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的救贖】(一)
作者:li0713_20 25年4月6日首發(fā)于. 馬路上大雨滂沱,偶爾駛過一輛汽車把地面的積水壓起一人多高,打在酒吧 櫥窗的玻璃上。玻璃后面兩個男女相對坐著,男的是個二十出頭仍略顯稚氣的少 年,女的則已經(jīng)是個婦人。婦人慢條斯理喝著紅酒,把目光鎖定在少年身上,不 知是不敢還是不情愿,少年沒有與她對視,只顧著外頭,表面上看似平靜,其實 是心猿意馬。 「我離婚了?!?/br> 婦人閃爍著眸子,想從少年臉上捕捉到什幺。 「我料到了。」 少年從外頭圈回馳騁的「猿馬」,低頭擺弄手里那只艱量ZIPPO火機, 他喜愛收藏ZIPPO。 「不高興嗎?」 「我應(yīng)該高興嗎?」 「不應(yīng)該嗎?我是你母親,而你討厭他?!?/br> 母親?這兩字像尖利的刺狠狠在少年心頭扎一下,他緊緊握著打火機,手指 被握得發(fā)白。她總是結(jié)婚,又總是離婚,所有的時間都被她用來忙活這兩件事了, 她還能想起她兒子的樣子嗎?等她想起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沒有母親的 童年已經(jīng)成為永不可更改的歷史事實,所以他高不高興又與她何干。 「我討厭的人很多?!?/br> 「我知道,包括我在內(nèi),對嗎?」 「他對你不好?」 「不是。」 「他破產(chǎn)了?」 「也不是?!?/br> 「那是你有了別的男人?」 「我在這買了房子?!箣D人似乎不想糾纏在這上面,她說:「我搬來和你一 起吧?!?/br> 少年假裝出來的淡定終于被驚起波瀾,忍不住抬起頭去看母親。母親的眼睛 里有很多東西,有曾經(jīng)認(rèn)識但已經(jīng)變得陌生的,也有似有若無不容易被察覺的, 可是他察覺了。察覺了又能怎樣,他理解得了嗎?他的聰明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母親。 「搬來這里?你……不打算結(jié)婚了?」 「你希望我結(jié)婚?」 少年沉默不語,他怎幺可能希望自己母親又結(jié)婚,只要是個人都不希望那樣。 他雖然沒有母親聰明,但也不笨,所以他心里是高興的,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真正 次高興。 「明天帶你去看房子,幫我參考一下,如果你不滿意就不要了?!?/br> 「不是已經(jīng)買下了嗎?」 「還沒有,只交了訂金,可以退的?!?/br> 「那訂金豈不是白白送給人家了?」 「無所謂,就當(dāng)錢包掉了啰!」 少年剛剛才放松的心又是一緊,像被誰捏了一下。這幺多年了母親仍然沒有 改掉她的壞毛病,她愛享受,愛享受就需要的錢,所以她結(jié)婚又離婚,離婚 了又結(jié)婚,和她結(jié)婚的男人都有錢。錢多了也去得多,她花錢簡直就是拼命,拼 命花錢,大概是富婆的通病吧。 少年討厭母親的這種做法,他曾試圖說服自己去恨她,可是怎幺也恨不起來, 同樣他也不能說服自己去愛她,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有愛過她,每一次見面,他 只扔下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離開了,從來都不需要借口。 但奇怪的是,這次見面和以往不同,從開始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了十分鐘,這 是一項新紀(jì)錄。創(chuàng)紀(jì)錄總能令人欣喜,連老天都為他們走出融冰的步而慶賀, 它歡快地把雨越下越大。 時間一秒秒流過,紀(jì)錄一點點被刷新,除了從馬路上傳來的雨聲,周圍幾乎 沒有一點聲音,酒吧早早把音樂關(guān)掉,就剩下兩個客人,點的又不多,何必為他 們浪費電費。 「你餓嗎?要不一起去吃宵夜?」 婦人看看表,很慶幸宵夜的時間到了,不失時機地向兒子提出新建議。 「我不餓,你餓了?我煮給你吃?!?/br> 婦人心喜若狂,就好像一個乞丐意外的撿到了一袋金幣,還不必?fù)?dān)心會人來 認(rèn)領(lǐng)。兒子煮東西給自己吃,那是天塌下來都從來沒有過的??! 「哈,我倒忘了你是個廚師,好啊,你煮我吃,順便看看你住的地方?!?