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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愛而不得那十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嗎?就聊聊天而已?!痹S庭深單膝跪在邱示君身邊,他都不敢碰邱示君的手。

從他們交往開始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除了Y市的那一次,邱示君沒再讓許庭深碰自己。

“是心理醫(yī)生嗎?”邱示君的眼睛灰敗地盯著對面的墻,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許庭深緊張地揪了揪褲子,他生怕邱示君另有想法,他著急地說:“是的.......我想如果你肯和他聊一聊.....”

“我去?!?/br>
“....真的?”出乎意料地邱示君答應(yīng)地很干脆,許庭深下意識地握緊他的手,邱示君眉頭一皺,有些蠻力地把手抽了出來。

許庭深太高興了,以至于都忽略了這個細節(jié)。

“我....我就在外面等你。要有事就喊我,不要緊張?!痹S庭深陪著邱示君去了心理咨詢室,邱示君敷衍地嗯了聲,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你好示君,就隨便和我聊聊?!蓖趵蠋熢谒膶γ孀?,兩張椅子一樣高,故而在心理上讓邱示君沒有被俯視的感覺。

“我不知道要聊什么?!?/br>
“那.....我們聊聊庭深吧?!蓖趵蠋熃o邱示君倒了杯水,他朝邱示君笑笑,示意他放輕松。

“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吧?!?/br>
許庭深站在走廊里等,他的手背上貼著一張膠布,是前幾天被邱示君拿煙灰缸砸的。邱示君自Y市回來以后,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他變得更敏感,攻擊性更強。情緒奔潰很快,失眠也變得更嚴(yán)重。

許庭深有時候見他和自己躺在一起,汗一身一身地出,許庭深心疼得都快死了。

希望這次王老師能幫幫示君。

“我想去一下衛(wèi)生間。”邱示君突然打斷王老師,王老師一愣,點頭說好。邱示君就出了房間。

“誒,示君.....”許庭深一見邱示君出來趕緊追上去,卻沒能追上。

過了十多分鐘,邱示君才磨磨蹭蹭地走過來,許庭深跟上去。邱示君看他一眼,沒搭理他,并當(dāng)著他的面把門再次掩上。

但是他忘了把門關(guān)緊。所以那句話輕飄飄地落進了許庭深的耳朵里,連躲都沒地方躲。

“我是一時心軟...........才答應(yīng)他的。我不想傷害他,他看上去太絕望了。我不想傷害我們之間的情誼.........他為什么不能安分地只做我的兄弟呢?”

“.........”

許庭深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傷透人心的定義。他的手一用力,手背上又滲出血來。他眨了眨眼睛,眼底太干澀了,流不出東西的。

對于他和邱示君的這段戀愛關(guān)系中,他不是在談戀愛,他是把他整顆心都付諸給邱示君,任他踐踏。

一個人可以打開胸膛,任由另外一個人把手/?插/進來,這不是一般的感情堆積地起來的。

但是這一切在邱示君看來,皆是負擔(dān)。皆是痛苦。

許庭深踉蹌了兩步,才勉強靠墻站住,不至于一下子就摔下來。他臉色蒼白,嘴唇都沒了血色。

邱示君從里面出來了,還提著一堆藥。其中有一個藥的名字特別可笑——叫百憂解。邱示君嗤笑一聲,不屑地抖了抖肩。

“走吧?!鼻袷揪^也不回地在前面走,許庭深仿佛行尸走rou一樣跟著他。

許庭深以為這就是最后了。他絕對沒有想到,那把刀有那么長,捅了他的心不算,還想要他的命。

邱示君回了家就嚷著頭痛要睡覺,許庭深默默地幫他把床鋪了,又替他把窗簾拉上。邱示君前段時間抱怨窗簾布不遮光,許庭深就找人換了遮光的窗簾。

“你睡吧?!痹S庭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還說得出話,背后無人響應(yīng)他,邱示君已經(jīng)背過身蒙著被子睡了。

許庭深把門關(guān)上,并退出房間。他折回客廳,把邱示君配的藥一一放回抽屜里,他剛要把百憂解放進去,抽屜里的一盒藥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盒白色包裝的藥,藥名被撕了。許庭深拿起來,他打開藥盒抽出一看——阿西氟唑林。

那是抑制生理的,可以使人毫無欲望,并且無法勃/起。

第十九章

藥盒從許庭的手里脫落,砸在他的腳背上。這次他沒站住,人搖晃了幾下然后摔倒在地。許庭深后腦勺著地,嗑得他臉都扭曲。邱示君以前在日本的時候也是這么摔得,只不過自己墊在他下面,幫他緩解了些許疼痛。

輪到自己摔下來的時候,只有硬梆梆的地板迎接自己。許庭深抬起手臂遮在自己的臉上,他無聲地哭了。

他真是一個窩囊廢。三十歲的男人了,還要為失戀而哭,為不可得而哭。他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那么不配愛,不配被愛,是嗎。

許庭深躺在大廳冰冷的地板上,隔著一扇門,邱示君還在睡覺。他不知道許庭深在干什么,對外面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許庭深緩緩地把手放下來,他的呼吸變得孱弱,像游絲在走。他喘了好幾下,才透過氣來。許庭深撐了撐地板,才把自己撐了起來。

他把散落的藥全部放回原位,然后抹了把臉走進了客房。他拉開衣柜,里面有他的一只行李箱,他把它取出來,接著拉開拉鏈,想要把衣柜里的衣服都理進去。他頭一回,連疊衣服的耐性都沒有,六七件高級定制襯衣被揉成一團團,胡亂地塞進行李箱里。

理到后面又想起還有幾件掛在邱示君睡覺的臥室里,他想了想,算了,不要了。

他留在這里的東西本就不多,也就一些換洗的衣服而已。許庭深突然覺得,自己住在這里三個月,根本連痕跡都沒留下。只要丟掉他的衣服,就像丟掉他這個人,仿佛從來不曾來過。

他拖著箱子走到門口的時候,邱示君正好開門走出來,四目相對,邱示君蹩眉說:“你去哪兒?”

許庭深的那只手仍然搭在拉桿上,他看著邱示君,喉嚨開始涌出血腥味。

分手是不是還是當(dāng)面說比較好。

許庭深把行李箱往角落一推,他沒換鞋幾步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他雙手交疊撐在腿上,一開口,聲音還是抖。

“我們談?wù)劙?。?/br>
邱示君吃了藥睡得,剛才那一覺睡得很舒服,所以他精神好很多,情緒也恢復(fù)了正常。他見許庭深臉色不對,走到他身邊關(guān)心地問:“庭深,你不舒服?”

許庭深眼睫一抖,他垂眸用僅存的一絲涵養(yǎng)說:“你先坐?!?/br>
邱示君選擇在許庭深的對面坐下,許庭深用牙齒咬了咬手指骨節(jié),咬到上面都有了牙印,他才放下手。

許庭深突然覺得羞于啟齒,要當(dāng)著面再犯一遍賤,很折磨人。

“你想談什么?”邱示君等了一會沒等到許庭深開口,于是開口催他。許庭深機械地轉(zhuǎn)過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