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吧?”誠王?對了,就是在玲瓏繡莊里大發(fā)脾氣的那個王爺,他拐我來做什?心慌加上焦慮讓我的頭更加的痛,我拼命扭掐著自己的嗓子,極力想發(fā)出聲音,可是除了嗓子越來越痛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變化,我不斷重復(fù)做著相同的動作,直至到絕望。我真得變成了啞巴,永遠都不能再說話……腿一軟,我摔倒在地,卻見刀疤男人把頭仰起,看向牢房墻壁上方一個很小的天窗,好久才說道:“你知道外面是什地方嗎?”我癱軟在干草上,根本無力去做回答,除了想變回正常之外,其它任何事情我都沒有興趣知道。刀疤男人自問自答道:“外面是誠王狩獵的牧場,誠王經(jīng)常會和他的朋友屬下來這里狩獵,當(dāng)他們厭煩了狩獵野獸,他們就用人來代替野獸來圍剿,獵人比獵獸要有趣多了,看著被狩獵的人在林子里亡命的奔跑,看到他們眼中的恐懼,絕望,不干和臨死前的掙扎,求饒,這些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感情要比野獸多得多,所以還有什比狩獵人能更讓人興奮的?”平緩的聲音將事情平緩的道來,卻讓我吃驚的抬起頭看向這個處之坦然的人。只因為誠王厭倦了獵獸,便要把人當(dāng)獵物來圍捕?難道對他們那些貴族來說,人的生命比野獸還不如嗎?刀疤男無視我的驚訝,他靠在墻上,嘴里叼著一根麥!,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道:“也不是非死不可,你只要有本事跑出牧場的圍欄之外,就算是逃出生天了。”“我不要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一聲凄厲的叫聲突然從身旁響起,我聞聲回頭,只見一個麻桿一樣瘦的男子發(fā)瘋般跳起來,撲到鐵門前大聲叫喊,他的頭還不斷向欄門上撞著,鮮血順著他的額前慢慢流下,而他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似的,仍嘶聲力竭地叫喊不止。“你看,這個人也跟你一樣,不知得罪了誰,就莫名奇妙的被帶了進來,你還真是倒霉,長得丑也就罷了,居然還被人毒啞了又關(guān)進來當(dāng)獵物……”丑?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好看,但絕對是不丑的……一陣莫名的冷意從心底傳上來,我顫抖的雙手慢慢摸向臉頰,隨著觸摸,我的手就抖得越來越厲害。怎會這樣?不會的,這不會是真的!這張胖如圓盤,腫大如斗的臉怎可能是我的,甚至每觸摸一下,皮膚就會隨之軟軟地陷下去,整張臉都木木的沒任何感覺,而且眼皮,鼻子,嘴唇都腫脹成一團,怪不得剛才我總覺得看不清東西,原來是這樣……這副模樣不要說其他人不會再認得我,恐怕就是我自己也不會再認識自己的臉,究竟是誰這狠毒,把我弄得又啞又丑之后,還扔到這里來做獵物?腦海里立刻浮出那張邪佞的臉孔。慕容遠!一定是他,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做得出如此陰險毒辣的事,我不明白他為什會這恨我,恨的到連我的魂魄都不放過?我無力地趴在干草上,腦里一片混亂,耳聽著那個麻桿青年的哭,那撕裂的哭喊不斷地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幾乎與此同時,牢房所有的人都興奮地撲到了門口,見我趴在草堆上動都沒動,刀疤男人上前踢了我一腳。“開飯了,吃飽了才有力氣跑,你不吃,第一個死的就是你!”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跑出去又能怎樣?沒有人會再認識我,也沒人會再記得我。這個念頭在腦里一閃而過,緊接著二公子那溫雅的臉龐便在眼前浮現(xiàn)了出來。我如果死在這里,就再也見不到那張笑顏了,不要,我要見二公子,哪怕他不再認識我……我猛地跳起來,連滾帶爬的撲到門口,伸手搶過一份食物,也不管是什東西,就拼命往嘴里塞。刀疤男人說得沒錯,有力氣跑才有可能活下來,我還沒死呢,為什要這快認命?不管怎樣,活著才有希望,我要見到二公子,說什都要見到他!也許是肚子餓了的緣故,那頓飯吃得好香,盡管喉嚨疼得厲害,不過我還是堅持吃了兩個大饅頭,還把所有的菜都吃的一點兒不剩,看到我這狼吞虎咽的架勢,那個刀疤男人倒有些驚奇。“看不出你這小小的身板,倒挺能吃的嘛?!?/br>吃完飯,我在刀疤男人旁邊坐下來,手伸進懷里,竟發(fā)現(xiàn)那張貼身藏著的護身符居然還在,這本來是為二公子求的護身符,沒想到我會先用上,有了它在身邊,我就又多了幾分信心,此刻我的心里就只有一個想法──要怎樣才能逃出去。每看到窗口外的天空一黑一亮,我就知道是過了一天,算算在這陰暗的監(jiān)牢里一呆就是三天,牢房里除了潮濕和酸臭外,倒沒有其它難以忍受的地方,一日三餐的伙食更是豐盛的不得了,我聽段一指說,那是特意給我們烹制的菜肴,吃的好,身子才能強壯,才有力氣奔跑,對於狩獵的人來講,獵殺拼命頑強奔跑的獵物總比一射即倒的獵物要有成就感得多。段一指就是那個刀疤男人,他在告訴我名字的時候,還把左手伸給我看,那只手沒有小指,這就是他名字的來源。他說他以前是江洋大盜,一生不知殺了多少人,所以這次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不虧,可是他說這話時,眼神有些閃爍,讓我感到他其實還有話沒說出來。在牢里呆著無聊,我便比劃著手勢向段一指打聽牢犯的事,原來關(guān)在這里的人大多是跟他一樣的死囚犯,都是誠王派人將他們從府衙大牢移到了這里作為獵物來喂養(yǎng)的,對他們來說,在這里畢竟還有一線生機,而且吃住都比府衙要好得多,所以大家自然也能處之坦然。唯一是被拐進來的就只有我和那個麻桿青年兩人,那個削瘦的青年似乎一直都不能接受事實,幾乎每天都會來上幾段天崩地裂的哭喊,我開始還蠻同情他的,但很快就麻木了,甚至說有些厭煩,因為這個人的哭鬧和孟女哭長城有得一拚。55在牢房呆了幾天,我的嗓子已經(jīng)不疼了,盡管仍舊無法說話,臉變成了什麼樣子我無從得知,因為我根本不敢去觸摸它,可能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臉大如斗的感覺,所以最初因腫脹而帶來的不適已漸漸消失。這天中午,我們剛吃完午飯,就聽外面走廊傳來一陣說笑聲,跟著眼前驟然一亮,有兩個燈籠照了過來,隨之幾個身著華服的人走到了牢房的鐵欄前。“蕭先生,你看這次的獵物怎麼樣?每次你都是匆匆來匆匆去的,這一回可一定要好好狩獵一番啊。”這是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