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1
“她讓你娶她,”姬云羲的嘴撇了撇。“宋玄,你要是敢……”“你看我敢嗎?”宋玄神色更是哭笑不得,揪著姬云羲的耳朵問?!澳憔涂纯茨氵@醋缸的模樣,你跟我說,我敢嗎?嗯?”宋玄告白的時候可沒想到,有姬云羲一個,就折騰的他精疲力竭——無論是哪個方面。人說最難消受美人恩,這一點在姬云羲身上,真是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姬云羲不作聲,頭埋進宋玄的頸窩里拱來拱去,頭發(fā)絲搔得宋玄皮膚微癢,又舍不得推開他,只得低低嘆息一聲:“怕是欠了你的?!?/br>“早些睡吧?!彼燃г启艘氲枚?,身邊又躺了心上人,他心里便覺得鼓鼓脹脹,舒服得很,只微微一合眼,很快就進了夢鄉(xiāng)。姬云羲假寐了片刻,卻倏然睜開眼睛,細細打量著枕邊人。宋玄睡得很安穩(wěn),長眉舒展、呼吸均勻,只有脖頸處,帶著斑駁的紅痕,一路蜿蜒著向下,延伸到松垮的襟口里頭,帶著說不出的情色曖昧。姬云羲的手指就徘徊在這痕跡周圍,停留在宋玄的喉結(jié)處,輕輕地揉捻著,眼神卻有些飄忽。若是就這樣,將人鎖起來,大概也就不需要擔(dān)憂他再與那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打交道了。白日里那繩子就不錯,他似乎從沒有想過,被綁縛著的宋玄會有給人以脆弱壓抑的錯覺,讓他忍不住想要做些出格的事情。?只不過他舍不得的。姬云羲的眼神幽暗繾綣,手指一下又一下地點著宋玄的嘴唇。你瞧瞧,束手束腳的可不止你一個。欠了債的也不單單是你。或者……他忽得笑了起來。收伏一個人的方式,可不止有一種。更何況,那女人的弱點,不是很好找嗎?==國師在宮里留宿一宿,這樣的事偶一為之,倒也不至于引起太大的風(fēng)浪,宋玄便不甚在意,白日里倒跟著姬云羲游起皇宮來了。先頭姬回在時,他也曾在宮中行走過,只不過并沒有現(xiàn)在游山玩水的心思,這回有姬云羲帶領(lǐng),宋玄倒能好好瞧瞧這大得過分的帝王居所。只不過令他驚訝的是,新皇即位,宮里卻并沒有想象中的朝歌夜弦,與姬回在時相比,甚至有些寥落冷清。姬云羲對此絲毫不放在心上:“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如今后宮也沒什么主子,就幾個太妃吊著一口氣,你要是想看看,我就帶你去瞧瞧。”宋玄聞言瞪他一眼:“你這說的都是什么話?”多少還都是長輩,姬云羲這口氣未免太過于輕慢。“本來就是,人少些,我才好掌控。”姬云羲輕哼一聲,眼珠子卻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不過若是哥哥肯進宮來,就另當(dāng)別論了?!?/br>宋玄想都沒想,拂塵就甩了過去:“我進宮?住你寢宮里頭?”“哥哥愛住哪住哪,”姬云羲慢悠悠的說?!澳阕∧?,我就住哪?!?/br>事實上,姬云羲也不怎么喜歡皇帝的寢宮。因為原本那里頭住的是姬回,他對于姬回這個父親,向來是嫌惡多一些的。若不是他必須住在皇宮里頭,只怕他早就卷著鋪蓋去摘星閣頂層常住了。宋玄清楚他的心思,卻不能當(dāng)真。只姬云羲那邊忽見祝陽湊上前來,低低的稟報了幾句,便匆匆下去了。姬云羲的笑容反倒愈發(fā)志得意滿起來,他湊上來低聲問宋玄:“哥哥不如再留一晚,明個兒早朝前還能多睡一會?!?/br>宋玄搖了搖頭:“我今天傍晚有點事?!?/br>“你還是想去找溫姑娘?”姬云羲挑了挑眉。宋玄點了點頭,安撫他道:“我還有些事要問她,明日上朝,我想將此事盡快了結(jié)?!?/br>姬云羲卻露出詭秘的一笑來:“這么說,若是沒有此事,你是愿意再陪我一陣子咯?”宋玄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腦子里還在盤算著如何與溫朝顏交涉,只想當(dāng)然地點了點頭。姬云羲便從袖子里摸出一封信來,交到他的手中:“既然如此,哥哥便留下來吧?!?/br>宋玄微微一怔。姬云羲慢悠悠的說:“這是我請溫姑娘寫的信,她把知道的相關(guān)事宜都寫在這上頭了。”“所以,哥哥安心留下來陪我就是了?!奔г启说难劢菐Я藥追执侏M?!拔疫€能帶哥哥去看看御花園的秋千?!?/br>宋玄握著那封信,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這小混球,怎么還學(xué)會給他挖坑了?第46章變天宋玄上朝的時候,眼下隱約虛浮,表情瞧著冷淡、卻帶著說不出的僵硬。這讓原本就等著瞧熱鬧的朝臣,心下都生了幾分嘲笑,白相一黨隱約得意起來。反倒是陸其裳到他身邊來,半是關(guān)切、半是嘲笑:“這是怎么了?國師讓哪里的女鬼給吸干精氣了不成?”宋玄心道,可不是讓人給吸干精氣了么?雖不是女鬼,卻也是如花似玉。陸其裳問:“我聽聞這兩天都在宮里,是不是想不出法子來,去搬圣上的救兵了?”宋玄聽見此事便是一僵,忍不住咳嗽一聲:“你不必擔(dān)心,此事我心里有數(shù)?!?/br>“有數(shù)你還弄成這個鬼樣子?”陸其裳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不咸不淡地說?!拔腋愕馁€約還做數(shù),收伏溫朝辭、解決剃頭鬼一事,你只要做成一件,我就履行約定?!?/br>“但若是你兩件都做不成,可得記得你說過的話:我要知道你算命的奧妙?!?/br>宋玄無聲的笑了笑:“好?!?/br>陸其裳不曉得他哪里來的信心,分明一幅蔫頭耷腦的模樣,答應(yīng)得倒是斬釘截鐵。顯然有這樣想法的,不止陸其裳一人。就連白相一黨也以為宋玄接連幾日束手無策,只等著看他低頭。早朝中便有人提到:“今早才聽聞傳言,又有官員晨起發(fā)虛皆無,京中官員人心惶惶,不知國師可有進展?”眾臣的目光便都匯聚在了宋玄身上,只等他的答復(fù)。宋玄慢悠悠上前一步,一字一字拉長腔調(diào):“并無進展?!?/br>眾人便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來。白相只捋了捋胡須,便有門下官員站出來,言辭鋒利:“國師這話下官便聽不明白了,不過是區(qū)區(qū)小鬼做亂,先帝在時,略微懲治便能解決的事兒,怎么到了國師這,反倒一籌莫展了?”宋玄瞧了他一眼:“是啊,我也奇怪呢。”那官員不明他話中含義,只得接著道:“莫非是國師有意拖延,或是力不能及?總得給天下一個交代才是!”宋玄附和似的點了點頭:“是了,某身為國師,的確應(yīng)當(dāng)有所交代?!?/br>宋玄這樣乖巧的迎合,反倒讓那官員摸不到頭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