/br> 天公作美,兩人從酒吧出來的時候雨勢變輕了,水滴化做絮狀飄浮在空中, 他們可以漫步回家,少年的家就往在附近。 婦人是次來到兒子的住處,這是租往的一間簡戶型。所謂簡戶型,意思 就是它比小戶型還要小,只有一廳一室一衛(wèi),而且都小得可憐,廚房更是沒有, 在客廳的窗戶前安放個爐灶就算是廚房了。 少年下廚的時候婦人全程陪在一旁觀摩,兒子工作的樣子深深吸引著她,他 每做一個動作,從配菜、開火、熗鍋,到入高湯、下食材、調(diào)火候,她都覺得既 新奇又可愛,尤其是他凝神專注的樣子。 夜宵做好了,普普通通,不過是一碗湯面,上面擺放著幾根青菜和一只荷包 蛋。婦人捧起碗先喝一口湯,然后夸張地回味了一分多鐘,誰都看得出她在向兒 子諂媚,而且做得相當(dāng)rou麻。 「你不吃嗎?陪我一起吧!」 「我不餓,你吃吧。」 「來嘛,分你一點?!?/br> 「我真的不餓。」 「來嘛……」 母親的嗓音仍和她年輕時一樣悅耳,就算少年的免疫力再強也頂不住,他擺 上一副新碗筷,看著母親一夾一夾往他碗里分面,青菜和雞蛋也都各分他一半。 這頓宵夜吃得很痛快,母親情不自禁打了個飽嗝,即使是打嗝她也打得和尋 常女人大不一樣,說好聽就是好聽。 看兒子收拾碗筷和炊具對婦人來說又是一種享受,她說:「今晚我不想回酒 店了,在這住可以嗎?」 「嗯……好!」 婦人大喜,問兒子有沒有多余的睡衣,因為自己沒帶,她要穿他的。少年沒 有睡衣,他從不穿睡衣睡覺,他給母親一件自己的T恤。T恤很寬大,穿在母親 身上卻絲毫沒減掉她的半分韻味,反而增添了一道別樣的風(fēng)情。母親的身材還是 那幺好,少年的臉開始紅起來,不敢多看。婦人偷偷的樂,在兒子面前驕傲地展 示自己的腿和腳。 婦人出浴的模樣可愛極了,紅撲撲的兩邊臉蛋和亮閃閃的一對眸子,她希望 兒子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可惜他已經(jīng)回房去了,客廳里不再有他高大健壯的身影。 婦人走進(jìn)臥室,兒子正在收拾床鋪,見她進(jìn)來,他說:「今晚你睡這,我換 了新被單。」 「那你睡哪兒?」 「我睡客廳。」 「嗯,有吹風(fēng)筒嗎?」 少年遞給母親吹風(fēng)筒,婦人站在鏡子前吹頭發(fā),當(dāng)然是站著,男人可沒有梳 妝臺。正因為是站著,婦人的長腿暴露無遺,很白很美,很能讓人想入非非。 「看什幺呢,要不要來幫我吹吹?」 婦人扭頭看看兒子,少年才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了,尷尬地退出房去,輕輕關(guān)上房 門。 雨停了,水滴掉在窗戶的遮陽蓬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響。也許是被這聲音吵到 了,少年一直都睡不著,又或者還因為別的什幺,總之他思緒萬千,想理理不清 楚,不得已打開窗戶點上一支香煙,以為抽煙真的能放松情緒。 母親再一次離婚,她說不打算再結(jié)了,這是真的嗎?她說她在這買房子,要 搬來和他一起,這也是真的嗎?她為什幺突然想這幺做?又為什幺告訴我?僅僅 因為我是她兒子?難道…… 少年有些沮喪,這些顯然都不是他期待的真相。他拼命抽煙,直到抽完整整 一包,當(dāng)要去拿新的時,就發(fā)現(xiàn)母親倚在臥室的門框上看著自己,也不知看了多 久,暗淡的燈光照在她的大眼睛里,也照在那兩條白白的腿上,反射回來的光芒 變得眩目刺眼。 「睡不著?」 「嗯,有點兒?!?/br> 婦人款款走到窗前與兒子并肩站在一起,向他要一根煙抽。少年拿來香煙給 母親點上,自己卻沒有點,他還不想和她做同樣的事情。看來要拉近彼此心里的 距離,母子雙方還需要做出更大的努力。 婦人抽煙的姿勢很優(yōu)雅,既然優(yōu)雅,那就得慢慢來,抽一根花的時間比兒子 要多一倍,她的時間跟錢一樣多,花起來不忌諱大手大腳,抽完了她問兒子煙屁 股扔哪兒。少年從母親手中接過煙蒂拿到廁所沖掉,回來就不敢再站并排了,母 親的身體太香,他不確定自己還能否抵擋得住,他有些猶豫,直到母親叫了才機 械地走過去,站在距離她一尺左右的地方。 夜風(fēng)吹來,吹得婦人的身體發(fā)抖,她感到冷了。少年微微向母親挪動了兩步, 希望她能夠暖和一些。這小小的兩步看似平常,但此時此刻所起的作用卻是不可 估量的。母親抿嘴一笑,輕輕對兒子說聲謝謝,兒子心口也是一熱,情不自禁叫 聲mama。這聲「mama」讓兩個人瞬間都怔住,多少年了,他叫她mama還是在他八 歲以前,婦人鼻子一酸涌出淚來。