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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Omega。適合與愛是兩碼事。他們倆未來真的有可能走到相知相愛的那一步嗎?一想到這里,邵與陽平時多得能沖出銀河系的自信心又有點兒不足了。自己的心都還沒摸清,去哪里看清別人的心。如今他們倆比起戀人,大概更像是伙伴吧,彼此欣賞彼此照拂。如果在結合以后的漫長歲月里,兩人的關系永遠無法更進一步,那么現(xiàn)在他要做的這件事到底是對是錯。季惟連30歲都不到,他正在開始遇見世界的美好。未來有一天季惟也許會遇到自己真正愛的人,到那時他會后悔自己曾為了利益不明不白地跟一個叫邵與陽的人結合了嗎?短短幾分鐘邵與陽得不出答案。他只是癡癡地看著房間另一端的季惟,眼底盡是不自知的眷戀與酸澀。“又怎么了?”季惟感覺到邵與陽的目光,轉過頭問道。邵與陽這才愣了愣,收斂起自己胡思亂想的心緒,說:“我忘了跟你說了,今晚我要跟朋友吃飯,司機送你回去?!?/br>季惟想了想,說:“我見過的朋友?”“沒見過又怎么樣?吃個飯也值當你吃醋嗎”邵與陽狡黠一笑,又恢復了那個讓人想抽他的樣子。“邵與陽你……”季惟對邵與陽偶爾的玩笑有點兒招架不住,“懶得理你?!?/br>邵與陽見季惟故意板起臉,只覺得好笑。季惟怎么會這么可愛,就連板起臉的樣子也是可愛。此刻他腦子里的一點點小陰霾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偷偷喜歡著一個人的甜蜜。——“什么???你想私下求婚???”咖啡廳雅座里的隋文宇音量突然變大驚得旁邊幾桌紛紛回頭看向他們這邊,邵與陽和谷悠只能邊致歉邊扯著隋文宇坐到椅子上。“你干嘛?!小點聲?!鄙叟c陽壓低聲音道。“不是,你說說你要干嘛?咱們好兄弟,你求婚這么大的事難道不讓我們?nèi)ガF(xiàn)場?”邵與陽一說隋文宇就炸了,他求婚到結婚邵與陽和一幫哥們兒可是全程參與出人出力的,現(xiàn)在輪到邵與陽了,怎么就要搞成秘密儀式……邵與陽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說:“那什么,季惟不太喜歡張揚,我怕你們在場他放不開。”后面的話邵與陽沒好往外說,其實他也擔心季惟當場拒絕他。思來想去干脆就把這事辦成兩個人的場面,出了什么岔子都好說。谷悠倒是覺得沒什么,本來結婚就是兩個人的事,沒人圍觀就沒有唄。“文宇,與陽也是為季惟著想,咱們還是想想有什么可幫他的吧?!?/br>“行吧,與陽,那你說說你預備怎么弄?”……三人在一起合計了兩個多小時,終于敲定了方案,現(xiàn)在就剩下邵與陽自己實cao了,隋文宇和谷悠倆人一臉期待地看著難得露出些緊張神色的邵與陽,大力地鼓勵了一番,才終于各回各家。——季惟覺得邵與陽這幾天都挺奇怪的,一時說要去見朋友,一時又說要去見客戶,一周里五天倒有三天沒有和他一起回家。周五這天邵與陽又說自己有事要辦,讓季惟自己先回家了。季惟回到邵宅陪著邵父邵母吃完飯,又在房間看了很久的書,一樓大門始終沒有任何動靜。邵與陽似乎真的特別忙。時間已近12點,季惟放下書準備睡下,擱在桌上的手機卻突然在黑暗中震了一下。季惟靜了幾秒,到底還是起身看了,是一條來自“邵與陽”的短信。【明晚我?guī)闳ド巾敭嫯嫛?/br>季惟看著手機上的文字,不易察覺地笑了一下。這個人也太想一出是一出了。哪有人晚上外出畫畫的,是預備打著手電筒畫嗎。季惟也不回他,徑自去睡了。他想去就去吧,大不了多帶點手電筒。翌日。邵與陽一直到了下午才出現(xiàn)在家里。他進門的時候面有倦容,臉上的胡渣微微冒頭,身上還穿著昨天的一套衣服,神情卻很興奮。“你這是干什么去了?”季惟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見到他,忍不住問道。邵與陽的表情卻有些高深莫測,像個憋不住秘密的毛頭小伙子一樣,說:“晚上你就知道了?!?/br>說完這句,邵與陽就沖了上樓,在房里不知搗鼓著什么。到了下午六點,邵與陽已經(jīng)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一身休閑服走了出來,嘴里還催著季惟趕快出門。季惟見他兩手空空,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不用帶點東西嗎?”“東西?什么東西”不知是不是季惟的錯覺,他總覺得邵與陽的表情有些詭異的警惕。“你不是一般都會帶點吃的么,而且晚上過去不用帶手電嗎?”季惟疑惑道。邵與陽的表情這才松懈下來,說:“哦,那些啊,不用不用,車里都有。”季惟理所當然地覺得邵與陽的“車里都有”是指汽車里有,沒想到邵與陽最終竟然還是開了他的摩托。杜卡迪已經(jīng)是季惟的老朋友了?;蛟S是因為光線不如白天那樣充足,邵與陽不再像第一次那樣開摩托像開飛機。二人在杜卡迪的背上一路感受著山路的涼風和夕陽的霞光,四周既空曠又靜謐,只有車燈的光亮和引擎的轟鳴,前路似乎得以無限延伸,一直與遠方的天空相接。車到山頂時,天已經(jīng)全黑了,穹頂星影明滅。而眼前的一切讓季惟一時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離季惟十米開外的地方,平坦的草地上拔地而起一座由厚厚的淡茶色玻璃和白色外墻拼接而成的一層樓高建筑,此刻正由里向外透出暖黃色的柔和燈光。不遠處還有一輛房車靜靜地停在一旁。原本在草地上伸腰立枝的老樹被巧妙地包裹在墻內(nèi),成為了建筑的一部分,樹木的枝干從沒有封頂?shù)慕ㄖ戏缴斐鰜?,好奇地看著墻外立著的一對英俊男人?/br>“這……這是我之前來過的地方嗎?”季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頭看向還停留在摩托車旁的邵與陽。“嗯”,邵與陽點了點頭,將頭盔放好,對季惟說:“等我一下,很快回來。”然后徑直大步走進了房車。季惟一時不明白邵與陽在搞什么名堂,他又往前走了兩步,靜靜地觀察著面前這座憑空冒出來的建筑。由于沒有房頂,眼前的房子看上去像是臨時搭起來的,但造型和空間感卻毫不含糊,近看完全是一座幾何型的現(xiàn)代藝術建筑,出現(xiàn)在如此水軟山溫的環(huán)境里卻又顯得格外的雅致和諧。“季惟!”季惟突然聽到邵與陽的聲音。他倏地轉過頭,只見邵與陽不知何時換了一身正式的暗紋西服,此刻正挺拔地站在房車門口。月光星河之下,邵與陽的面容朦朧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