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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字從聞乘嘴中說出來有些新鮮,對霍醇醇來說,他認(rèn)識了聞乘三年都覺得這個他的男人身上帶著說不出的沉穩(wěn)內(nèi)斂,更有著深情入骨的溫柔,從來都是翩翩君子,能聽到這個字讓他有些意外。但也覺得有點(diǎn)帥氣。山野十律看到出現(xiàn)的男人半瞇雙眸,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強(qiáng)勢氣場,雖然他沒有見過聞乘,但是見紅玫瑰的反應(yīng)想必這就是江城的大佬聞乘了。他二話不說的走到紅玫瑰身后抬起手中的拐杖卡在紅玫瑰的脖頸間,挾持住人質(zhì),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利益。既然什么都不好說,那他也怪不得他動手。霍醇醇被山野十律突然一扯有些愣怔,下一秒就被拐杖卡住脖頸間,差點(diǎn)一口氣沒有吸上來,臉色有些難看。頓時也有些懊惱,如果他可以在看到聞乘的瞬間朝著人撲過去就好了,就不會被山野十律有機(jī)可乘。聞乘看到這樣的情況依舊保持著淡定,唯獨(dú)可以看到異樣的就是垂放在身側(cè)的雙手微微收緊。“山野十律,如果你想要安全離開的話,那就放開他。這里是我的地盤,我也不會因?yàn)槟闶钦l就會對你有任何的松口,只要你惹了我觸碰到不該碰的,那你別想著或者離開這里?!?/br>男人的語氣低沉而有力,說著令人為止震懾的話。山野十律沒有絲毫在乎聞乘的話,反倒將手中的拐杖收緊,他笑著:“百聞不如一見的聞先生,果然是有上位者的風(fēng)范,對我也沒有絲毫客氣。華夏不是有句老話說,遠(yuǎn)道而來就是客,那你怎么也不請我喝一杯茶,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呢?”霍醇醇感覺到拐杖卡著喉間的不適,心跳忽然間加速,跳得他胸膛很難受。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這個山野十律敢這么對他就是因?yàn)槁劤私z毫沒有掩蓋自己的存在,這不就是擺明了的說他是聞乘的軟肋,那要挾他做什么事情不都可以了嗎?腦袋因?yàn)槿毖跤悬c(diǎn)恍惚,他蹙了蹙眉頭強(qiáng)忍著不適讓自己保持住順暢的呼吸。“談?還真的沒有什么人可以跟我談?!甭劤藢⒒瘖y間的門關(guān)上,他的視線落在霍醇醇有些難看的臉色上,沒有絲毫猶豫的往前走去:“山野十律,我給你一個機(jī)會,放開我的人,我讓你一步。”必要的讓步只是為了霍醇醇,只要霍醇醇站到他身后了,那他不會放過山野十律。本就深邃的眸色宛若即將翻涌驚濤駭浪的深海,是危險來臨前的預(yù)告。要不是他晚來了一步,要不是被程序耽誤了幾秒鐘他不會遲到,更不會讓這樣的危險有機(jī)可乘,他本應(yīng)該可以把霍醇醇護(hù)得好好的。都是他的錯。霍醇醇沒有見過聞乘那么生氣過,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是面無表情,但是他知道這樣的程度聞乘就是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這下心里更是過意不去,要是他讓聞乘因?yàn)樗麚p失了什么,那他真的會懊惱自己為什么那么疏忽沒有鎖門。而且為什么山野十律會這么容易就進(jìn)來?