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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金錢說的, 目光卻不善地盯著季遲。而后者面上的微笑已經(jīng)沒了, 扯著嘴角冷呵了一聲。再粗的神經(jīng)也能感受到兩人間的暗潮涌動, 金錢縮了下脖子,神色遲疑:“今兒好像不太合適, 要不我改天再來?” “不用?!逼菰桨验T徹底讓開,拉了下金錢的胳膊,將人帶進去后就啪的把門關了, 阻隔了季遲的視線。 “就這樣把季老師關在門外不好吧?”自己還沒跟他說除夕快樂呢,金錢有些遺憾。一想可以發(fā)短信送祝福, 頓時又覺得這不是什么事。 領著人進客廳, 戚越小聲哼哼。心想沒什么不好的, 季遲特立獨行慣了。進入人類社會這么久, 都還保留著動物的習性。愛吃生食, 愛化原形, 還愛……做那檔子事。 生性本yin, 又追求自由與享受。好在他不跟人類糾纏,選中的獵物都非人。大家你情我愿的事兒,戚越也不好對人家的私生活指指點點。他就是看不慣而已, 盡管那是本能的驅(qū)使。 想到這兒,戚越瞧了眼金錢。季遲喜歡火辣奔放的美人,一般來說是不會對跟前這個看著就幼齡的小草精感興趣的。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按著小姑娘的肩膀,嚴肅著一張臉叮囑:“以后不要跟季遲待久了,他沒那么好,不是值得托付終生的人?!?/br> 戚越可是知道季遲那禁欲溫柔的做派對像金錢這種小女孩兒多有吸引力的,提前打一劑預防針總沒錯。 “?”被戚越轉(zhuǎn)換話題的速度驚到了,金錢的腦門都掛著問號。 季老師好不好,值不值得托付終生跟她有什么關系?雖然是同事,但也沒有插手別人私生活的權利。 “唔,知道了?!倍亲羽I得咕咕叫,金錢含糊應了句。 小姑娘這樣乖,戚越登時舒展眉頭,主動拿了菜去廚房洗。金錢跟戚越都是愛吃不愛做的,下廚做出來的東西都是黑暗料理。好在二人很有自知之明,沒有想在除夕當天挑戰(zhàn)一下自我。搬出電磁爐擺在客廳,準備用現(xiàn)成的火鍋底料煮火鍋。 還是鴛鴦鍋,一半牛油,一半排骨湯底。排骨湯也是金錢在路邊的飯館打包帶過來的,燙了青菜在里面還可以喝湯。 茼蒿、豌豆尖、萵筍葉、小白菜、生菜、小蘑菇,金錢發(fā)現(xiàn)戚越很愛吃素的,特別是綠油油的嫩菜葉。葷的也吃,只是沒有那么鐘愛。而金錢則跟他相反,于是各有偏愛的兩人將買來的幾大袋子菜吃得干凈,還有些意猶未盡。 收拾完碗筷,戚越準時打開了電視看春晚。都說春晚越來越?jīng)]意思,可兩人依舊看得起勁。第一次看春晚的金錢更是興致勃勃,到精彩的地方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盡管電視里的表演者并感受不到。 守歲到凌晨,伴隨著春晚迎來了新的一年。小區(qū)里不允許放煙花與爆竹,因而外邊靜悄悄的。跟往常的熱鬧年比起來,總少了點煙火味,顯得冷清了些。 金錢忽然就明白戚越為什么邀請自己一起過新年了。偌大個房子沒什么回響,一個人住太過空曠。在這萬家團圓的除夕夜,襯得那么寂寥。 “今晚住這兒吧,有好幾間客房,你隨便挑?!贝和淼闹辈ヒ煌?,又開始了無縫銜接的重播。戚越看著還是精神抖擻,沒有一點倦意。 回公司路程有點遠,都這么晚了,金錢不想來回折騰,沒怎么考慮就答應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她對戚越有種莫名的信任,像是相識已久。 