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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小心你的貓不理你了,結(jié)果還沒說完,就看見她手里這只忽然動了動腦殼,然后朝他喵了聲。 魏楨頓時微微一怔,還沒說完的話霎時間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尤其是當橘貓試圖抬起爪子來碰他的時候,心里那根弦立即就緊繃起來。 它或許并無惡意,只是純粹的好奇,但魏楨卻又一次想起小時候遇到的事。 他是被貓咬過的,因為好奇去逗它,被它咬了一下,撕下一塊rou來,疼得哭爹喊娘,打了疫苗還挨了一頓罵。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沒過多久,咬他的貓就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虐待過,滿身傷痕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臉都爛了,身上都是膿瘡,他當時就被嚇住,此后再也無法忘記那一幕。 這兩件事之間并無關(guān)系,但是他每次見到貓,就會想起咬過自己的那只,逐漸就成了心病。 他記得,那陣子好像也是這個月份吧,天氣已經(jīng)暖和了,mama說要去南山寺給爺爺祈福,盼著他能好起來,只是沒有如愿,沒過多久他就走了。 從那以后,家里就更加冷清了,天天盼著jiejie能找到,盼著盼著,就從希望變成了失望。 他從此明白,失望才是生活的常態(tài),并不是你努力了,就會有回報的。 桑落酒見他忽然出起神來,眉頭緊緊皺著,神色也不大對勁,不由得一愣,隨即后悔起來,這人有心病的,她何苦來招他…… “我……”她張張口,剛要道歉,就聽陳滌問了句,“魏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什么異常情況?” “……沒什么,只是想起點家里的事。”魏楨回過神來,輕輕搖了一下頭,又看一眼桑落酒,點了一下頭,抬腳繞過他繼續(xù)往前走。 桑落酒按住懷里的貓,表情變得訕訕的,想道歉,又怕他覺得自己多事,一時間有點進退維谷,見陳滌他們往前走了,連忙將貓還回便利店,追了上去。 一行人都沒怎么說話,直到走到巷子口,陳滌和同事忙著將逮到的幾個人押進警車里,警車的燈光閃爍著發(fā)出紅藍光,桑落酒走到魏楨的身邊,有點訥訥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魏楨?!?/br> 魏楨回過頭,疑惑地看著她,“嗯?還有什么事嗎?” 他看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抿著唇,臉頰微微鼓起,以為她有什么難言之隱,于是輕輕歪了一下脖子,靠近她,小聲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還是擔心今晚這件事?別擔心,陳警官可以處理好的?!?/br> 這個人怎么這么…… 桑落酒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此刻魏楨給自己的感覺,像是溫柔,又像是包容,好像面對的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好像從一開始遇見他,他就是這樣的,是因為jiejie的關(guān)系吧? 她垂著眼,有點沮喪,低聲嘟囔似的說了句:“剛才的事,對不起,我不該嚇唬你的?!?/br>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轉(zhuǎn)身一溜煙就跑了,不遠處那輛大眾的車門被飛快關(guān)上,車子很快就啟動,離開了他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等到這時魏楨才反應過來,想到她道歉的模樣,有點沮喪,還怯生生的,肩膀都塌下去,一時失笑,笑完了又覺得有點心疼,他的meimei,是不需要這樣的。 他跟陳滌坐一輛車去公安局,坐好之后陳滌同他閑話,笑道:“沒想到落酒竟然是魏先生的meimei,真是巧?!?/br> “是,以前我也沒想到?!彼χ鴳司?,沒有跟他說魏家和桑家的那些事,陳滌見他不想多說這些,就換了個話題。 同車的還有阿旺,他善談,跟陳滌一問一答倒也能說到一起去,魏楨便靜靜聽著,搭話很少,漸漸就出神起來。 又想起了桑落酒剛才那副模樣,這時再想,好像又能看得更清楚一點她的表情,里面有種小心翼翼的愧疚。 這姑娘要說嬌氣也是真嬌氣的,但那種嬌氣說穿了就是個窩里橫,對著自己人挺來勁,出了門那叫一個大方穩(wěn)重,裝得可好了。 想到這里他又笑起來,陳滌扭臉見他笑了,以為是因為自己跟阿旺說的話不對,便虛心請教道:“魏先生,現(xiàn)在人頭馬的市價不知是怎樣的?” 魏楨回過神來,才知道對方是誤會了,但也沒解釋,笑道:“看年份,人頭馬是白蘭地中最著名的一種,儲存時間最短的都叫上等陳釀,價格從幾百到兩三萬都有,幾千塊的很常見,但是儲存五十年以上的不同,那是路易十三,是人頭馬中的極品,也被稱為烈酒之王,價格嘛……我記得應該是五十毫升就要四五千了,七百毫升的價格在兩萬多,要是大瓶的,幾公升的那種,價格會更高,六公升是七十幾萬,當然這是國內(nèi)酒行的價格,應該是含稅的。” “說起來我還收藏了幾個路易十三的空瓶子,手工水晶瓶上雕有百合花徽,瓶頸用24k純金進行雕飾,要是拿去賣,還是能賣不少錢的?!彼f著開起玩笑來,又道,“有機會陳警官來酒館坐坐,請您喝一杯?!?/br> 陳滌苦笑著搖搖頭,“難怪呢……前陣子掃/黃/打/非打了個黑/老/大,從他的別墅里抄出一屋子的人頭馬來,審的時候,還說自己不懂,瞎買的,我看吶……” 他止住了話頭沒說下去,魏楨直知道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事,但不是他該問的,便笑笑道:“再怎么不懂,買過幾次就懂了?!?/br> 說著他心里忽然一動,“陳警官,不知道這批酒……會不會拍賣?” “應該會吧,留著也沒用,還不如拍賣了交罰款。”陳滌應道,又看他一眼,哦了聲,“我差點忘了魏先生是個酒館老板了,這樣,等有消息了我告訴您?!?/br> 魏楨達成所愿,微微一笑,點頭道謝,又調(diào)侃道:“我看來得謝謝我們家阿鯉,要不是她,陳警官未必會給我這個面子?!?/br> 陳滌忙說哪里哪里,倆人互相捧了對方幾句,目的地就到了。 桑落酒這時候也到家了,進門就聽見貓籠那邊傳出來撲騰的聲音,還有小貓奶聲奶氣的喵嗚。 “乖仔!mama回來啦!”她脫了鞋,赤著腳跑過去打開籠門,將小家伙從里面抱了出來,親親熱熱的親它腦門,“好孩子,真乖!” 小啤酒睜著黃綠色的大眼睛,黑黢黢的貓頭一歪,在她身上使勁聞了起來,然后不滿地嗷了聲,桑落酒一囧,哦,這是外頭有貓被發(fā)現(xiàn)了。 她連忙哄道:“沒有沒有,我最愛的還是你,只不過是去你舅舅那里的路上遇到了別的小家伙,就逗了一下,放心,我不會帶回來的!” 活像個在外面偷吃了回家來面對小嬌妻的那誰:) 不過提起魏楨,她又嘆了口氣,“乖仔啊,你這輩子,恐怕都近不了你舅舅的身了,下回見了他,就別想了啊?” 啤酒聽不太懂她說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