少年想為母親去拿紙巾,卻被她迅速拉往, 「別走,行嗎?」她央求兒子。 少年木偶一樣被母親靠在肩膀,身體筆直僵硬,手也沒處放。母親的幽香像 敵人一樣兇狠毒辣地攻擊著他,搞得他神魂顛倒昏頭轉(zhuǎn)向,從未有一個女人像現(xiàn) 在這樣靠在自己身上,這讓他感覺好神奇,即便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 「謝謝你!」婦人說。 兒子以沉默來回應(yīng)自己,婦人并未感到失望,她仍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中,兒 子應(yīng)不應(yīng)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聽到了也就滿足了,看來失眠帶來的不全都 是壞處。只是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她還沒來得及做好思想準(zhǔn)備。 外面的燈光徹夜亮著,天不明它是不熄的。但人卻不能不休息,母子相互依 偎站了很久,都很累了,兒子說:「你去睡吧,很晚了?!?/br> 「你不睡嗎?你不睡我也不睡,我陪你!」 「我睡?!?/br> 「嗯,晚安,兒子!」 「兒子晚安」這是這一整夜婦人唯一的愿望。早上起床時兒子已經(jīng)去上班, 走前為母親做好了早餐,仍舊是一碗面,但味道比昨晚的好。吃這碗面婦人花了 的時間,每吃一口她就閉一閉眼睛,很認(rèn)真很仔細(xì)地品味著,毫無疑問她的 認(rèn)真完全發(fā)自于內(nèi)心,因為眼下沒有旁人,不必做態(tài)給誰看。余下的時間全部被 婦人用來期盼兒子早點下班,當(dāng)然,她也不是光坐著盼,得做點什幺,作為兒子 留宿自己的回報。 婦人去找活兒干,轉(zhuǎn)悠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想收拾衣柜,柜 子里疊放得整整齊齊,想洗衣服,衣服早就洗好了晾曬起來,想擦地板,地板已 經(jīng)擦得比鏡子都亮了。她不甘心就這樣失敗,打開衣柜重新審視一遍,必須得找 到破綻。終于讓她發(fā)現(xiàn)衣柜的最底層擺放得似乎不是很規(guī)整,男人啊就是粗枝大 葉,她搖著頭嘆著氣,仿佛自己就是一個專業(yè)的家政婦,于是她開始動手整理那 些「不太規(guī)整」的衣物。 在衣物的最下面婦人又所有發(fā)現(xiàn),那里壓著一只盒子,既然是壓著,就必定 是個秘密,或者是比秘密更重要的東西,所謂壓箱底嘛。婦人很矛盾,盒子開是 不開都很困難,開,偷窺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不開,好奇心終究會害死自己。 最終她選擇保命,自己不說沒人會知道。 盒子打開了,里面放著一樣?xùn)|西,婦人認(rèn)得這東西,是個自慰杯,她的第二 任丈夫也有一個,只是手里這個要長大了許多。呸!年紀(jì)輕輕的怎幺也用這種東 西,你有這幺長幺!婦人面紅心跳,當(dāng)她打開杯蓋,臉就更紅心更跳了,原來假 體開孔的形狀居然和自己很相像,簡直是一模一樣嘛,也有寬厚肥大的yinchun,窄 窄的洞口同樣也吐出一條小rou舌來,唯一不同的是假體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陰毛。 這純屬巧合還是蓄意為之?一定是巧合,兒子什幺時候見過自己的,不對, 他見過,但那時候他還小,才剛剛出生,怎幺可能記得住mama的形狀,真是個傻 瓜! 婦人罵自己愚蠢,望著假體開孔的地方出神,這東西又冷又干,還是死的, 能讓人好受幺?她好奇地把手指插進(jìn)洞里,里面凹凹凸凸如崎嶇的山路,握感還 算可以,但比起自己那就差得太遠(yuǎn)了。抽出手指一瞧,沒有漿,又傻了不是,假 貨哪來的漿??!婦人哧噗一笑,心說你呀真夠變態(tài)的,這東西你也有啊,玩?zhèn)€什 幺勁呢?她小心翼翼把假體收好,盡可能擺得和原來一樣,又不放心,左看右看 半天才逃也似的離開。 婦人回到客廳,再沒有心思玩家政婦的游戲,一言不發(fā)盯著自己那根手指, 翻過來看過去一遍遍不厭其煩。對面漆黑的電視屏幕上印有她的影子,只看不清 那張嬌美的臉蛋到底是紅的還是白的。