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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與他有緣,還是看姬云羲不順眼,宋玄跟姬云羲剛走到客棧門口,就聽見二狗的叫聲,緊接著,一道纖細的身影直直地撲向自己。宋玄下意識一扶,正對上那姑娘水汪汪的一雙眼睛。那姑娘崴了一只腳,看見二狗還可憐巴巴地往后縮,眼看著就要縮到宋玄懷里去了,宋玄連忙退后一步,喝止住了二狗。宋玄下意識看了一眼姬云羲,果真這孩子又掛上了冷臉。那客棧老板看見宋玄,連忙迎上來,訴苦道:“半仙兒,您養(yǎng)的這條狗可太兇了。今個兒一下午,就站在咱們客棧前,誰也不讓進,誰敢上前半步,都要讓它給咬出來,您這是不想讓我們做生意了?!?/br>宋玄一聽,果然見客棧門口圍了一大圈的人,想來都是要住店的,被二狗給嚇得不敢進去。想來眼前這姑娘也是,本想進店里去住,卻被二狗嚇得慌不擇路,正撞在宋玄眼前。也是他忘了這事,這一路他跟姬云羲都是租住在院子里,一般他出門了,姬云羲也會在院子里住著。一旦兩個人都出門了,二狗就會擔任起看家護院的責任,任誰進門都會將人趕出去。這會兩人住在客棧,都忘了這回事。他倆一前一后地出了客棧,二狗就老老實實地蹲在客棧樓下,把所有的“入侵者”都給哄了出去,如今正得意洋洋地搖著尾巴,等著宋玄夸獎他呢。宋玄無奈的緊,連忙轉(zhuǎn)著圈的作揖道歉,好在眾人看他是個道士打扮,身旁又有一條惡犬,也不敢多做為難。那掌柜的又跟宋玄說:“宋半仙,別人都好說,就是先頭有個前來化緣的小師父,沒留神,讓您的狗給咬了一口,現(xiàn)下正在醫(yī)館呢,要不,您去瞧瞧?”宋玄一時頭大如斗,想責怪二狗,卻又知道它只是盡忠職守,自己疏忽了才是,只得連連點頭:“您說的是,我這就過去。”那姑娘就在一旁笑得明眸善睞:“那宋先生不如跟我的馬車一道去吧,左右我剛扭了腳,也得去醫(yī)館瞧瞧。”宋玄忙道:“怕是不合適。”姑娘卻說:“有什么不合適的,宋先生委屈委屈,我坐在車廂里,先生坐在前頭就是了?!?/br>宋玄這下沒了話,畢竟人家姑娘是被二狗嚇得,于情于理他也得跟著去瞧瞧,只好拉著姬云羲到一邊,低聲說:“我跟著去瞧瞧,你先回房去。”姬云羲的目光如刺一樣扎在他的臉上:“你怕不是心里高興的很。”宋玄怕他多想,只跟他開玩笑:“年紀不大,管得倒不少,別說人家姑娘沒那個意思,就是有了,也輪不到你cao心?!?/br>姬云羲卻愣在了原地。宋玄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得了,回去歇著吧,想吃點什么就跟掌柜的說,我晚點就回來?!?/br>“啪”姬云羲忽得將宋玄的手拍了下來。他盯著宋玄,臉上帶著說不出的涼意,他說:“你說的對?!?/br>宋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后面那姑娘正喊他。姑娘家嬌貴,宋玄也不好讓人站那等著,只匆匆囑咐了幾句,連忙跟著過去了。姬云羲站在原地,頭低低地垂著,不知在想些什么。第19章覺遠宋玄坐在車夫的旁邊,聽著車廂里的姑娘嘰嘰喳喳。那姑娘叫白小桃,是富商白家的獨生女,生來活潑,又偏愛美人,因為對容貌要求太高,年過十八還待字閨中,家里人寵她,倒也不曾逼迫。白小桃在車廂里絮絮地說著:“我聽說這兒的五蘊寺特別靈驗,這回我就是沖著這個來的,本來想去寺里算算姻緣,但是我覺得他們肯定算得沒有先生準……”宋玄心里卻忍不住想起剛才姬云羲的狀態(tài)了。他是不是又說錯什么,惹得那孩子不高興了?要么怎么說十五六歲的孩子最難帶呢,心思莫測的很,壓根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先生!”白小桃忽得拉開了簾子,唬得宋玄一顫。白小桃忍不住笑了起來:“先生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宋玄說:“沒想什么。”白小桃眨了眨眼:“騙人,先生肯定是想你那弟弟呢?!?/br>宋玄也覺得有趣,向來都是自己猜別人的心思,頭一回有人能把自己的心思猜的這么準:“姑娘怎么知道?”“這還用說嗎?我要有個那么好看的弟弟,我肯定也天天想著?!闭f著,白小桃忍不住耷拉下了嘴角?!翱上Я?,我弟弟是個死胖子。”宋玄被白小桃逗笑了:“姑娘說的對,我走的時候,阿羲心情不太好,我怕他悶壞了?!?/br>白小桃說:“他哪是悶壞了啊,他是怕我把你拐去當郎君了。”宋玄被這話嚇了一跳。白小桃曉得自己說中了,也沒什么避諱,大大咧咧地玩笑道:“他也是多想了,他長得比你好看,我就是要挑,也該挑他才是?!?/br>宋玄見她說得坦蕩,倒也知道,這姑娘只不過是愛美之心,并沒有旁的意思,便笑著說:“舍弟對姑娘多有得罪,還請不要見怪?!?/br>“美人嘛,做什么都是對的?!卑仔√乙粩[手?!跋壬阋矂e太擔心,小孩子都這樣,當年我娘給我定了一樁婚事,我弟弟差點沒哭斷了氣,生怕我嫁出去就不疼他了?!?/br>宋玄十二歲就闖蕩江湖,早先跟兄弟姐妹也不親近,并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忍不住詢問道:“孩子都是如此?”“當然了,”白小桃說,“對父母也是這樣,我那幾個兄弟,小時候經(jīng)常打得頭破血流,總覺得母親對另一個要好一些。”“嬰孩在襁褓中就知道用啼哭來吸引母親的注意力,孩子嘛,總是喜歡別人都關(guān)注他,繞著他賺的?!?/br>宋玄這才心下稍定,竟還有些高興起來。姬云羲因為他關(guān)注別人而生氣,想來也是拿他當家人了。白小桃見宋玄神色稍霽,才笑著拍手:“先生就該笑著才好看,否則好好的相貌,都浪費了。”宋玄松弛下來,便不吝于玩笑:“人不都是笑起來好看?”白小桃煞有介事地搖頭道:“先生這就不懂了,美人與美人不同,先生長相出塵,笑起來卻如山花爛漫、暖風熏人,高嶺之花露出可親的一面來,這是反差之美。”“像是先生的弟弟,生來艷麗、容色照人,再笑就顯得輕浮,反而就該端著架子,拒人于千里之外,才顯得冷艷,再加上他眉間懨懨,合起來,才是這病態(tài)之美?!?/br>白小桃說起美人來,當真是振振有辭:“不是我胡說,先生,你這弟弟當真是美人中的極品,也不知令尊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