客房平時是閑置的,金錢隨便選了一間。推門一看被褥都是新的,應該才換過。洗漱完,金錢就安心睡了,一夜無夢到天亮。 第二天起床到客廳,望見沙發(fā)邊緣伸出兩只腳。金錢愣了下,隨即有些無奈。她想戚越該不會看了一晚上的電視,最后睡在了沙發(fā)上吧? 往前走幾步,躺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真容逐漸浮現(xiàn)。那張臉是戚越?jīng)]錯,只是腦袋上那兩只長著白色絨毛的長耳朵是怎么回事?? 金錢面色茫然,后知后覺涌上了一絲驚恐。她輕手輕腳走了過去,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垂下來的耳朵。又大著膽子用指尖碾了碾,rourou的、毛茸茸的,還是暖和的! 不是發(fā)箍之類的裝飾品,是真的耳朵,內(nèi)側(cè)還隱約看得到細小的血管。長長的,跟兔子耳朵好像啊。 “我的耳朵好摸嗎?”不知什么時候,躺在沙發(fā)上的戚越睜開了眼,眨巴眨巴地望著呆若木雞的小姑娘。隨后坐起身,垂著的耳朵豎了起來,還抖了抖。 現(xiàn)在是該奪門而出逃命,還是放聲尖叫喊救命。金錢死機的腦子緩慢運轉(zhuǎn)起來,在搖晃著耳朵的男人走到自己跟前時,腳軟地滑了下去。下意識抱著戚越的大腿瑟瑟發(fā)抖,仰著頭小聲地抽泣:“別吃我,我不好吃,苦的?!?/br> “……”沒想到金錢怕成這樣,戚越眼角抽了抽,將長耳朵收了回去,把小姑娘像拎雞崽子似的放到沙發(fā)上坐著,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我不吃妖的。要是想吃你,昨兒個你就跟這個美麗的世界說再見了?!?/br> “真的嗎?”想想還真是。覺得生機在向自己招手,金錢一秒鐘收了哭腔,小臉笑靨如花:“兔子哥哥,你真是只好妖?!?/br> 天穿地穿,馬屁不穿。茍一茍,活到九千九。 “……”剛還哭得要斷氣了似的,現(xiàn)在就仰著小臉笑了。這收放自如的表演,得虧去做演員了,不然不是屈才了嘛。戚越覺得好笑的同時,還有閑心想七想八的。 茍住了小命,金錢在這兒坐立不安,試探地問:“太陽都出來了,要不我先走了,改天再來?” “春節(jié)這幾天公司員工都放假的,就算你回去也見不著什么人,還不如就在這里待著?!币徊恍⌒谋┞读松矸?,戚越還松了口氣,說話也不用遮遮掩掩:“這兩天我?guī)愠鋈ネ?,也可以回深山去看看?!?/br> “好的?!背斯郧?,金錢還能說什么呢。 兩人這么尷尬的對視,空氣都快停滯了。金錢想找個話題,就自顧自說起了自己以前差點被兔子吃掉的事。瞄了一下戚越,還不忘吹彩虹屁:“那只兔子哪能跟你比啊,它好兇的,長得還沒你帥?!?/br> 一番話聽得戚越又是心虛又是情緒復雜。真是難為了這小姑娘還能在那渾身長毛的兔子身上看出了帥,還拿來跟他的人形做對比。明知道是閉眼瞎幾把吹的,戚越還是挺高興,雖然被褒被貶的都是他自己。 “咳咳,可能那兔子也不是故意的,說不定事后他還想跟你道歉來著?!逼菰胶裰樒樽约恨q解。 話剛脫口,他就見小姑娘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這么多年也沒見它道歉呀。” “哦,它可能是只修煉不到家的兔子。哪像兔子哥哥你這么優(yōu)秀啊,又帥又高大,還是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