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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酒笑著搖搖頭。 李老師聽完說就是嘛,“要我是張姐,肯定就去做親子鑒定,把鑒定結(jié)果甩那老虔婆臉上。” 說得好像跟人家同仇敵愾似的,但桑落酒知道,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罷了,真要落她頭上,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聊了會兒桑落酒又回了屋,看看劇,弄點吃的,跟家里打打電話,周末就過去了。 她其實沒想到真的會在鑒定中心遇到郭嬸家的人,盡管當時李老師說了那么句。 “桑醫(yī)生,有客人找你?!敝苋衔?,剛送走個前來咨詢的客戶,桑落酒就接到前臺的電話,說有人找她。 她以為跟其他客戶是樣的來路,便嗯了聲“我這邊沒有訪客了,讓他上來吧。” 掛了電話后她喝了半杯水,等客戶進來,結(jié)果來的是家四口,看著是夫婦的倆人走在起,妻子板著臉,手里抱著個兩三歲大的孩子,丈夫滿臉尷尬地賠著笑。 還有人,是個六十出頭的老阿姨,長得矮胖,臉上法令紋深刻,對三角眼眼角耷拉著,目光有點陰沉,好像能隨時就破口大罵,嘴唇抿得緊緊的看起來為人很固執(zhí)。 桑落酒見過她,正是李老師提起過的那位郭嬸。 她愣了下,不知道要不要主動招呼說我們是住個小區(qū)的,還沒想好,就聽抱著孩子的郭家媳婦道:“桑醫(yī)生,我是住你隔壁的小李介紹來的,想給我們家三口做個親子鑒定?!?/br> “……您好,先請坐,請問貴姓?”桑落酒恍然大悟,忙請對方坐下,然后問道。 “免貴姓張,您叫我張姐就行,這是我老公,姓郭?!惫蚁眿D介紹道,然后又很厭煩地看眼郭嬸,婆媳倆隔空互瞪,然后又哼了聲,“那是我老公他媽。” 連婆婆都不愿意叫了,看來矛盾很大。 “桑醫(yī)生,我也不瞞您,我家這位老太太啊,懷疑我兒子不是老郭家親生的,天天在家挑唆她兒子跟我離婚,我實在受不了了,來做個親子鑒定,要這孩子不是老郭家親生的,我?guī)е⒆觾羯沓鰬簦@孩子是親生的,你們就得分我財產(chǎn)!”她滿面寒霜,對桑落酒道,“麻煩桑醫(yī)生給我做個見證!” “不是,老婆,沒必要……我媽胡說的,孩子是不是親生的我能不知道么,沒必要,真的……”做丈夫的急忙想要勸阻,“做這個鑒定挺貴的,不用……” “做!定要做!”張姐騰地站起身來,對丈夫怒目而視,“我真是受夠你這個老娘了,做什么都不行,挑刺第名,從我嫁進你們家,這么多年我受了多少氣,天天拉著臉像我欠她八百萬似的,是,我嫁妝不多,可你老郭家想要公主媳婦也得看有沒有這種命?。 ?/br> “你說什么,你這個掃帚星!”老阿姨也火了,當即就跟兒媳婦掐起架來,“這么多年都沒懷上,怎么現(xiàn)在懷上了?肯定是你出去偷人了!” 兒媳婦也不甘示弱,諷笑道:“是唄,我偷人就懷上了,跟您兒子睡了這么多年都沒懷上,哎喲您可真好意思說出口,擱這兒跟大家說自己兒子生不出來呢!丟臉不???” “你……”老太太氣不過,個箭步上前,揚起手來就想要打人。 “媽,別,您別……” “有本事你打我啊!我跟你說,要今天證明我兒子就是老郭的,我跟你沒完!” “老婆,老婆你別說了……” 家三口就這樣吵了起來,孩子的哭聲和婆媳倆的吵架聲、丈夫的勸架聲混雜在起,吵吵嚷嚷,混亂片。 桑落酒見場面有點不受控制,于是忙呵斥聲道:“夠了!別鬧了!這里不是你們家!” 她出聲,正糾纏在起的幾個人都停了下來,空氣凝滯起來,彌漫著尷尬,個個都氣得不行。 “好了,你們要真想做鑒定,就坐下來聽我說說,要是想吵架,就先回家,怎么樣?”她放緩了語氣,溫聲問道。 鑒定還是要做的,等桑落酒介紹完之后,他們決定要做這個鑒定,于是走流程,簽知情協(xié)議,繳費,取樣本,然后讓他們回去,結(jié)果出來會給他們打電話的。 然后家子又吵著離開了鑒定中心。 他們剛走,陸展學就溜達過來串門了,“怎么回事,你這邊剛才怎么聽著像菜場?” “你大男人能不能不這么八卦?!”桑落酒瞪他眼,累得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陸展學走進來,屁股坐上她辦公桌角,拿起她那個招財貓擺件在手里把玩著,嗐了聲,“干咱們這行的,有誰不八卦?” “說說吧,怎么回事?”他邊說邊抬抬下巴,桑落酒就將大概說了下。 陸展學聽完攤手,“……就這?這孩子九成九是親生的。” 桑落酒說我還用你說,除非有什么天大的意外,否則這孩子定是郭家夫妻親生的。 這邊結(jié)果還沒出來,周五就到了,晚宴就在今晚,魏楨說提前來接她去造型室,讓她到時候跟他起過去,便提前請了假,中午就回去了。 回家去洗了個澡,剛收拾好自己,魏楨就到了,出到小區(qū)看,是小楊開的那輛大眾。 她以為魏楨沒來,結(jié)果剛走近,就看見后邊的車窗搖了下來,他伸出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叫她名字:“阿鯉?!?/br> 燦爛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如同蒙著溫暖的層紗,朦朦朧朧的,又像鍍著層金光,她忽然不敢直視他。 連心跳都亂了拍,急忙垂下眼來,看著車門的把手。 “快上來。”他笑瞇瞇地招呼她,往旁邊挪,準備讓出后座右邊的位置來。 桑落酒見狀忙攔道:“我不要坐右邊?!?/br> “這是尊敬你啊,領(lǐng)導都坐右邊的?!蔽簶E聽她說不坐右邊,也就不動了,歪著頭看向左邊車門,看她低頭彎腰坐進來,調(diào)侃道。 桑落酒嘟囔道:“領(lǐng)導不樂意坐,行了吧?” 魏楨笑出聲來,靠在座椅背上,心說你才多大就想當領(lǐng)導了,可真是志氣不小。 造型是之前就設(shè)計好了的,主要是桑落酒的頭發(fā),還得燙得拉,鄒晶將她的劉海修剪整齊,然后抓起來用發(fā)卡別在頭頂,露出秀氣的美人尖來,卷成大波浪的長發(fā)披在身后,白膚烏發(fā),紅唇纖指,杏眼桃腮,她平時的秀氣優(yōu)雅眨眼就變成嫵媚高貴。 魏楨換好衣服出來看,就看見她在秀發(fā)下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肩背,忍了忍,還是說了句:“這也太……低了。” “年輕人你怎么像個老封建。”鄒晶吐槽道,又遞給桑落酒件同色的披肩,“給,擋著點風,讓你哥也閉嘴?!?/br> 桑落酒接過來,看眼魏楨,見他故作嚴肅地板著臉,不由得好笑。 晚七點四十分,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二十分鐘,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