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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認知使得蘇景臉色逐漸難看,表情管理崩盤之前還在質(zhì)問:“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就算你對嬌嬌有不滿,我也說了,以后會抽出更多時間陪你的,你一定要無理取鬧到這個地步嗎?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像胡攪蠻纏的怨婦!” 換做以前郁梔聽了這話少不了難過或者哭泣,可如今她心里一點波瀾都未掀起,還奇怪地看了怒氣沖沖的蘇景一眼。暗嘆自己以前大概是糊了眼,怎么會對這種人有好感呢? 微微搖了頭,她平靜地睨著蘇景,沒有跟他爭執(zhí)或者吵鬧,語氣平穩(wěn)地問:“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男女朋友?未婚夫妻?結(jié)過婚?” 婚自然是沒有結(jié)過的,郁梔還沒有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未婚夫妻也不是,因為郁家沒同意讓女兒跟他訂婚。至于男女朋友?蘇景忽地一愣,神情忪怔說不出話。 他跟郁梔,好像連男女朋友也不是啊。 “看來你終于想起了一個很關(guān)鍵的事實。蘇先生,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硬要扯上關(guān)聯(lián)的話,就是我們兩家是鄰居,有生意上的往來。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那么,你是以什么立場與身份跟我說這些話的?鄰居家的哥哥,手也伸不了這么長吧?” 郁梔語速緩慢,那些話一句一句鉆進蘇景的耳朵,沖散了他無端涌上來的怒氣,臉上卻白了一層。他想大聲說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明明那么喜歡我,怎么能說我們毫無干系? 但是他囁嚅著唇,什么都說不出口。因郁梔說的是事實,他們的確不是男女朋友。以前不是,以后大概率也不會是。 蘇景很早就知道這位鄰家meimei,郁家的掌上明珠對自己有好感。那種喜歡不是異性相吸,想要擁抱、親吻,只是她太孤單了,而家附近只有他與蘇域兩個年齡較為接近的小伙伴。 而蘇域從小性子就皮,還會逮著郁梔梳得漂漂亮亮的小辮子拉扯,多次將人惹得眼淚汪汪的。蘇景年長幾歲,自然比頑皮的弟弟懂事。蘇域上一秒把人弄哭,他下一秒就掏出幾顆糖、揉著小姑娘的發(fā)頂好生安慰。 盡管家里巨有錢,可郁梔的性子很好,幾顆糖就能被哄得破涕而笑,簡直不像被父母千嬌百寵的女孩兒。 他告訴小姑娘不能把蘇域扯她辮子,還搶她的存錢罐這件事告訴家里人。否則自己也會被牽連,以后就不能再過來郁宅陪她玩了。郁梔果然從來沒有跟家里提起這些事,聽話得很。 在一起玩久了,蘇景曉得郁梔喜歡自己。可惜她分不清喜歡的區(qū)別,誤以為這種對年長溫柔哥哥的依賴是戀人之間的喜歡。蘇景曉得這其中的差別,但他沒有告訴郁梔的意思。 后來糯米團子似的小姑娘長大了,精致的五官美得越發(fā)驚人。蘇景心里是開心的,想早早地把人定下來。美貌的人他當然喜歡,何況這人能夠給他的事業(yè)帶來極大的助力。 在郁梔高三畢業(yè)那年,他將人約到了西餐廳,還準備了九十九朵紅玫瑰。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吃完,送郁梔回到郁宅的大門,趁著皎潔的月色,他低頭想親吻這女孩兒。 可他的唇?jīng)]有落下,就被大力推開了。錯愕地抬眼一瞧,他發(fā)現(xiàn)郁梔臉上是抗拒的,神色還有些猶豫與茫然。他知道郁梔在想為什么會抗拒自己的親吻,其中原因蘇景是知道的,但他不會讓郁梔有想明白的機會。 后來郁梔上大學了,身邊圍繞的同齡優(yōu)質(zhì)少年更多,指不定什么時候就開了竅。于是他讓弟弟蘇域幫著留意,要是有想要接近郁梔的,直接打一頓或者施以警告。知難而退最好,不識好歹的,給點教訓(xùn)讓他們長下記性。 蘇域以為他對郁梔愛得深切,可他清楚不是。他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陪著郁梔這么多年,對方對自己居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愛。不甘心籌謀這么多年,最后便宜了別人。既是面子問題,也為了得到郁家、進而吞噬郁家,蘇景不會讓任何人有機可趁。 郁梔只會跟自己在一起。 但他又埋怨郁梔曾經(jīng)拒絕了自己的親吻,想要讓郁梔也嘗一下那種尷尬、難受的滋味。他開始頻繁地約郁梔見面,看電影、看畫展,把郁梔的空余時間擠占完了,使得她的生活里只有自己,習慣自己的陪伴。 郁梔一點沒察覺到蘇景的用意,還在慢慢地向著蘇景想要的那個結(jié)果發(fā)展。蘇景無疑很成功,之后便對郁梔若即若離,想讓對方患得患失,進而把她所有的行為掌控在自己手里。 打著這樣嘲弄的心理,蘇景從來沒有跟郁梔提出交往,兩人也沒有確認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別說甜蜜的親吻了,連手都沒牽過。蘇景是想讓郁梔主動做這些事情,享受一下被追捧的感覺,然而郁梔從未這樣做過。 拉不下臉,蘇景也就忍了。想著來日方長,總有機會。誰都沒想到事情忽然就失了控,郁梔跟脫胎換骨似的,跟他劃清了界限。 懊悔沒有早點把人占了,蘇景悔恨交加,浮現(xiàn)在面上就有些扭曲。他曉得現(xiàn)在郁梔腦子很清楚,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便打起了感情牌,想占據(jù)道德制高點。 有一點,是郁梔與整個郁家都不能否認的。蘇景覺得這是機會,便想拿出來壓制郁梔。他穩(wěn)了穩(wěn)情緒,眼中露出清淺的責備與失望:“梔梔,怎么說我也救過你不是么?一定要鬧成這樣,以致兩家面上都不好看嗎?” 聽聞此話,郁梔像重新認識了蘇景似的,杏眼睜得大大的,表情認真嚴肅:“我用了你獻的血這沒錯,可并不是白用的。這十幾年郁家竭盡全力幫助蘇家在商界站穩(wěn)腳跟,牽橋拉線、介紹各種珍貴的人脈與資源。這其中的價值,可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br> “何況,蘇氏企業(yè)好幾次資金鏈斷裂,都是郁家出錢注資,幫助你們渡過難關(guān)。前些日子,蘇伯父隱晦地跟我爸爸說想要城西的那塊地皮,我爸二話沒說,也是讓給你們了?!?/br> “那塊地皮位置好,沒個十幾億拿不下來。也是我爸在其中周旋,對方看在郁家的面子上,九個億就簽給你們了。還有這兩天,蘇氏企業(yè)接到的一單大生意,也是郁家介紹過來的?!?/br> 說話間郁梔頓了頓,干凈清亮的眼眸盯著蘇景:“做了這許多,還不夠償還你當年的獻血之恩么?看來你的血金貴得很,一定是無價之寶做的,賠了整個郁家都還不完呢?!?/br> 女孩兒伶俐的話語讓蘇景又羞又惱,他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頭。他沒想到生意場上的事情郁梔會知道得這樣清楚,畢竟他一直以為郁家是把女兒當成不諳世事的公主養(yǎng)的,未來找個有能力的女婿入贅,接手偌大的公司與財產(chǎn)。 不成想他想錯了。郁家從未瞞過郁梔商場的事情,郁父還會時不時跟閨女探討,指點她的一些想法與做法,為的便是讓她以后有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