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是被問到領(lǐng)帶的事,他又覺得這是一次好機會,能夠試探一下郁梔的爸爸對自己的態(tài)度。 如今看來,他不是全然沒有機會的?;暨t意識到這一點,整個人放松了不少。 “你怎么認(rèn)識梔梔的?”郁父想了又想,還是很好奇這一點。 “您不知道嗎?”霍遲挑了眉:“她在霍氏集團(tuán)實習(xí)?!?/br> 這是郁梔認(rèn)識他的開始?;暨t沒有說,他自己很久以前就見過郁梔了。那時小姑娘穿著病服,面色蒼白地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仿佛隨時都會死掉的樣子。 那是霍遲第一次感覺到生命是脆弱的,也是他唯一一次生出了一點善意。很久遠(yuǎn)的事情了,回想起來恍如隔世,他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過。 “在霍氏集團(tuán)實習(xí)?”郁父還真不知道。 曉得女兒找了別家公司實習(xí),卻不知道她去了霍氏。郁父想,這大概是緣分? 在霍遲走后,恍惚的郁父忽然從座位上跳起來,戳著手機就給郁母打了電話:“喂,老婆。那個,我知道幾次送咱女兒回家的那個野男人是誰了!” 第16章 未婚妻是炮灰(16) “我不配”…… “呸!亂說什么呢?那叫追求者!”郁母嗆了郁父一句,這才急忙問:“到底誰呀,你認(rèn)識的?” “額,老婆,其實你也認(rèn)識,可能還挺熟?!庇舾副涣R得摸了摸鼻子,用手掩著嘴小聲道:“霍遲你知道吧?” “??你說誰?”郁母驚疑未定,沒控制住提高了音量,又尖又細(xì)的聲音瞬時傳遍了空曠的客廳,險些將傭人端著的果盤嚇掉。 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太大,郁母沉了一口氣,再次確認(rèn)問:“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霍遲?霍家那個?” 得到肯定的回答,郁母腦子空了一瞬。前些天她還聽小姐妹說自家兒子終于鐵樹開花,曉得老牛吃嫩草了。她那時還覺得沒什么,認(rèn)為能夠嫁入霍家對那姑娘來說已經(jīng)是很好的選擇了。 她當(dāng)時還寬慰小姐妹來著,還大言不慚地給出了許多主意?,F(xiàn)在知道那嫩草絕大可能是自家閨女,郁母就完全笑不出來。 霍家知根知底,霍遲的優(yōu)秀也是有目共睹。但是郁母從來沒有過將女兒嫁入霍家的打算,也不曾將郁梔與霍遲聯(lián)系在一起。 不是為別的,就是兩人基本沒有過接觸,還有便是感覺性格也不是那么合適。郁梔生性活潑,愛熱鬧愛玩,什么想法都很單純。郁母一直覺得溫柔體貼、事事包容的那種男人與自己女兒更合得來。 而霍遲與溫柔、包容那樣的字眼似乎一點不沾邊。對誰都是冷冷的,仿佛一個不知疲倦的工作機器。不懂情趣,任何時候都沒什么情緒波動,像塊硬邦邦的石頭。 女兒會喜歡這樣的人嗎?郁母心底是覺得沒可能的。不,或許還是有可能。霍遲那張臉長得招搖,她女兒剛好是個深度顏控。 “老婆,你還在嗎?”郁父聽那邊久久沒有聲音,小聲又問了一句。 “不在,上天了?!庇裟改局?,良久嘆口氣,叮囑蠢蠢欲動的郁父:“這事兒咱們先觀望觀望,別著急跟女兒問情況,再看看吧。” 放眼上流圈子,霍遲這種真的是鳳毛麟角了。縱然不懂什么情趣、浪漫,但這么些年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出過。要容貌有容貌,要能力有能力,若兩人能成,郁梔到了霍家也會倍受寵愛的。 郁母可是知道她那小姐妹盼兒媳婦已經(jīng)望眼欲穿了。想到焦急的小姐妹,郁母心里涌上一陣詭異的期待。