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青根本沒弄明白對方話的意思,他只是虛弱地問了一句?!拔疫€活著?”“因為我是黎亭晚,所以你活著。”黎亭晚大言不慚地解釋道,但他隨即被小青接下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喂,你做什么?你才剛醒哩,這么著急下床不會是要去方便吧?你要真這么急,就地解決好了,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不理會絮絮叨叨的黎亭晚,小青掙扎著下床,他焦急地向外走去,他記得那個人說要離開他的,不可以!怎么可以在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之后讓他離開……腳步有些發(fā)飄,小青踉踉蹌蹌的還沒走幾步,就被黎亭遠攔腰抱起,送回了床上。“就算我為你打通了奇經(jīng)八脈,救了你的命,你也不可以一醒來就想活蹦亂跳是吧?如果你想挑戰(zhàn)我的醫(yī)術(shù),這我倒沒意見,我最喜歡……”“柳歆風在哪里?!”根本沒心思理會對方的叨嘮,小青急忙問起柳歆風的行蹤,沒理由他不在的,明明他昏迷時柳歆風一直都守在他身邊的。黎亭晚輕咳了一下,閉上了絮叨的嘴巴。“你說啊,柳歆風呢?”見黎亭晚不言語,小青的心里更加焦急,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忙伸手抓住對方的衣襟。“那個……他很好了……就是不在嘛?!?/br>“為什么不在?”“他為了幫你療傷,將自己的功力都輸給了你……”看到小青瞬間慘白下來的的臉色,黎亭晚慌忙解釋道:“不過他還活著,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只是他說他欠你的也還清了,不想讓你覺得對他有所抱歉,所以已離開了摘星樓……”“為什么?……”小青松開了緊抓住黎亭晚衣服的手,靠著床頭伏倒下來。“你這是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你可不要給我做出這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你想想看,你又不喜歡他,他離開不是正合你意?從此兩不相欠,你繼續(xù)過你逍遙自在的殺手生涯,話說回來,殺手這一行賺錢蠻容易的,殺人總是比救人簡單得多,不知我現(xiàn)在改行還來不來得及?……”根本不知道黎亭晚到底在嘀咕什么,小青只將頭俯進被褥里哽咽道:“誰說我不喜歡他?我如果不愛他,怎么會向毅王倒戈相向?我不愛他,怎么會拼了命的去救他?那個人傻傻的,跟小飛一樣,我怕他會做傻事,才什么都不說出,他怎么還要為我做這么多事?那個傻瓜既然救活了我,為什么還要走?沒有他在身邊,我活著又為了什么?……”鬢角的發(fā)絲被輕輕攏起,一只溫暖的手托起小青的頭讓他面向自己,淚眼模糊中,小青看到一張蒼白卻喜不自禁的俊顏正微笑著看向他。“柳歆風……”不是說他已走了嗎?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那個溫暖的懷抱絕對不是錯覺,小青被柳歆風緊抱在懷,一個個吻落在他的額頭和臉頰上?!靶∏?,我不會走的,我們以后永遠都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br>顧不得聽情人的綿綿細語,小青顫抖的手急忙搭在柳歆風的脈上,強勁有力的脈搏讓他心里一安,但隨即心頭火起,順手一巴掌就拍在了柳歆風的臉上。“混蛋,你居然敢騙我!”騙他說什么武功全失,騙他說已經(jīng)離開,害得他這么傷心……軟弱無力的巴掌當然不會對柳歆風造成任何傷害,他微笑著看著因生氣而臉頰泛紅的情人,柔聲道:“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想走的,行李都準備好了,如果方才你不問起我,我就會馬上離開,你看,我手掌緊張的都出汗了?!?/br>他向小青攤開自己的手掌,那上面果然是密密的汗珠,小青心安下來,軟軟靠在了他的懷里,口中卻氣道:“還說沒騙人,那失去武功又是怎么回事?”“那是黎先生騙人的,他好像很喜歡開玩笑,其實在幫你療傷時,我也以為自己會武功全失,所以才會將行裝打點好,等你醒來后就離開,其實不是這樣,按照黎先生傳給我的心法口訣,我的部分功力可以傳給你助你療傷,等你恢復(fù)后,你同樣也可以傳還給我,我們同時練功,功力應(yīng)該增長得更快……”小青抬頭看著柳歆風頗為憔悴的臉龐,心里竟說不上是悲是喜,他喃喃道:“傻瓜……”柳歆風也不答話,只是微笑著回望著他。“咳咳……”不識相的咳嗽聲從外間傳過來,黎亭晚斜靠在門框上望著他們兩人笑道:“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有些話是要說出來的,你不說,對方怎么會知道?就像你想吃燕窩,偏偏端上來的是魚翅,雖然魚翅是滋補良品,吃起來也很美味,但卻不是你想要的東西嘛,那心里一定有遺憾的對不對?……哦,好像我在說廢話呢,言歸正傳,怎么說我也算你們的救命恩人,誰能告訴我你們哪個是在下位的?”小青顯然還沒完全適應(yīng)黎亭晚這種嘮嘮叨叨廢話連篇的個性,他還在懵懂中,柳歆風卻紅了臉,斥道:“出去!”黎亭晚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一臉的壞笑道:“還真是過河拆橋啊,這么緊張,不用說一定是你了,雖然有點兒出乎意料,不過也在情理之中,說起來刑飛也是這樣伺候慕容靜的。”小青尚不知刑飛是誰,柳歆風卻已從蘇浣花那里聽說了慕容靜和小飛的事,現(xiàn)在聽黎亭晚提起來,忙問道:“慕容能找到小飛嗎?”黎亭晚呵呵一笑。“這我可不知道,有情人才成眷屬,能否相聚,那要看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情了……”110七月的江南,鶯飛草長,垂柳成蔭,便是遠處一扁輕舟,一堤春水,也可構(gòu)成幅絕美清雋的畫卷,而我此刻就在這畫卷的一座酒樓里面,憑窗而望,默默注視著前方微波輕漾,泛起粼粼金光的一江流水。十里繁華秦淮江水滾滾流逝,再過十年,抑或二十,百年,這里的江水仍不會變,變的只是欣賞流水的匆匆游客和那些倚欄憑望的秦淮女子吧?靜,還會記得那個總喜歡倚在你懷里懵懂任性的孩子嗎?而我,是否還會記得你?或者已忘記……“喂,聽說了嗎,今天上午有位官老爺在衙門口前突然一跟頭摔倒,就沒了氣,把咱們府衙老爺嚇得亂了手腳……”“我也聽說了,好像是舊疾復(fù)發(fā),前一刻人還好好的,這一倒下跟著就沒氣了,大家都說怪呢?!?/br>有人哧了一聲?!笆裁磁f疾?既是官老爺,只怕是平日沒行善事,被老天收了去……”“噤聲,這話讓別人聽到可了不得……”細細碎碎的對話從坐在墻角的幾人口中低低傳來,這番話讓我忍不住笑了一聲,但隨即就被涌上來的輕咳壓了下去。從落日谷出來后,咳嗽就斷斷續(xù)續(xù)的纏著我,有時會咳的心口生痛,連小綠也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