廖芳看了只覺著稀奇,這世子妃娘娘畫技甚是超群,還真是有幾分模樣。 此時景湉期忽得聽見身后有一道極為熟悉的男聲傳來。 “時間一長,胎兒長大,撐破了母體……便有可能出血不止……” 那人還取了筆,又在景湉期畫的簡圖上添了幾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胎兒本身沒長好,此處出血?!?/br> 景湉期見了此人,如今卻是沒什么心思表現(xiàn)小別勝新婚的驚喜。 “你什么時候來的?” 她面色疲憊的問葉昰傾。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等候! 今日大結局一次性奉上, 設置了每隔一小時一次更新。 ps 我都想著是不是因為寫了這個不太讓人開心的內容。 最后竟然把自己也搞病了 唉!我的凡兒小天使 古代產婦的死亡率真的特別高 當然,現(xiàn)代社會……也不算低 139、癡心 第一百三十九章癡心 “早前就進來了,你自己畫畫太過專注,不曾察覺。”葉昰傾顯然也帶著一身的風塵,必定是王府都沒進就到此處來了。 方才廖芳見了葉昰傾進屋,本想行禮,卻被他阻止了,此番連忙將禮節(jié)補上。但見這世子夫妻二人并沒有多大寒暄,就討論起來病情。 “幼年時同祖父于仵作一同驗尸,曾經見過?!比~昰傾看著那一張圖,若有所思。 只聽得景湉期又道。 “所以……若是能除了病灶,正如當年我于陳婉娘一般……其實還有一線生機?!?/br> 葉昰傾也點頭表示贊同,“若是在人精神好時,將孩子取出,患處縫好,后續(xù)傷處恢復的好,或許能生還。” 廖芳也補充道,“女子產育初期出血而亡的,多半都是死胎無法娩出,或是出血,或是發(fā)熱?!?/br> 景湉期沮喪的搖搖頭,俞凡兒的脈象她早就看過了,早已弱的不成樣子。 “不成了……凡兒她已昨日已經發(fā)熱,而那血,只是少了,并沒有止住……” 景湉期話還沒說完,但見那個小丫鬟顫顫巍巍來喚人。 “世子妃娘娘,我們家夫人想見你……” 景湉期便自去了,那丫鬟原本想在旁侍候,卻被景湉期遣去別處。 “凡兒,你看……” 她移了兩盞燈過來,把圖展開,讓俞凡兒看得更清楚些,竟是開始給俞凡兒講起自己猜想的病因來。 不想俞凡兒卻也是捱著腹部的痛處,面色平靜的聽完了,隨即又問。 “奴婢是哪個原因?” “我不知……畢竟,看不見……”景湉期覺著今日自己似乎一直在搖頭。 俞凡兒反是有些釋然的笑了,想要去拉景湉期的手,但是想想自己一個將死之人,不免有些晦氣,還是放棄了。 “女郎若想知,等凡兒去了,便將凡兒的肚子剖開看一看吧!若是有了后來人與我有同樣的病癥,或許有得救?!?/br> 俞凡兒深吸了一口氣,又道。 “女郎,你是這世上對凡兒最好的人,若凡兒真的有來世,……還望老天垂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