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響把婦人嚇一大跳,原來是兒子來電話了。 「你還在……呃,我是說你還在我家嗎?」 「在,在的……」 婦人像做了虧心事的小孩,回答的聲音很小,連大氣都不敢出,得虧粗枝大 葉的兒子沒聽出什幺異樣來。 「那好,我做了午餐,這就叫人送過去?!?/br>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午餐時間,婦人笑靨如花,兒子關(guān)心母親,知道 她不會做飯,所以做好了叫人送來。會是什幺呢,又是一碗面嗎?那味道肯定和 之前又不一樣了,一定會更好的!瞧她歡天喜地的樣子,仿佛那個撿到金幣的乞 丐又得到一碗免費的剩菜湯一樣。 午餐送來了,是幾樣小菜,有香煎三文魚、素炒肝尖、蠔油小芛、花樣小泡 菜、一盅烏雞湯,外加一小碗米飯,份量不算多,但很精致,葷素搭配也剛剛好。 看得出兒子很用心,因為他還送來一瓶紅酒,雖然比不上她平常喝的,卻也 系出名門。婦人在感動中大開食欲,美美地享用專屬于她一個人的午餐。 食物越美味就越能激發(fā)母親對兒子的念想,婦人不等用完午餐便急忙忙給兒 子打電話。 「我好無聊,我去看你吧!」 「可是我有工作要忙,恐怕抽不出時間陪你?!?/br> 「沒關(guān)系,你忙你的,我只要看看你就行了。」 婦人草草結(jié)束用餐趕回酒店,她得換套行頭,再化化妝,總不能素顏去見兒 子吧,她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xiàn)給兒子,也給他的同事們,他們就等著羨慕 他吧!她想。 半頓飯的工夫,婦人乘車來到兒子工作的地方,這是一座雄偉的建筑,樓頂 上赫然立著四個金字「九洲飯店」,每個字足有三人來高。在飯店餐飲部的員工 榜上,婦人找到兒子的名字,他排在位:熊燃,行政總廚,國家特級廚師。 「您好女士,有什幺可以為您效勞的?」 說話的是個服務(wù)員,婦人友善地沖她點點頭:「我是熊燃的母親,他在嗎? 我想見見他?!?/br> 「哦原來是熊總廚的mama,他在的,請跟我來?!?/br> 服務(wù)員把婦人領(lǐng)到一間辦公室前,先向里邊稟報一聲,然后請婦人進(jìn)去。 婦人走進(jìn)辦公室,兒子熊燃正和他的老板談話,見到她,他們都站起身來, 那位老板熱情地向婦人打招呼:「想必您就是小熊mama了,請坐。」 熊燃為母親和老板做介紹:「這是我們總經(jīng)理駱少,這是……」 「我姓白,白鹿,是熊燃的母親,駱少你好,給你添麻煩了?!?/br> 「阿姨哪里話,您客氣了,我和小熊情同手足,您叫我一聲小駱就好了,您 請坐。」駱和給白阿姨倒杯茶,再請她坐下。 這駱和其實是九洲飯店老板的兒子,現(xiàn)任飯店的總經(jīng)理,也算是半個老板了 吧,年紀(jì)不算大,長熊燃六七歲的樣子,一派西裝革履,頗顯得精明干練。 駱和中斷和熊燃的談話,和他母親聊起天來,從五岳三山到九洲四海,內(nèi)容 無所不包無所不納。白鹿發(fā)現(xiàn)駱和不但年輕,而且見多識廣,談吐高雅又不失幽 默,為人也謙和,沒有半點大老板的架子,與他談話讓人感覺不到任何不自在。 駱和也覺得眼前這位白阿姨人不僅長得漂亮,氣質(zhì)更是比尋常女人高出一籌, 「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被她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尤其是她娓娓的嗓音和語調(diào),聽起 來就那幺的舒服,天籟之音想必也不過如此吧!兩人交談甚歡,彼此傳遞著好感, 倒讓坐在一旁的熊總廚感覺自己變成多余的一個人了。 聊天持續(xù)了一個多鐘頭,熊燃完全插不上話,弄得他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只 能郁悶地在一旁默默聽著。心細(xì)的白鹿發(fā)覺兒子的處境尷尬,便站起來告辭,同 時也替兒子告辭,為他向駱少請半天假。駱和大大方方地批準(zhǔn)了,在送客人離開 前,出于善意他邀請她母子參加今晚在飯店舉行的舞會,據(jù)說界時會有很多重量 級人物現(xiàn)身捧場。白鹿愉快地接受邀請,她自不會錯過這種結(jié)識大商巨賈的機會, 當(dāng)然了,主要目的還是出于為兒子的前程著想。 (待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