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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才意猶未盡的松開了他,撤離時還往他的上嘴唇咬了一下。言雨春吃痛的皺了皺眉,清冷的眼眸里泛起一層霧氣,這樣的眼神在瞪人的時候就顯得沒有威脅力,反而還有點(diǎn)像是在嗔怪和撒嬌。澤維爾笑出聲來,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親愛的叔母,剛剛這是給你的獎勵,謝謝你幫我整理衣服。”言雨春磨了磨牙齒,也壓低了聲音,“這對我來說恐怕不是獎勵?!?/br>澤維爾靠在他身邊就突然舍不得走了,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莫名的很好聞的味道,他索性整個人都擠了過來,“那你告訴我,對你來說怎么做才算獎勵?”言雨春看也不看他,冷硬的道:“以現(xiàn)下的情況來看,澤維爾上將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對我來說就算是獎勵了?!?/br>澤維爾笑了起來,嘴唇往他的臉頰上擦了一下,“我偏不?!?/br>中將龍?jiān)揭彩且晃粦?zhàn)功赫赫的人物,雖然比不上澤維爾的勝績,但在他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名聲躁動,但他不幸的是在戰(zhàn)爭的時候傷了腿,他的左腿永遠(yuǎn)無法再正常行走,所以才在壯年時期就從前線退了下來,轉(zhuǎn)而到后方工作,否則的話,他應(yīng)該也能升到上將的行列。他的莊園也很大,因?yàn)槭腔檠纾贾玫膹垷艚Y(jié)彩的,遠(yuǎn)遠(yuǎn)看著都是一片紅。莊園門口停了許多車輛,澤維爾和言雨春不得不在遠(yuǎn)處就下了車,然后步行往里面走。一路上澤維爾碰見了許多的老熟人,他幾乎一路走一路跟人攀談,臉上的笑容就沒散過。比起他的人脈,言雨春確實(shí)冷清了許多,澤維爾還注意到許多人看到他的時候表情都是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嫌惡,但很快又被掩飾過去,然后用虛假的客氣語氣跟他打招呼并且攀談幾句。兩個人好不容易走到莊園門口,龍?jiān)街袑⒄退膬鹤釉谀抢镉?,父子兩都穿著一身板正的西裝,兩張相似的面容上都盈滿了笑意。龍?jiān)街袑⑺氖鄽q的年紀(jì),看起來卻還算很年輕,即使沒有在前線作戰(zhàn),身體也沒有發(fā)福,依然保持的很好。澤維爾跟他們并沒有打過多少交道,畢竟他這八年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戰(zhàn)場上,并沒能分出多少精力來應(yīng)酬。龍?jiān)竭h(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他們了,等他們走到近前,臉上立即堆砌出燦爛的笑容來,“歡迎,澤維爾上將大人,感謝你的到來?!?/br>澤維爾朝他握了握手,因?yàn)樯砀叩膬?yōu)勢,他看人的時候幾乎都要微微低頭,“恭喜中將大人了,還有少將大人?!?/br>打過招呼后,澤維爾以為龍?jiān)揭矔ρ杂甏汉芾涞?,卻沒想到他看向言雨春的時候,露出了比剛剛真誠百倍的笑容,還伸手抱了抱他,用中文道:“歡迎你來,小春,我今天可能會很忙,要怠慢你了?!?/br>言雨春對他笑了起來,“沒關(guān)系,我會自己安排好自己的?!彼聪螨堄畹臅r候表情又跟平常差不多了,只是多了些笑容,“少將大人,新婚快樂?!?/br>“謝謝?!?/br>客人實(shí)在太多,兩個人被引著往里面走。不知道為什么,澤維爾突然覺得剛剛的場景讓他有點(diǎn)不舒服,他低聲問道:“你跟龍?jiān)剿坪鹾苁煜???/br>言雨春平靜的道:“他曾經(jīng)幫過我的忙,好幾次,也來過莊園里做客。”澤維爾哼哼了兩聲,皺了皺眉頭,語氣帶點(diǎn)不快,“他能幫你什么忙?我記得他跟老約克的地位一樣吧?”