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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兩只手。季郁本來覺得還好,這會兒碰到了顧琮的手掌,一下子知道了什么叫暖和。他側了側身,得寸進尺地把兩只手都塞進了顧琮的衣袖,用他的手腕取暖。麻木的雙手漸漸恢復了知覺,季郁無聊地撥了撥他的腕骨,納悶地問道:“為什么你的體溫就這么高?”也沒見顧琮用暖寶寶、熱水袋什么的啊。顧琮看了他一眼,無奈道:“給你取暖的。”季郁彎了彎唇,腳尖抵了抵他的椅子腿,故意逗他:“我腳也冷,怎么辦?”顧琮垂下眸子,俯身去握他的腳腕。季郁的動作還有點僵硬,沒能躲開,雙腳一下子便放到了顧琮的膝蓋上。他臉頰微紅,連忙看向周圍的同學,壓低聲音對顧琮說:“你別鬧,還在教室。”顧琮本來是只想逗一逗他,感受到腳腕冰冷的溫度后,眉心皺了起來。“怎么又不穿襪子?”季郁抽了抽腳,被死死地按著,根本動不了。他自暴自棄地說:“懶得穿?!?/br>冬天他本來就不愿意多動,穿襪子是多出來的一道程序。顧琮皺著眉,脫掉他的鞋子,溫熱的大手覆在季郁腳背上,輕柔地捏了捏。季郁抓住他的手臂,再次提醒道:“我們還在教室!”隨時都可能有同學走過來。顧琮抿了抿唇,蓋上校服外套,繼續(xù)按摩。熱意從腳底升起,季郁瞇了瞇眼,整個人都有些暖了。他愜意地倚著墻,對著顧琮無可挑剔的側臉發(fā)呆。這個alpha是他的。忽地,腳底心一陣酸痛。季郁險些叫出了聲,他緊緊地抓住椅背,對顧琮說:“不按了?!?/br>“痛!”顧琮眉心皺得更緊了,他沒有松手,繼續(xù)往下按:“這里痛么?”“疼疼疼?!?/br>“這里呢?”“痛的痛的?!?/br>季郁受不了,他抽不回腳,只能彎腰去擋顧琮的手:“不按了!”“我、我要開始寫稿子了?!?/br>顧琮偏頭看他,認真地說:“足部xue位是人體器官的反射區(qū),剛才我按了……”季郁不想聽,打斷道:“我得趕緊寫稿子,還要給老汪看的。”他當然知道自己毛病一大堆,畢竟挑食、不吃早飯、不愛運動……顧琮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明天開始和我去晨練?!?/br>季郁眼神飄忽,想編個借口,恰好上課鈴聲響了,他索性裝作沒聽見,認真聽課。接下來一整天,顧琮都沒有提起這件事。季郁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忘了。第二天,天蒙蒙亮,起床鈴聲還沒響,季郁就聽見顧琮在耳邊說:“起床了,晨練。”季郁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繼續(xù)睡。顧琮打開燈,掀開被子一角,暴露那張迷迷糊糊的臉蛋。晃眼的燈光讓季郁睡不下去,他把手蓋在眼睛上,困得話都說不清楚:“不、不行,我要稿子,寫……”顧琮挑了挑眉,質問道:“夢里寫?”季郁甕聲甕氣地應了聲。顧琮不再說話,季郁只當他放過自己了,腦袋一歪,又要睡過去了。在陷入夢鄉(xiāng)的前一刻,他的被子被全部掀開了。季郁閉著眼睛想要拽回被子,卻摸到了一具結實的身體。胸肌、腹肌……嗯……沒穿衣服……季郁正摸著,灼熱的呼吸突然壓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顧琮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想跑步的話,換種晨練方式。”話音剛落,他的屁股蛋就被掐了下。季郁想要裝死,可那雙手越來越過分。他猛地睜開眼,對著嘴邊的肩膀就咬了下去。顧琮輕笑一聲,吻了吻他的唇角,低聲道:“我不介意換的?!?/br>季郁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齒道:“我介意!”跑步是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事情,另一種晨練可沒怎么快,說不定就得在床上躺一天了。被迫起床,季郁拖拖拉拉地洗漱,磨蹭了很久才不情不愿地跟著顧琮出門。鈴聲已經響過了,路上的學生不少。薄薄的霧籠罩在cao場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人在塑膠跑道上跑著。季郁打了個哈欠,半張臉縮進了衣領:“冷?!?/br>顧琮不知從哪兒拿出了手套、耳罩,毛絨絨的,看起來很可愛。季郁冷得不想動,沒有挑剔,任由顧琮給自己帶上。顧琮低下眼睫,看著他被凍粉了的鼻尖,忍不住親了口:“跑一會兒就不冷了?!?/br>季郁抬眼看cao場,薄霧遮擋著眾人的視線,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他們。他眨了眨眼,仰頭道:“再親一口?!?/br>顧琮垂首,吻住他殷紅的唇瓣,淺嘗輒止。跑步雖然有點累,但神清氣爽,季郁骨子里的寒意也似乎被驅散了。回到教室,季郁轉著筆,開始思考發(fā)言稿怎么寫。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然后呢?何亞志一瘸一拐地走進教室,把一沓a4紙放到他桌上,興沖沖地說:“季哥,這是以往那些學生代表的發(fā)言稿?!?/br>“你看,這是陳瓊思的,這是二班班長的,還有還有……”“謝了,”季郁放下筆,問道,“早飯吃了沒?”何亞志搖搖頭:“沒。”季郁把一袋包子油條遞給他:“噥?!?/br>何亞志對食物向來來者不拒,他好奇地問:“季哥,你不吃么?”季郁托著腮,一邊翻看發(fā)言稿,一邊說:“吃過了?!?/br>“茶葉蛋和豆?jié){?!?/br>被顧大少塞著吃的。何亞志瞪大眼睛,夸道:“對對對,吃一點也行。”“早飯很重要的。”發(fā)言稿沒有釘起來,風一吹,其中一張飄飄蕩蕩落到了過道上。何亞志剛站起來,張爾連忙跑進教室,撿起來遞給他。何亞志臉上笑嘻嘻的神情瞬間消失。他扯了扯嘴角,嘆了口氣:“明明醫(yī)生都說沒什么大問題,我還、還瘸著……”張爾神色一肅:“你躺了一個月,暫時走不好是正常的。”何亞志低著頭,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會不會有后遺癥什么的???”張爾斬釘截鐵地說:“不會的!”他放下書包,主動說:“我陪你練練,每天走幾步,很快就恢復正常了。”“那我們就在走廊上走兩圈吧。”何亞志動作極為緩慢地站起來,邁出步子,險些就要摔了。張爾連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