若是曉得霍遲看上的姑娘是她女兒,怕是小姐妹得驚掉了下巴。 想到這兒,郁母就迫不及待約了霍mama出來喝茶。美其名曰聯(lián)絡(luò)感情,實則就是想側(cè)面打探下女兒跟霍遲發(fā)展到了什么程度。不知情的霍mama樂呵呵的,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出了門。 郁梔還不知道因為自己送出的一條領(lǐng)帶,使得父母盯上了霍遲,更不曉得霍遲在郁父面前那番cao作。她應(yīng)了霍遲的邀約,周末去游泳館。 其實她不想游泳,可是抵不住腹肌的誘惑啊。她暗戳戳想象著霍遲不穿衣服的樣子,然后自己裹在被窩里打滾,激動得臉上通紅。 懷著某些不可言說的目的挨到了周末,她沒有換泳裝,乖巧坐在池子邊的躺椅上等著霍遲換好衣服出來。 周末的游泳館本來人挺多的,可霍遲不喜歡那么多人擠在一起,便包了場。偌大塊空間沒有人影,郁梔也不害怕,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注意著換衣服出來那個通道口。 忽地她聽到嘈雜的吵鬧聲,由遠(yuǎn)及近。剛想起身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幾個人便氣勢洶洶地跑了進(jìn)來。郁梔一愣,居然還是熟人。 沖在最前面的是有段時間沒見到的蘇域,緊跟在后面的是怯生生的蘇嬌還有一臉無奈的蘇景。 游泳館的工作人員最后才跑進(jìn)來,臉色為難地攔著蘇域三人,怎么也不讓他們再往前:“蘇少爺,今天這里已經(jīng)被包場,實在不方便再服務(wù)別的客人。您還是去另外的游泳館吧?!?/br> 市里游泳館不止這一家,但這里是設(shè)施最好、環(huán)境最優(yōu)的。大多游泳愛好者都喜歡往這里來,蘇域他們也不例外。 這段時間蘇域一直忙著學(xué)校的事情,將近一個月都沒有回家了。好不容易有點空閑時間,說服了meimei出來玩一趟,他怎么甘心就這樣被打發(fā)回去呢? 性子原本就桀驁,再加上疼愛的meimei還在身邊,蘇域自覺被趕出去是件很丟人的事。非但擰著脖子怎么都不肯走,還不顧工作人員的阻攔跑了進(jìn)來。 他倒要看看誰有這么大的能耐敢把蘇家的人趕出去?在蘇域心里,蘇家就是個牛批到不行的存在。 “是你???”看到郁梔坐在椅子上靜靜地將他們望著,蘇域不屑地嗤了一聲,吊兒郎當(dāng)?shù)仵獠降接魲d跟前,居高臨下睨著她:“我跟我哥要用這里的場地,麻煩你讓讓?!?/br> 命令的語氣,不是協(xié)商。 蘇域沒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甚至還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夠給郁梔臉面了。從小他就沒少欺負(fù)這個鄰家meimei,一開始還惴惴不安過,擔(dān)心會被郁家人找麻煩。 后來發(fā)現(xiàn)只要他哥說上兩句好話哄一哄,哪怕他搶了這女孩兒的幾萬塊零花錢去買最新出的游戲機,這傻子也什么都不會說出去。有錢還蠢,簡直比提款機還好用。 習(xí)慣了高高在上對著郁梔說話,蘇域沒察覺到他身后的蘇景聞言皺了眉。見郁梔站起身,他還冷哼了聲算她識趣。 沒成想下一秒,站起身的女孩兒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目光嫌棄:“我給你讓位?十塊錢三把的鑰匙,你配幾把?” 不明白怎么從讓場地這個話題轉(zhuǎn)換到配鑰匙的,蘇域蹙眉,覺得郁梔有毛病,大聲道:“老子不配!你到底讓不讓,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