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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年前就去世了,沒有留下子女。每次見到寧蓁都瞇著眼睛笑,還會給她塞糖吃。 寧蓁對劉阿姨的印象很好,也清楚寧父這么問她的原因。人老了,子女沒有辦法時常陪在身邊,找個伴總是好的。她對此沒有意見,甚至大力贊成。 沒有領證,也沒有祝酒,寧父就是跟劉阿姨搭伙過日子。劉阿姨也是這個意思,覺得領證沒什么必要。都一大把年紀了,平時相互照顧,要是哪天覺得這伙搭不下去了,直接散了便是,不存在任何糾葛。 這是兩個長輩商量的結果,寧蓁自然是尊重的。假期與顧簡時回去,四人一起吃了頓飯。 大學畢業(yè)季,顧簡時沒有選擇繼續(xù)深造,在收到的多張offer中挑了一家國企。畢業(yè)就入職,見習期年薪十萬起步,正式轉正后待遇會有一個質(zhì)的攀升。 而寧蓁選擇了繼續(xù)讀研,同時進了京市頂尖的律所實習。研究生畢業(yè),她留在了實習的那個律師團隊,主攻解決國際商事糾紛。 寧蓁工作穩(wěn)定了后,顧簡時正式跟她求婚。寧蓁答應了,婚期定在兩個月后。他們頭一天領證,第二天舉辦準備已久的婚禮。 從幼兒園到大學,從校園到職場,他們彼此陪伴著度過了二十多個三百六十五天,并且未來也不會分開。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他們倆是注定百年后要合葬在一起的。生同衾死同xue,大概也就是如此。 那一年,寧蓁與顧簡時都是二十六歲,他們成為了法律意義上的一家人。 * 這是顧簡時跟著舅舅回京市的第三年,他讀高三了,再過幾個月就面臨著高考。到凌晨睡覺前,他習慣性拿出手機,看著那條躺在收信箱里的短信發(fā)呆。 這條短信是兩年前收到的,發(fā)信人標注是“小尾巴”。他搜索了下自己的記憶,又想不起這到底是誰。 他的記憶有些混亂,好些過往的事情都忘記了。舅舅說那是他受了心理創(chuàng)傷,接受催眠導致的結果??傊皇鞘裁磯氖拢瑫浀娜伺c事都是不重要的。 仔細琢磨著,他覺得這話說的挺對,便沒有再糾結。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這條短信他一直沒刪。換了新手機,換了新的聯(lián)系方式,這個有些裂痕的舊手機他還保留著,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眼。 后來他目睹了一場車禍的發(fā)生,小轎車撞了行人,地上血流一片。那猩紅的顏色一下子刺激到了他的記憶,顧簡時零零碎碎想起了好多被塵封起來的事。 那一攤的血,死不瞑目的母親,發(fā)瘋的父親。還有,他的小青梅寧蓁。 憶起往事的顧簡時情況非常不好,甚至比以前還要嚴重。吃不下飯,嘔吐,一閉眼滿腦子都是血紅色,還有顧母瞪得大大的那雙眼。 飽受折磨之下,他產(chǎn)生了強烈的輕生念頭,伴隨著嚴重的抑郁。二度催眠已經(jīng)沒用了,看心理醫(yī)生也沒多大的效果。那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吃藥,但不見好轉。 對這世界沒什么眷戀,他就是思念寧蓁了。當初心中太過恐慌與驚懼,他選擇了倉惶逃走,遠離那個噩夢發(fā)生的地方。以為走了,一切都好了。 然而他并沒有好起來。 遠在京市,他見不到寧蓁。時隔兩年多沒有聯(lián)系,他害怕寧蓁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連一個遠程電話都不敢打回去。 瘋狂的想念與嚴重的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下,他想做一點能夠讓自己開心一點的事。他開始寫生日賀卡,從他缺席的那一年寫起,寫到了寧蓁一百歲的生日。 這里面帶著他最真誠的祝愿,他希望寧蓁健健康康,活過一百歲。 他還搜羅了一些小玩意兒,是寧蓁以前喜歡的。就是不知道分別了兩年多,這姑娘的喜好會不會產(chǎn)生變化。 但他私心是希望沒有的。他希望寧蓁還是記憶中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最好,還能記得他。 將自己這兩年存的錢打了過去,小禮盒打包送到快遞站。做好這一切,顧簡時安心了。在高考成績出來后,他選了個萬里無云的日子站上高樓。 這里平時很少人經(jīng)過,這樣他掉下去不至于砸到別人。 在樓頂吹了會兒風,他靜靜地望著遠處像螞蟻般大小的車輛與行人。手指動了動,鼓足勇氣給寧蓁發(fā)了個消息。這兩年多來的第一條消息,也是最后一條。 短信界面顯示發(fā)送成功,他笑了笑,解脫似的從樓頂一躍而下。 砸在地上大概是痛的,他的意識一下子模糊不清,世界一片黑暗。 “顧簡時,你還好嗎?” 再次睜眼,顧簡時看到寧蓁端著一碗粥推開了他的臥室門,眼神擔憂地望著他。 這是十五歲的自己,還沒有離開寧蓁去京市。顧簡時心里狂跳,酸楚、痛苦、震驚交雜在一起,他緊緊地抱住跟前的女孩兒,將臉埋進她的頸窩。 他說:“小尾巴,我沒有家了。” 我只有你了。 索性你未曾拋棄我,在黑暗中做了我的光。 第28章 小明星是草精(1) “我可以”…… 外邊艷陽高照, 一聲聲蟬鳴劃破空氣,稍顯聒噪。而教室里則安靜一片,除了筆尖觸在紙上發(fā)出的沙沙聲, 便再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緊張的考試氛圍維持了一個半小時, 一個戴著眼鏡、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掐點走了進來,手指彎曲敲在靠近大門的第一張桌子上, 鏡片反著光:“時間到了,考試結束。請同學們回去等通知, 成績最遲明天就會出來?!?/br> 井然有序地交了考卷, 三四十個學生陸續(xù)離開考場。有的愁容滿面, 有的胸有成竹, 跨出考場大門就開始對答案。 “醫(yī)院急救電話是多少來著?” “110嘛,這你都記不住, 果然是金魚腦子,記憶不超過三秒的?!?/br> “胡說!我明明是錦鯉精,才不是金魚!”被說的那個少年豎著眉毛反駁, 下一秒忽地垮了臉:“完了,我寫成119了?!?/br> “不是110也不是119, 是120啊!還好意思說別人, 你這狗熊腦子也不比人家金魚強啊?!?/br> “我不是金魚, 是錦鯉錦鯉錦鯉!” “金魚跟錦鯉有什么區(qū)別嘛, 不都長得差不多?” “呸!我比金魚大!”少年急得臉都紅了, 張牙舞爪地解釋。 “哦~”旁邊的妖精聞言笑得意味深長, 目光掃了掃少年的小身板, 斜著眼問:“哪里大?” “哪里都大!”少年自信地揚頭,臉上寫滿了桀驁不羈。 瞇著眼睛看了會兒掛在空中的太陽,金錢茫然地站在這群插科打諢的男妖精旁邊, 豎著耳朵聽他們對答案。在他們談論到哪里大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耳朵被室友捂住了。 風情萬種的室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