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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在秦宅?!?/br>鄢容只懶懶的噢了一聲。何錦生更是惱火,擦凈手臉后把手巾疊成四方塊又扔回在臟水里,“我問你,你怎么看我?”鄢容不明白他發(fā)的哪門子瘋,被他先發(fā)至人的氣勢驚到了,迷登著眼看他,“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問這個干什么?”“鄢容,你知道的,這么些年我討生活不容易。我從沒巴巴的求過你照應(yīng)我生意,可你好歹也要捧捧場是不是?”鄢容臉色有些訕訕的,“我是什么人,秦司令能請我聽?wèi)??我照?yīng)你生意?十個鄢容也不如一個秦司令排場大?!币姾五\生要發(fā)飚,立刻拱手“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舒服就先走了,我也懶得待見他們?!?/br>說到后來語氣更是有些自暴自棄“我連席都沒吃,更別提聽?wèi)蛄?,?dāng)然也沒看到你?!?/br>鄢容吸了頓飽煙而已,主人沒想過理會他,下人看他的眼色怪異得很,呆在那里也相當(dāng)無趣?!拔掖蟀胍沟膩淼饶?,不是為了看臉色的?!?/br>鄢容長嘆一口氣“我還餓著呢。”知道他沒吃席,相必是哪里受了暗氣,何錦生倒有幾分心疼,口氣緩和了許多“我只是隨便一問,你何至于生這么大的氣?”想想又說“那叫點宵夜吃吧。”吩咐過后何錦生覺得話還是要講透的好,攤手剖白,“我也不想應(yīng)酬,可你知道的…”不等他講那些情不得已的話,鄢容便不耐煩的擺手,“好了好了,你是疲于應(yīng)酬,我是懶得應(yīng)酬,其實我也不會應(yīng)酬。和他們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吹些不著邊際的牛皮有什么意思?他們講的那些時事政治又煩得很,與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國家會因為你講它它就變化了?”何錦生走過來兩手摟了他頸項,鄢容來了也好,正有些事要問他“算了,我們不談那些應(yīng)酬的事。”忽然聞他滿嘴都是酒氣,不由得疑心,“你沒吃席,又到哪個溫柔鄉(xiāng)吃花酒了?”“哪有吃什么花酒,不過是街對面隨便喝了兩杯而已?!?/br>何錦生本是詐他,見鄢容側(cè)著臉講話,便斜著眼睛打量他。鄢容不知道自己說謊時,總是側(cè)著臉不敢看他。鄢容哪敢告訴他自己又包了梅秀,去年因為這個兩個人可是拗了好久的氣。何錦生壓著火氣,悶坐一旁打量著怎么起頭問那個榮慶班的事,怔怔的看著鄢容越發(fā)覺得形跡可疑。今天下午和云祥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喉嚨發(fā)堵,于是聲音驟然變得尖銳,還帶著二分哭腔“我問你怎么看我,這話其實問得不完全對,應(yīng)該是你怎么看做我這樣營生的人?唱戲的被人看不起自然得很。”著說著,委屈的眼淚便滴了下來,一滴一滴砸開。“好好的,又哭什么,我不去看你的戲便是看你不起?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我是糊涂人,只知道對誰好就一門心思的對著那個人,半路上絕不變卦。”鄢容被他說得臉皮泛紅,不過是偶爾動一下念想,倒像偷腥的丈夫被拿捏到證據(jù)般,別說他們只是相好,就是明媒正娶的老婆管得也不見得這么寬不是?想做低伏小賠不是,今天又實在是乏累得很,擺擺手說,“錦生,不要鬧了?!?/br>“我鬧?是我在鬧嗎?我問你,你和云祥說什么來著,怎的不來見我?”見說起這個,鄢容倒冷笑上了“我忘了,你在那里也是得意得很,眼線倒是不少,他們怎么說的?”鄢容一副死鴨子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是激到了何錦生“我哪里知道你們說了什么?遠(yuǎn)遠(yuǎn)的見你們在講話也不敢上前,避開了吧,你倒好,讓你找我你怎的又沒了蹤跡?”何錦生習(xí)慣在細(xì)節(jié)上說謊,這套說詞相當(dāng)在理,搞得鄢容十分不好意思,上前拉他的手,意思是消消火,何錦生甩開他的手,“你們是至交好友,我和他又沒什么關(guān)系過往,問你兩聲都不成?還有什么意思?”“咦,每次都是這樣,一生氣你就說這傷感情的話,和我在一起沒什么意思是吧?是我不及那人來得有趣,也不及那人意氣風(fēng)發(fā)。哼,云祥有什么好的?”何錦生本就被他撞著李署長的事心虛,如今憑空這樣說話,好像自己看上了云祥一樣,氣急“欺負(fù)我是糊涂人是吧?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和云祥撇不清吧?干我什么事?我就是想要你一句實在話,不騙我。僅此而已?!?/br>“我又哪里騙你?”鄢容氣得直跳腳,每次與何錦生吵鬧都是這樣,云山霧罩,你說東他講西,無理取鬧還覺得自己委屈得不行。自己都沒跟他算李署長那筆爛帳,也沒挑明說看不慣他和云祥眉來眼去,他倒好,把自己當(dāng)成他的私有財產(chǎn),看得緊緊的,實在讓人憋悶。鄢容做了個伸展手臂的動作,今晚酒喝得多了些,屬實不適宜吵架。“錦生,我沒騙你,今天給你送東西,總不見你出來接我,我在那里又不熟,沒個人理,傻呆呆的干等。”何錦生側(cè)頭瞅他。“你是不是看我等得開心?”見何錦生臉色變臭卻耐著性子在聽,鄢容知道他還是聽進去了,三分惱怒便發(fā)揮七分的懊惱“你知道我下半晌要抽上一口的,說好一點來接我,怎么不見你出來?”何錦生面上頗有幾分慚愧,他也是被拖住了才忘了這個細(xì)節(jié)。“你以為我愛和云祥講東講西?是他主動湊過來閑聊,人人都知道我們是朋友,多年不見,再不想應(yīng)承,也要說兩句不是?你又呷的哪門子干醋?我看你和他說話的樣子倒是可疑得很?!?/br>“咦?你什么時候見我和他說話了?”何錦生轉(zhuǎn)著眼珠看他,這鄢容怎么變得無處不在了?“你不知道?當(dāng)然,看著別人哪里就瞧得見我?”見他說得酸酸的,錦生內(nèi)心頗為不安,他不怕鄢容看到自己和云祥說話,他疑心掌柜的和自己在花園里說的那些話被鄢容知道。心神忐忑,便上下打量鄢容。“看你這話說的?我和他有什么可說的?我看他相當(dāng)不順眼呢,哪像你們老朋友相見份外熱情。你既然看見我了,怎么不進屋?”錦生故做沉著,坐到梳妝鏡前給手背抹哈士蟆油,多余的順手便抿在頭發(fā)上,看鏡子時偷覷鄢容神情。“我懶得理他?!臂橙萆袂槲?,何錦生的背景雖然五花八門,自己早就過了因為芝麻大小的事便牽腸掛肚的年紀(jì)。只是,恨極云祥無處不在。鄢容當(dāng)然也去找過錦生,隔著窗子看到他們兩人說話的樣子,便一刻也不想多呆。鄢容不信他的錦生這么快就移情別戀,只是看著刺心刺眼。鄢容也是氣沖上頭一徑走去梅秀那里,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揣著錦生的首飾,輾轉(zhuǎn)不安,是以來這里等他。不肯和盤講出來,借著酒勁耍些無賴。“我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