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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懷著這種隱秘?fù)?dān)憂的林修竹,因為趕通告,在第二天大早就坐上飛機趕往外地。因為新電影還有幾個月才能上映,在這期間,林修竹的曝光度不能少,除了綜藝,趙思路還接了不少代言、記者會等等,力求林修竹能有一個最大的曝光度。他在外地來回飛了好幾天,幾乎是剛下飛機就得趕往活動現(xiàn)場;這場活動剛結(jié)束,妝還沒卸,就得趕去飛機場……接連忙了好幾天,林修竹甚至連手機都沒時間看,每次坐車上就開始補眠。好不容易扎成堆的通告暫告一個段落,林修竹終于坐著飛機回來。一想到接下來能有兩天休息時間,即使身體感覺再疲憊,這會兒精神上也很是興奮。于是車上睡不著的林修竹就拿出了手機。果不其然,之前網(wǎng)上吵得正兇的兩大CP變成了三大CP,分別是,裴行云跟林修竹的裴林CP,林修竹跟藍昕的林藍CP,以及裴行云跟藍昕的裴藍CP。三方CP粉大戰(zhàn),即使過了好幾天,也依舊被掛在網(wǎng)上供所有人調(diào)侃。林修竹只看了一眼就頭大。他覺得這些CP粉都是不嫌事大,秉承著“我站CP我有理”,可著勁的作。尤其是他看到站“裴林CP”的粉絲說了一句,“你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么?網(wǎng)曝的照片里,十張里面至少有八張,竹子都在看阿水!這還不能夠說明什么嗎?”他默默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一直在看裴行云?同行的一個妹子文文瞥見他手機,笑著打趣了一句,“竹子你現(xiàn)在拼死拼活趕通告,曝光度甚至還不如你CP的同人文啊?!?/br>“……”林修竹更加心累,“他們整天除了意yin,已經(jīng)找不到其他事做了嗎?”文文估計也是CP粉同好,“不嗑CP的人生就不完整,我可以不戀愛,但是我嗑的CP一定要在一起?!?/br>心累的林修竹覺得,自己跟文文大概不是同一個時代。文文還想說話,車卻突然晃了一下,她的頭就狠狠撞到了車門上。事情發(fā)生的太快,林修竹剛想問司機怎么開車的,就感覺到車身被狠狠撞了一下,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窗上玻璃幾乎在一瞬間粉碎,然后劈頭蓋臉砸落下來。頭頂上咣當(dāng)一聲,有什么東西砸破了車頂從上掉了下來。而下面正是文文。來不及多想,林修竹急忙撲了上去。后背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砸了一下,痛得林修竹眼前發(fā)黑,有溫?zé)岬囊后w從脖頸往下滴。他愣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那是自己的血。被砸得七葷八素,又被林修竹猛撲了一把,文文晃了晃腦袋,眼睛才聚焦,瞳孔就微微放大。這時候,外面的驚呼尖叫聲傳來,林修竹卻覺得那些嘈雜的聲音距離他很遠(yuǎn)。身下的文文滿臉驚恐,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些什么。可林修竹卻什么都聽不見,他只沖她笑了一下,就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暈過去之前,他突然想起,好像走之前他才跟裴行云吵了一架。如果那是最后一面,那么他真不應(yīng)該沉不住氣,還跟他吵得那么兇。☆、手術(shù)中裴行云正在開機儀式現(xiàn)場。他臉上依舊笑瞇瞇的,誰看了都不會覺得他心情不好。可事實上,他已經(jīng)連著好幾天心情不好了。只是他越是心情不好,臉上就笑得越是開心。不了解他的人見了,只會覺得他笑得溫和親切,卻不知道他心里滿是厭棄與暴躁。比如小助理柳無期這會兒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敢靠近他。在剛成為裴行云助理的時候,小姑娘其實也以為自己是天降好運,祖墳上冒青煙,才能給裴行云這個大眾情人做助理。畢竟外界盛傳,裴行云待人溫和,為人風(fēng)趣幽默,就算站在他旁邊都有種無上的榮耀感,更何況做助理還是要每天都跟在他身邊!只不過這份幻想在她做了半年助理之后,才終于破滅了。什么溫和、什么親切,統(tǒng)統(tǒng)都是騙人的,裴行云心黑起來簡直不是人!小姑娘咬著袖子默默縮在一旁,那些還在往裴行云身邊湊的愚蠢的凡人,你們是看不見他身上有如實質(zhì)的黑氣嗎?不過裴行云臉上那滲人的笑,在接到一個電話時,轉(zhuǎn)為溫和。他朝那些還想繼續(xù)采訪的記者做了一個手勢,然后走到角落里才接通電話。不知道電話里面說了什么,小柳親眼看到裴行云唇角的笑容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他的眸子黑沉沉的,眼底一絲亮光都沒有。可他的語氣卻是輕柔的,帶著一股安撫的氣息?!鞍⒁?,不要擔(dān)心,我去看看?!?/br>他一邊說著,一邊飛快朝外走,卻在掛斷電話時候,腳下一個踉蹌,撞翻了邊上擺放著的花籃,自己也跌倒在了地上。那花籃足有一米多高,整個撞翻后,紅的綠的灑了一地。而裴行云在跌倒之后,也久久未能爬起來。這一番動靜不小,加上關(guān)注裴行云的人也不少,幾乎瞬間他周圍就圍了一圈人,關(guān)切問候、要拉他起來。可裴行云一只撐在地上沒動,另一只手按了按眉心,對上小柳一臉擔(dān)憂的表情,才狀似平靜的說,“小柳去開車,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法開車?!?/br>他說這話的時候,樣子很是冷靜,可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泄露了心底的不安。現(xiàn)場眾人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面面相覷時,有記者接到了一個電話。“什么?林修竹在高速出了車禍?”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記者都開始接到電話,周圍頓時各種驚訝、驚喜的聲音響成一片。裴行云拉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小柳朝著車子停放的地方走去。他腳步很快,個子小小的小柳只能小跑著才能跟上他。他的唇抿得緊緊的,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乍一看會覺得他無比冷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一點兒都不冷靜。恍然間他回想起,很多年前也是這樣,他正在上課,然后接到了電話。裴舜華死了。她在家里那架白色的鋼琴前再次割斷自己手腕,鮮紅的血幾乎將白色的琴鍵全部染紅。她從前的自殺,都帶著一種懲罰、惡劣的氣息,在他面前,一刀一刀劃著手腕,任由鮮血低落在地上。可這一次,她割斷手腕的時候,卻沒有在他面前。她一個人在家里,再一次割斷了布滿傷疤的手腕,在那首動聽的旋律中,慢慢闔上雙眼。從此再也沒有醒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