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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要成仙似的,他們班打破男神次元壁的喬漠。喬漠那張臉,平常好像是不會笑的:“逢同學(xué),還沒下課?!彼嵝选?/br>逢暄上下掃視他:“用得著你說?下課了我還需要從這里出去?”他無視這位班長兼紀(jì)律委員,繼續(xù)琢磨怎么“鯉魚躍龍門”。一條腿在墻上搭了半天,搭不上去。逢暄又把目光放在喬漠身上:“你小子在那看什么呢?還不快來幫你大哥一吧?”“你說什么?”喬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讓班長幫你逃課?”“班長了不起嗎?”逢暄滿不耐煩催促,“站那里干什么,過來!別他媽像個死人似的,走兩步啊喬班長?”喬漠第一次因為一個人暴躁。他大步往前走,準(zhǔn)備伸手將逢暄抓下來,直接領(lǐng)到老師那里去接受處分。逢暄當(dāng)然不知道喬漠的想法,在他走近后,竟然抬腿踢了他膝蓋一腳,一把將他肩頭按下去。十七歲那年的喬漠,身子骨還不是很強壯,被力氣大的逢暄蠻狠地一踢一按,身子即刻半蹲下去。一個預(yù)兆也沒,逢暄立馬踩上他的肩,卯足力跳到墻上。從沒說過臟話的喬漠,在十七歲這年,這里,誕生了他人生中第一個臟字。喬漠直起身時,逢暄已經(jīng)坐在墻上,臉上溢滿成功的喜悅。喬漠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一向干凈的校服,被印上一個臟兮兮的四十三碼鞋印。幾乎一瞬之間,他的臉色黑得像逢暄他外婆家那口老鍋的鍋底。逢暄見到他那張生氣的臉,得意地晃了晃腿:“嘖嘖,我們班最注重儀容儀表的班長,校服竟然臟了?;厝ビ浀米屇鉳ama給你好好洗。”喬漠瞪著跨坐在墻上的逢暄,氣得笑了:“逢暄,你想死嗎?”“哎喲,怎么了,我們的乖孩子要跟我打架嗎?行啊,我在外面等你?就等你一分鐘,你不來我就走了哦~”逢暄五根手指朝他招招擺擺,賤兮兮地給了他個“拜拜”。從墻上縱身一躍,逢暄:“哎呀!”拍著肩膀上鞋印的喬漠眉頭一皺:“你怎么了?”出于好奇,隔著墻跳了跳。一分鐘后,逢暄不知踩著什么東西爬回來,坐在墻上?;翌^土臉,校服臟兮兮,嘴唇破一大塊皮,血在往下滴。他任嘴唇傷口流血的表情顯得平靜,平靜得仿佛看透俗世心如死水。他毫無感情地告訴喬漠:“下面有塊大石頭?!?/br>喬漠說:“……”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喬漠不在此刻開懷大笑,是給予他的最大的溫柔。喬漠帶逢暄去醫(yī)務(wù)室。雖然校服被逢暄踩上一個拍不掉的鞋印,喬漠仍然不計前嫌,幫逢暄處理嘴唇的傷口。做班長做得這么仁至義盡,喬漠簡直是活成了佛祖。給逢暄嘴唇涂完藥酒,壓上一根棉簽。喬漠這張?zhí)┤坏哪?,突然冒出一聲噗嗤?/br>他在忍笑。逢暄被這聲忍住的笑一刺激,猛然抓起喬漠的衣領(lǐng)。喬漠雙手舉起攤開,無辜地看著逢暄。“不準(zhǔn)說出去!聽到?jīng)]有?”這位校園大佬的“惡狠狠”因還沒長開的年紀(jì),帶著一股奶兇勁兒。喬漠淡笑:“知道了,我不會說出去的。”逢暄掐住他的臉,左右搖晃:“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笑最最最讓人討厭!”放開喬漠的臉,抓起桌上的外套,往肩后一甩,走出醫(yī)務(wù)室。喬漠摸了一下被逢暄掐過的臉:“真疼?!?/br>逢暄回到cao場,孫四眼和顏書呆爭先恐后沖過來。他們一人扒著一邊逢暄的肩。“大哥!你怎么了!”“大哥!你嘴唇破皮了!”“大哥!誰干的!”“大哥!我去替你報仇!”“大哥!俺也一樣!”逢暄暴躁道:“都給老子閉嘴?!蹦橆a后知后覺地發(fā)燙,他活了這十幾年,從沒試著這么丟臉過。上一頁?章節(jié)目錄下一章?第5章逢先生你開店嗎????雪糕車?yán)腺R已經(jīng)迎走三個客人。他問靠在售臺發(fā)呆的逢暄:“還吃嗎?”逢暄好像沒聽到。他抬起一只腳,低頭凝望。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自顧懺悔著:“我,我這只腳,踩過我老板的肩膀,這只手,掐過我老板的臉?!?/br>腦海里閃過喬漠當(dāng)年恨不得殺他泄恨的神情——“逢暄,你想死嗎”?逢暄打了個顫。喬漠這種小時候就愛皮笑rou不笑的人,沒準(zhǔn)真能變態(tài)到數(shù)年不忘舊仇,把他往死里整。逢暄心中篤定,熬不過這三個月試用期,他就要橫尸在這家公司里。但是不熬過這三個月,他一定會被他表哥用拖鞋把兩邊臉都抽腫。他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額頭上,絕望得眼前發(fā)黑:“我該怎么辦!”老賀幫他一起出主意:“要不,你去巴結(jié)巴結(jié)他,跟他說幾句好話,讓他大人不記小人過?”逢暄望天:“沒用。這小子,從高中就是個死腦筋一根筋?!?/br>想當(dāng)初孫四眼就遲到了一分鐘,抱著喬漠的大腿苦苦哀求他不要記名,最后直開口喊爹。喬漠還是無情地在出勤冊孫四眼大名后寫上“遲到”,并當(dāng)著孫四眼心如死灰絕望的面,送交到年級考勤委員手中。巴結(jié)獻(xiàn)媚這條路,只會加快逢暄告別這個崗位的速度。老賀摸下巴尋思半晌:“不然你使個‘美人計’?”逢暄看看自己,看看老賀:“你醒醒,我是男的?!?/br>老賀:“你戴個假發(fā),穿個裙子,找個黑燈瞎火的地方——差不多嘛。他看不清楚的。完事了拿照片要挾他,逼他給你升職加薪?!?/br>逢暄腦海里有畫面了。他穿著一件緊身開叉紅裙,一條漁網(wǎng)絲襪,戴著頂假發(fā)。趁喬漠夜晚在辦公室里加班,一扭一晃走進(jìn)去,抬起一條腿,架在喬漠的辦公桌上。他晃動肩膀,老賀贊助的鼓風(fēng)機在旁邊吹動他的“長發(fā)”,他舔唇,咬唇,拋媚眼。喬漠被他撩得不能自已,拋掉手中文件,一把抓住他的肩。逢暄瞇起眼睛:“老賀,你不該在這里賣雪糕。以你的段位,起碼也得是個CEO,再怎么不濟,也該是個CEO夫人。”老賀嗤笑一聲:“CEO拿到手的錢,比賣雪糕賣得好的,多很多嗎?”笑得相當(dāng)不屑。逢暄面容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