言雨春道:“我丈夫只是掛著中將的頭銜,誰都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手上沒有半點(diǎn)實(shí)權(quán),比起龍?jiān)絹碚f,是萬萬不如,所以許多事我只能另外找門道。龍?jiān)街袑⑹且粋€不錯的人,他很愿意幫助我,我手上有幾個項(xiàng)目就是靠他牽線的,不然的話我拿不下那幾個項(xiàng)目,也借不到啟動資金。”澤維爾聽到他夸龍?jiān)叫睦锞筒凰?,突然道:“你為什么不找別人?”看到言雨春愣了一下的表情,澤維爾就知道自己失言了,然而他是個并不覺得自己有錯的男人,所以將心里那句話說了下去,“比如來找我?”他笑了一下,“我們不是親戚嗎?老約克是我的叔叔,算起來,你來找我?guī)兔Σ皇潜日乙粋€陌生的中將更靠譜嗎?”言雨春慢慢收回目光,女傭已經(jīng)給他們安排好位置了,他也就坐了下去,才道:“我找過你了,你避而不見?!?/br>澤維爾有些生氣,不知道是該氣自己還是該氣言雨春,所以好一會兒都沒有再給言雨春一個眼神。他其實(shí)更不想搭理別人,但這樣的場合,比起說是來參加婚宴,更像是一場社交,澤維爾又是人群中的焦點(diǎn),有許多人主動來同他攀談,其中又有他的前情人,等一切都應(yīng)付過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婚禮的后半段了。澤維爾終于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而他旁邊的座位卻已經(jīng)空了,言雨春竟然沒有坐在那里。他也有社交嗎?澤維爾有些驚訝,但本能的又覺得不可能。他很善于觀察,這里的賓客對言雨春大多抱有輕蔑的態(tài)度,不可能會主動跟他攀談,而似乎唯一有主動性的那一個……澤維爾想到這里,胸口像悶了一團(tuán)火,他抬眼往四周搜尋著,銳利的視線掃過,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兩個人的蹤跡。會去了哪里?澤維爾開始想到盛修說過的話,言雨春也是借由一個宴會的契機(jī)而將約克勾引上手,那這次……澤維爾皺了皺眉,拉過一個穿梭忙碌的女傭,問道:“請問龍?jiān)街袑⑷ツ睦锪???/br>女傭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咽了咽口水才道:“可能回去換衣服了,他剛剛衣服下擺被洛克少將的兒子的果汁……。”她還沒說完,澤維爾已經(jīng)往城堡里面走去了。宴會是露天的草地上舉辦的,因此比起外面的熱鬧,城堡里面反倒冷清了許多,連人影都沒有看到。澤維爾絲毫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掃視了一眼之后,便將有可能的場地一間一間的尋找了起來。一樓的房間不是雜物間廚房就是女傭的房間,澤維爾上了二樓,樓梯還沒走完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很抱歉,我那時候找了許多關(guān)系,但都沒辦法將它批下來,理由是書面上的手續(xù)不夠,結(jié)果只是蓋了上將大人一個章而已,其他的原樣未變,這次卻被批準(zhǔn)了。唉,聯(lián)邦政府現(xiàn)在也會看碟下菜了?!边@個明顯是龍?jiān)降穆曇簟?/br>澤維爾聽到他們在說話,索性凝住了腳步,開始聽了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變成一個偷聽者,這原本是他最不屑的行為之一。很快他聽到言雨春的聲音道:“還是要多謝你,那時候你為我辦了許多事,我都記在了心里。今天的婚禮辦的真成功,看起來布蘭琪小姐會是一個很好的妻子,對你肯定也會非常孝順?!?/br>龍?jiān)秸Z氣輕快起來,“是啊,看起來是不錯,這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但是我還有另外一樁心事。”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