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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件長款的大衣,長著一頭明顯的黑發(fā)。黑發(fā)……澤維爾頓住了腳步,總覺得自己得了黑發(fā)的什么綜合癥一樣,就連在作戰(zhàn)的時候,看到一個黑頭發(fā)的,就忍不住想到言雨春。但又怎么可能是言雨春?他不是要明天才能到嗎?澤維爾心里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松一口氣,亦或者是別的,他抬起腳步往樓道那邊走,興許是腳步聲太響亮,那人倏地回過頭來,熟悉的五官隱約的暴露出來,看的澤維爾愣了愣,渾身血液急速的往頭頂沖,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哪里都動不了分毫。倒是那人鎮(zhèn)定自若的朝他走了過來,五官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依舊是黑發(fā)黑眸,皮膚雪白,大約是因為初春的氣候還冷,所以鼻子被凍出了一點紅。他很快走到澤維爾面前,還沒開口,鼻子像是先聞到了什么氣息,好看的皺了皺后,才道:“你喝酒了?”澤維爾慢慢的從驚愕中回過神,心口卻還在急速的跳動著,雙手竟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般想要摟住面前這個人,好好的抱一抱,感受感受,澤維爾簡直是用盡了強大的自制力才阻止了這個沖動。他張了張嘴唇,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你怎么在這里?”言雨春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語氣平靜又帶著一股熟稔,簡直像是兩個人之間從未產(chǎn)生過任何裂痕一樣,“我是早上才接到你要回來的消息的,原本計劃是駕車回來,因為沒有買到今天的航班,火車也因為軌道故障而停運了,但比較巧,要出發(fā)的時候我聽說亨利上將也要回來,他有專機,我也就去拜托他順便帶我回來了,一個小時前到的?!?/br>不得不說,在聽到言雨春這一長串又詳細(xì)的解釋后,澤維爾心里稍稍舒坦了一點,但也只有一點點而已,他陰陽怪氣的道:“我沒問你怎么回來的,我只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我記得這里只有軍部的人才能進(jìn)來吧?你有什么權(quán)利來這里?還有亨利上將?你什么時候跟他那么熟悉了?居然還能蹭他的專機,哼,莫非你們之間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是以往,他確定他這樣的嘲諷語氣必然能換回言雨春的反唇相譏,但今天對方好像格外柔和,表面上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等他說完后,才平靜的道:“我進(jìn)來等我的丈夫,警衛(wèi)自然把我放行了,至于跟亨利上將的交情,他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澤維爾,你確定要吃他的醋嗎?”澤維爾瞬間炸了起來,“我才沒有吃他的醋!我親愛的叔母,我不會吃你跟任何人的醋,還有什么丈夫?我沒同意的事,你怎么能私自決定?我明天就要向聯(lián)邦政府申請,取消這樁可笑的、充滿陰謀的婚姻!”言雨春聽到他暴躁的話語,像是終于不滿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語氣也冷了一點,“澤維爾,是你將結(jié)婚申請表留給了我,還有這個,我確定了我是愛你的,所以將名字填了上去,并且將申請表遞交,你是想悔婚嗎?”他緩緩伸出左手立在澤維爾面前,晃了下無名指。清亮的月光下,那根青蔥一般的無名指上佩戴了一枚銀色的戒指,尺寸大小正好合適。澤維爾被噎了一下,他自然不會忘記這枚戒指是自己精心挑選的,就為了求婚用的,他曾經(jīng)想了無數(shù)次這枚戒指戴在這個人手上的模樣。他壓下狂亂的心跳,磨牙道:“總之我不承認(rèn)!”他說完了,才像記起了自己剛剛忽略了什么,臉上的表情呆了呆,緩緩道:“你剛剛說了什么?你說你確定了你是愛我的?”【這篇章節(jié)沒有彩蛋】彩蛋是什么蛋?第一次取蛋或敲蛋的追文天使們請看彩蛋說明呦作品被繼承的遺產(chǎn)-第49章引狼入室內(nèi)容言雨春一臉坦然的看著他,回答的很迅速,“是的?!?/br>澤維爾呆呆的盯著他,過了片刻后整個人都像是要跳起來,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滿臉的戒備,“不可能!你又在騙我!我親愛的叔母,你為了你的事業(yè)和財產(chǎn),做出的犧牲還真大,又這么會演戲,我不能再相信你的話,你走,快點從我面前消失?!彼f到“消失”兩個字,心里又有那么點糾結(jié)。言雨春道:“我這次沒有騙你,澤維爾?!?/br>“我不相信!”澤維爾咬牙低吼著,寂靜的夜里,這句話傳的并不遠(yuǎn),他還不想把這件糟心的事讓別人知道,如果被人知曉他在感情上居然栽了一個大跟頭,他相信他那些戰(zhàn)友和下屬都會笑掉大牙。言雨春收回目光,偏頭往樓上看,突然問道:“你住在幾層?”澤維爾有些莫名,“你想做什么?”“有點冷?!毖杂甏嚎s了縮脖子,精致的眉眼中帶了一點抱怨,“而且我昨天晚上沒洗澡,想泡個熱水澡,你帶我上去吧?!?/br>澤維爾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言雨春,我在叫你離開!”言雨春一臉無辜,“我是坐亨利上將的車來的,這里離莊園有近二十公里的路程,你確定要現(xiàn)在趕我走嗎?”澤維爾被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噎到了,憤憤了一會兒,才不滿的道:“你跟我來,我只準(zhǔn)你借住一晚,明天早上我就讓泰倫送你回去?!彼那閺?fù)雜又帶點煩躁的將言雨春帶回自己的單身宿舍,這間宿舍的面積很小,只有一間臥室,一個客廳,還有一個衛(wèi)生間。言雨春好奇的轉(zhuǎn)了一圈,評價道:“看起來還算干凈?!?/br>澤維爾哼哼道:“你一個借住者,沒有嫌棄的資本?!?/br>言雨春卻像是沒有聽到,推開了浴室的門,皺了皺眉,“沒有浴缸嗎?還有你這是什么時候換下來的臟衣服?也不洗也不收,就這么扔在地上?”澤維爾被他說的面皮居然有些發(fā)燙,下意識的擠進(jìn)浴室里,快速的將它們?nèi)舆M(jìn)了臟衣籃里,“這些有警衛(wèi)明天會收拾,你cao什么心?這里只有淋浴,你愛洗不洗?!?/br>面對他有些兇狠的語氣,言雨春居然沒生氣,他道:“有什么可以給我穿的衣服嗎?”澤維爾生硬的道:“沒有!”但言雨春已經(jīng)去打開他的衣柜,不太滿意的挑選了一番,才拿出一件衣物來。澤維爾也沒看清楚他到底拿的是什么,他就已經(jīng)閃身進(jìn)了浴室里,并且將門關(guān)上了。澤維爾在原地站在片刻,聽到里面的水聲響起,才回過神來,有點氣惱的坐在沙發(fā)上。他喝了一些酒,但沒有醉,神智卻好像有點不太清醒,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有點像是在做夢,讓他有些弄不清楚。他真的回來了,活著回來了,而言雨春成為了他的夫人?現(xiàn)在還在他的單身宿舍里洗澡?洗澡?一想到這兩個字,禁欲了半年的澤維爾上將不可避免的有些口干舌燥,身體也有些發(fā)熱,下身某個部位甚至開始蠢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