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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伽夕的目光比刀子還冷。 “多嘴。到底是什么事?剛才不是還說有要緊事要找我?” 話雖這么說,可他牽著少女的手卻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杜波依斯明眼人瞧得清楚,臉上自然帶了姨夫笑。 他一拍腦門,八卦起來差點把要緊事給忘了:“是這樣的,幾天前巴安殿的父神雕像完全碎裂了,我擔(dān)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br> “完全碎了?” 伽夕神情一凜:“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br> 自從幾個月前父神雕像出現(xiàn)裂痕,奧爾菲斯上下都有點人心惶惶。出現(xiàn)裂痕后,他們無論在大殿怎么乞求,都無法感知父神的旨意。 就好像……父神徹底消失了一樣。 伽夕作為奧爾菲斯身份最高的圣靈使,自然比誰都要著急。但是由于象征著父神存在的雕像依然保有純凈的神力,他相信父神一定還會回來。 可如今,雕像完全破碎。 伽夕說不出原因,他回頭看見低頭走路的金發(fā)少女:“我有一些事要忙,你要不要先安頓下來,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br> 大約是習(xí)慣了冷言冷語,他這一番話原本是關(guān)心,卻偏偏被他說出幾分生硬的感覺。 簡底棲指尖一顫,另一只手也握上了他的手。 “我……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br> 那模樣看起來乖順可憐得很,像是在祈求他不要拋棄自己一樣。剛才在他一個人面前也就罷了,偏生現(xiàn)在身邊有人,她還露出這樣可愛誘人的神情。 伽夕感覺自己的臉黑了一半,他伸手將少女雪白長袍的帽子蓋在她的頭上。 “真麻煩,那你就跟著我好了。等會進(jìn)了圣殿,不可以隨便說話?!?/br> 簡底棲“嗯”了一聲,瞬間乖巧地安靜下來。 寬大的帽子瞬間把她的臉遮掩起來,只露出半邊小巧的下巴,白嫩嫩的,仿佛一伸手就能握住。 她人形的模樣,似乎比幼獸的樣子還要可愛一些。 伽夕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那一抹白,回頭看向前方:“走吧。” 眼看兩人就要進(jìn)入圣殿,杜波依斯有些不贊同地說:“這……伽夕大人,圣殿這樣的地方陌生人怎么能隨便進(jìn)入,您這樣不合規(guī)矩啊!” 伽夕的目光寒津津地掃過來。 杜波依斯瞬間感覺被冷風(fēng)吹了個透心涼,他有些緊張地說不出來話,聲音也變得磕磕巴巴的:“可是……可是……” 然而他的抗?fàn)幒翢o作用。 伽夕拉著少女的手,步伐沒有絲毫停頓。 “再啰嗦,我就把你和利科山脈的那些毒蛇關(guān)在一起?!?/br> 杜波依斯這下徹底閉上嘴巴了。 他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女充滿了好奇,她到底用了什么樣的神咒才能讓伽夕大人這么維護(hù)她,真是個不得了的小姑娘。 而且他能察覺到對方身上有一縷淡淡的靈氣,這種靈氣非常純凈,連一般的圣子圣女都比不上,更像是……父神的感覺。 總之,一切都是謎! · 圣殿內(nèi)。 頭上是華麗的穹頂,眼前是雪白厚重的拱門。 他們走上奶白色的暖玉臺階,一眼看去,最中間那座巍峨巨大的創(chuàng)世神雕塑,現(xiàn)在已經(jīng)碎得四分五裂,只剩下一個破損的底座。 幾個神使圍在一旁。 康芒斯聽見動靜,回頭看向他們:“伽夕大人,杜波依斯,你們總算來了?!?/br> 他臉上滿是擔(dān)憂:“我正想去找你們呢,以我等的靈力根本無法揣測父神的旨意,難道是父神的怒火降臨?” 另一個人的揣測更加大膽:“會不會……會不會是父神出什么事了?” 剛剛趕來的伽夕,立即冷聲否定道:“父神無所不能,怎么會出事,這一定是父神給我們留下的神意。還是看看這些雕像碎片有無古怪之處。” “是是是,伽夕大人說的是?!?/br> “我們還是先查看一下這些碎片吧?!?/br> 伽夕牽著少女站在一旁,低聲囑咐:“你就站在這里乖乖等我,哪兒也別去?!?/br> 看見少女順從地低著頭,他不再多言,走上前查看破損底座。 原本以為那里一定會變?yōu)轺龅纳罨疑?,卻不想底座的靈氣一點也沒少。 伽夕打開了自己的神識之海,安靜地感受著大殿內(nèi)的父神氣息。 奇怪的是雕像已碎,可父神的能量并沒有絲毫衰弱,反而比以往更加純碎強(qiáng)大了。 他皺著眉看著滿地的殘片,隨手撿起一片細(xì)小的碎石,那上面也包裹了燦若星河的靈氣之光。 父神的力量果然更強(qiáng)了。 康芒斯見他不說話,不由得追問道:“怎么樣,伽夕大人,有眉目了嗎?” 杜波依斯摩挲著胡茬:“別急。我們這些人里,只有伽夕大人與父神的靈力最相似,連相貌都得了父神三分真?zhèn)?,伽夕大人一定能感知到什么不同的?!?/br> 這話倒不假,雖是相貌出眾的圣子圣女,往往會更容易受到父神的偏愛。但也不過就是學(xué)習(xí)神咒的時候更容易,感悟父神的旨意更明確。 像伽夕這樣連容貌和周身氣場,都與父神的雕像有三分相似的,簡直就是世間少有。 別說在奧爾菲斯,就算放眼整個奧弗大陸都不一定再出現(xiàn)這樣一位深受父神青睞的少年。 伽夕靜靜感悟了一會神力流動,最后道:“我感覺父神一切安好,甚至比以前更強(qiáng)大了,盡管現(xiàn)在父神的氣息有些陌生,但似乎比以前更加完美。” 這話一出,杜波依斯立即高興起來,拍著肚皮笑言。 “我就說嘛!你們根本就是胡亂揣測,父神肯定不會有事的?!?/br> 康芒斯倒沒有那么樂觀,雖然也放下心來,眼中卻始終有一絲擔(dān)憂。 “那為什么父神的雕像會忽然崩塌?還是不能掉以輕心?!?/br> 杜波依斯有些無奈道:“好吧好吧,總之伽夕大人的預(yù)感一向不會有錯,這次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事的?!?/br> 其他人也附和道。 “沒錯,伽夕大人一向能察覺父神的心意,今年取消神諭日的活動也是父神的意思?!?/br> “雖然不理解,但是只要是父神的意思我們就不會違背。” “可惜了,今年奧爾菲斯沒有新人進(jìn)來,我們的往年迎新盛會看來是舉辦不了了?!?/br> …… 剛才還是緊張嚴(yán)肅的氣氛,此刻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漸漸都活躍了起來。 對他們而言,當(dāng)父神沒有下達(dá)明確旨意的時候,最接近父神的圣靈使伽夕,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伽夕表情沒有松動,只是說:“嗯,這幾天我每天都會來視察的,你們放心。” 聽他這么說,康芒斯也漸漸放松下來,神情十分尊敬。 “是,有您在,想必不會有事的?!?/br> 康芒斯余光不經(jīng)意掃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