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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張力很好,把賀余的病態(tài)都表現(xiàn)出來了?!彼f著,眉心微微蹙起,“相對來說,我的表現(xiàn)就太過單一了,能做出那樣的反應(yīng),也完全是在他的帶領(lǐng)下?!?/br>靳可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云在演技上很有天賦,往常他飆戲時,一些老戲骨都被他壓制住了?!?/br>林修竹當(dāng)然知道裴行云很會演戲,不光是拍戲時,生活中也很會演。乖巧的,帥氣的,討人喜歡的。讓人厭惡的……只要他想,沒有他表現(xiàn)不出來的樣子。他將自己的內(nèi)心牢牢封鎖在這些表象之下,不讓任何人觸碰。曾經(jīng)林修竹以為自己很接近他的內(nèi)心,但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看到的那些,其實(shí)只是裴行云想讓他看見。瞥見林修竹的神色有些暗淡,靳可言若無其事表揚(yáng)了他一句。“不過就你目前的表現(xiàn)來說,還是很不錯的?!?/br>林修竹猛然抬頭。靳可言還是那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眼睛重新盯著監(jiān)視器,“你知道你能進(jìn)這個劇組,是裴行云在幫忙的么?”“什么?”☆、逃避大概是他的驚訝太明顯,靳可言重新抬起頭看了他好大一會兒,才仿佛若無其事一般說著,“看來你不知道?!?/br>林修竹當(dāng)然不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在這里還不好說。倒不是有裴行云在里面橫插一腳,覺得被侮辱了,而是原本以為自己是靠實(shí)力與運(yùn)氣,誰知道所謂的實(shí)力與運(yùn)氣其實(shí)就是裴行云。這怎么能不讓他的心情復(fù)雜呢?“我以為他會告訴你。”靳可言的聲音一如往昔,沒有什么起伏。“他怎么可能會告訴我?”林修竹微微低垂了眼眸。裴行云不說,只能是他不想說,也或者,他只是想通過別人的口讓他知道這些。可是為什么呢?他做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他想不明白。他其實(shí)從來都看不懂裴行云。別人的哭是哭,笑是笑,可他的哭不一定是哭,笑不一定是笑。他臉上好似時刻掛著一個面具,在需要的時候擺出最恰當(dāng)?shù)纳袂?。林修竹有時候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有失態(tài)的那一刻?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林修竹一扭頭就看見裴行云朝著這邊走來。那天清早的記憶即使過了這么多天,依舊無比清晰浮現(xiàn)在眼前。他腦子一熱,想也不想就站起來,“靳導(dǎo),我還有些事,先過去了?!闭f完,不等靳可言回答,立馬就跑了。速度之快,仿佛身后的洪水猛獸到了跟前。走過來的裴行云微微頓足,正要像往常一樣擺出嘲諷的話,結(jié)果還沒張口,林修竹已經(jīng)擦肩跑過去了。裴行云:“……”目睹了這一切的靳可言微微揚(yáng)眉,“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怎么每次都逃得飛快?裴行云在旁邊坐下,“我就是后悔什么都沒做!”話里帶著咬牙切齒的狠意,引得旁邊的工作人員不住地看他。靳可言明顯詫異了一下,但是也知道在這里不便多問,于是便微微咳了一聲,及時換了一個話題。“你剛剛投擲刀的動作做的漂亮,之前練過?”裴行云臉上陰霾未去,嗯了一聲,卻沒有多說。他之所以會這個,還是因?yàn)橹傲中拗裣矚g。那時候他們整天待在一起,林修竹學(xué)散打的時候,他就守在一邊。大概是因?yàn)轭I(lǐng)悟比較高,所以看著看著就會了幾招。不過平時都沒有用武之地,只有被林修竹揍的時候,才會活用一下。“拍戲用的刀,是沒開刃的刀。”裴行云微微揚(yáng)眉,“那又怎么樣?”靳可言的眉眼帶著明顯的不認(rèn)同,“沒開刃的刀你也敢朝著他投擲過去?”剛剛道具組去收拾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刀是真的扎進(jìn)了樹里。那該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換句話說,裴行云該有多惱林修竹,才會用那么大的力道擲飛刀?靳可言看著他的眼神,就差沒有直白地寫著“負(fù)心薄幸”四個大字了。裴行云不以為意,“這種小把戲,小修還看不上眼。”靳可言無語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開口,“看來你被揍的挺慘的?!?/br>“……”裴行云默默望著他,“你怎么得出的這結(jié)論?”“也多虧了是他,如果換做別人……”靳可言沒繼續(xù)說下去,但是眼神怎么都透著一種“沒你好果子吃”的意思。誰知裴行云撇了撇嘴,“換做別人,我才不想這么做?!彼中拗裰g的默契,別人怎么能接的上?“……”他還有理了!靳可言扭頭就繼續(xù)去看監(jiān)視器,才懶得管他。裴行云只看了兩眼就懶得再看。他的演技,即使別人不說,他自己也清楚。至于林修竹,雖然目前還有演技欠缺,但是欠缺的主要是經(jīng)驗(yàn)。按照他平日里的敬業(yè)程度,估計(jì)大半夜還得去琢磨琢磨戲份。時間久了,積累了經(jīng)驗(yàn),也就不怕被人黑演技了。他坐在這里無所事事,眼神便四處瞟著,于是便瞧到,離開這邊的林修竹被化妝組的一個女孩拉著說話。那女孩微微仰著頭看他,臉色緋紅,眉眼帶著笑意。不知道她說了什么,林修竹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是在他面前不曾顯露過的溫柔笑意,仿佛漫天星光破碎,然后落到他眼睛里。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女孩好像叫什么小文,平時拍戲的時候就很喜歡粘著林修竹。心頭微微泛出酸意,讓人無法忍受。尤其是林修竹臉上帶著笑,伸手去摸了摸那女孩頭發(fā)。嫉妒好似從來都跟理智不和,有它在的時候,理智全然消失。等到理智重新回籠,裴行云已經(jīng)走到了那兩人跟前,伸手抓住了林修竹的手。他的出現(xiàn)太過突然,不管是林修竹還是小文,都全無防備,兩人臉上齊齊出現(xiàn)錯愕的神情,再一次刺痛了裴行云那顆敏感酸澀的心。只是心底越是委屈,他臉上越是不露分毫。“原來小修的‘有事’,就是來找女孩子聊天??!”他的聲音很是輕柔,臉上還掛著迷人的淺笑。如果忽略這個類似“抓jian”的場景,看起來倒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聲呢喃。猛地被他抓住了手,林修竹在那一瞬間,還產(chǎn)生了一種近乎“心虛”的感覺。只是聽到裴行云嘴里說出來的話,心虛的感覺頓時煙消云散。他毫不客氣回答,“關(guān)你什么事?”“怎么不管我的事?”心中越是生氣,裴行云臉上反而不顯,他笑得更顯溫柔迷人,抬手搭在了小文的肩上,笑瞇瞇的湊近她耳朵,刻意放輕柔了聲音,“待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