難道大堂經(jīng)理——瞳孔猛地一縮,像是想到了一個什么可能性。“聞乘!什么都別讓步!”他對著聞乘喊出聲。在這個時代,如果背負(fù)上漢jian這一詞,那必然是世世代代都無法磨滅的難聽罪名,更不要說聞乘是有頭有臉的人,現(xiàn)在跟身后這個男人在一塊,有些話有些行為是怎么都說不清楚的。如果這個男人要挾他就是為了讓那些東西進(jìn)來江城,那聞乘就更加無法擺脫那些的東西。萬千人厭惡的垃圾,不能被聞乘碰上。山野十律聽到紅玫瑰的驚呼,笑出聲:“沒想到紅玫瑰還挺警惕,怎么,是害怕我會做什么嗎?你放心,只要你的先生答應(yīng)我讓我的貨進(jìn)江城,我立刻放過你,要不然——”卡在脖頸間的拐杖繼續(xù)用力。“唔——”霍醇醇感覺到從胸腔里上涌的腥甜味,難以遏制住的聲音從緊閉的唇邊溢出,連帶著溫?zé)岬囊后w。呼吸被漸漸掠奪,心跳愈發(fā)的急促,仿佛心臟就要從喉嚨眼蹦出來,大腦被震得開始有些意識模糊。“我同意,放開他?!甭劤硕挷徽f的回答,他緊緊的看著唇邊溢出血的霍醇醇感覺心臟被狠狠的碾壓,后背開始顫抖。——主人,你破壞了規(guī)則,霍醇醇會因?yàn)槟闶軅?/br>——這是我定下的規(guī)則!?。∈裁唇凶鑫移茐牧艘?guī)則?。?/br>——正是因?yàn)槟鷮⒁?guī)則定為不可抗力的存在,就算是您自己也無法逃離規(guī)則的判責(zé)。——那為什么不能懲罰我,為什么要動霍醇醇?——因?yàn)槟橇⒁?guī)則的人,自然無法懲罰您,只能夠懲罰你最親密的人。——那他會怎么樣?——生老病死,自然規(guī)律。——那我呢?——您忘了嗎?您是數(shù)據(jù)庫,擁有不老不死的能力,你會看著霍醇醇離開。……為什么,所以他為什么要定下這個規(guī)則。剛才就是因?yàn)檫@件事情跟管家談?wù)摿撕芫?,但也未果,也是因?yàn)檎務(wù)搶?dǎo)致他晚來了才會讓霍醇醇被人有機(jī)可乘。旗袍還為脫下的青年,以極其委屈的姿勢被人要挾著,精致的模樣此時蒼白至極,唇邊沾染的血跡以及瞳眸的濕潤都像是在譴責(zé)他的遲來。那他愿意承擔(dān)一切后果。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是會讓他害怕的,不過是讓路而已,這個時代會怎么說他都與他無關(guān),因?yàn)樗贿^是這個世界的過客。唯獨(dú)這個世界的霍醇醇與他有關(guān)。他不舍得這抹驚艷失了顏色,是霍醇醇讓他冰冷的世界有了顏色。山野十律聽到這句話將手中的拐杖放下,垂眸間他對上懷中美人清冷的眸色,唇邊沾染的血跡并沒有讓他露出絲毫脆弱,而是用一種極其沉寂的眼神在無聲譴責(zé)他,透徹的雙眸直擊心靈,叩問人心。“山野十律,試圖破壞和平的人,必然永世不得超生?!?/br>顫抖說出的話卻鏗鏘有力。興許是眼神過于有力,山野十律別開視線沒有看,既然已經(jīng)得到最有利的承諾他也沒有必要去在乎這些道德。他將紅玫瑰推回給聞乘,杵著拐杖而后笑道:“希望聞先生言而有信,我也相信聞先生會言而有信,否則明天一早啊,我們私通結(jié)交的事情就會在報(bào)紙上被寫出來,相信很多人都想看到有如此大影響力的聞氏成為萬人議論的對象,那我就等著聞先生你的好消息了?!?/br>說完不緊不慢的走出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聞乘抱著懷中的霍醇醇,目光死死的盯著準(zhǔn)備離開的山野十律,能敢這么對他說話的人,以及能夠要挾到他的人真的是活不過一分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