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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無奈傷感的表情。岡本不是沒有嘗試過修正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只是他的努力在徹身上總是會失去效力,看著徹埋下頭,好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逃開,竟讓岡本漸漸產(chǎn)生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所以在六年的醫(yī)科學(xué)業(yè)結(jié)束后,岡本毅然選擇了遠赴美國留學(xué)。在機場分別時,岡本懷著復(fù)雜的心情給了徹和錦每人一個擁抱。他留給錦的是一句寄語:“錦,你一定會實現(xiàn)去大聯(lián)盟打球的夢想,我在美國等著你?!?/br>而他留給徹的只是一個微笑,那個一如初見時的溫暖笑容包含了千言萬語。岡本心里其實有很多話,沒說,只是因為覺得時間還早,只是因為覺得以后一定還有機會。可他沒想到,那個微笑竟是他留給徹最后的記憶,而徹留給他的除了那些混合這淡淡甜香和淡淡苦澀的青蔥歲月,只剩祭壇上那張冰冷的相片。看著岡本臉上凝結(jié)的傷悲神情,徹幾乎要脫口說出那些塵封心底的感情,但他最終沒有那么做,而是學(xué)著錦的口氣,淡淡地問了一句:“岡本大哥,你這次回來是準備常住嗎?還是要馬上回美國去?”“那邊的課程其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本來我也計劃著要回國,父親年紀大了,他一直催我回去幫他料理醫(yī)院的事情。不過回老家之前,我應(yīng)該會留在這處理一些事情,徹的事實在太令人意外了,如果你想找人聊聊,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徹躺在漆黑的房間里,手中捏著岡本留給他的酒店名片,久久無法閉上眼睛。【徹,他還喜歡著你?!?/br>【錦,你說什么?】【我說,就像你一直沒有忘記岡本大哥一樣,他也一直喜歡著你,從前是,現(xiàn)在還是。】【你別胡說。】【徹,別忘了咱們是孿生兄弟,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感應(yīng)出來,你喜歡他。你只是因為太喜歡他,才沒發(fā)現(xiàn)他也喜歡著你?!?/br>【我只是把他當做大哥而已。】【你可以嘴硬,但你就算能騙過所有人,也騙不了你自己。】徹決意用睡覺來隔絕錦的干擾,可錦卻在那句話之后又沒了聲音。房間內(nèi)又只剩下他一個人,這片幽暗靜謐簡直為回憶往事營造了絕佳的氣氛。錦說的對,他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自己。他的心里一直念著岡本,會選擇悟己,很大成分只是因為悟己笑起來有那個人的影子。可比那份感情埋得更深的,是他當年退縮的原因,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那其中一半是怕岡本拒絕,一半是因為錦。對同性的愛戀,在一個半大孩子心中是一個難以啟齒的禁忌,而對象又是他敬重仰慕的大哥,這個理由已經(jīng)足夠讓徹將秘密埋在心底。但對徹而言,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錦的哥哥。正如錦所說,他們是孿生兄弟,棒球天賦雖然在他們身上分配得很不平均,可他們有一樣的臉孔,一樣的身形,自然也有可能擁有相同的感情。徹在意識到這一點后,還留心觀察了一陣,而錦在岡本身邊與日俱增的出現(xiàn)頻次,讓他仿佛得到了某種確認。無論讓誰選擇,大家應(yīng)該都會更喜歡閃閃發(fā)亮的錦吧。這個念頭產(chǎn)生的瞬間,徹的心里竟意外的沒有感到傷悲,那兩個都是他深愛的人。所以他自作主張地選擇了退出,因為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把眼中的幸福當做自己的幸福。錦的話讓他感到震驚,他在岡本離開后才知道錦喜歡的其實是女生,但如果不是錦提起,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岡本喜歡的是自己。可是現(xiàn)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面對比四年前更復(fù)雜百倍的情形,徹極力想理出一個頭緒,可他想了大半夜,似乎只有一件事很清晰,那就是兩天后,他會重新站在那片自己倒下的球場上,參加R隊的試訓(xùn)。作者有話要說: 棒球知識小講堂三度來襲~關(guān)于好球:好球簡而言之就是投進好球區(qū)的球,好球區(qū)并沒有一個固定的尺寸,它是一個柱狀區(qū)域,以本壘板的五邊形作為底面,柱體的高度簡單點講就是打擊員膝蓋到腋下的距離。所以,個子大的球員好球區(qū)就大,個子小的球員好球區(qū)就小。對于我這樣的菜鳥,就算讓姚明來當打擊員,我也很有可能投不進好球區(qū),但是職業(yè)選手都可以做到極為精準的控球,可謂是指哪打哪。關(guān)于三振:三振是一種出局方式,是指針對一個擊球員,通過投出三個好球(當然得要擊球員打不到才行)的方式讓這名擊球員出局。在棒球記錄里,擊球員如果被三振出局,會標記為K,所以三振擊球員有時候也被稱為請他吃老K。雖然比賽中可以有很多方式令擊球員出局,但三振卻是我的最愛,因為這種方式可以充分展示投手壓倒性的優(yōu)勢。☆、4偉大的投手徹再次踏入那片球場時,內(nèi)心不禁升起一絲恐懼。他腦中里不斷回放的,不是十天前發(fā)生在這里的那場意外,而是兩年前自己第一次來到這球場時的情形。那一次,他也是來試訓(xùn),在輾轉(zhuǎn)跑遍了各地的大小球隊之后,他的信心早已見了底。他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水平想要打職棒是有些勉強的,但是為了完成錦的心愿,他還是硬著頭皮拼盡了全力。對于那時的他,R隊可以說是最后的希望。可對于那時的R隊,他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新人。然而這一次,情況似乎調(diào)轉(zhuǎn)了過來。從站在球場門口笑臉相迎的小松,到觀眾席上一字排開的財團代表,再到場上聚攏過來的教練組成員,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對這次試訓(xùn)的重視。徹知道那些人期待的不是他,而是錦。如果說兩年前,他還能抱著無論結(jié)果全力一搏的決心,那此時的他,剩下的或許只有心虛。因為他早就料定了結(jié)局,那個只會讓所有人失望的結(jié)局。可即便是那樣,又有什么關(guān)系?滿意也好,失望也好,那些人都只會繃著木然表情冷眼旁觀而已。無論是兩年前,還是今天,他會站在這里都是因為錦,就算是失望那也是錦才有的權(quán)利。想通了這個道理,徹終于舒了一口氣,簡單地做了下熱身,然后拿起手套朝著場地中央跑去。“田宮,先試著投兩個吧。”徹向著朝他喊話的二軍投手教練點了下頭,接過捕手傳球,站在投手板上又做了次深呼吸。【錦,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我答應(yīng)你我會盡力,你可別笑話我這個哥哥太不爭氣。】【徹,讓我來?!?/br>【什么?】【我說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