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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那里學(xué)會了“歸元封魂訣”。此時的兩人還都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遠(yuǎn)明十九年,江封憫過年時如約回去立山中尋找忘年交柳圣杰,卻一無所獲。她清楚這種人就是閑云野鶴,自己能遇到一次,并且被傳授了武功已經(jīng)是幸運,不能太貪心了。這一年九月十七,江封憫及笄。端王給女兒準(zhǔn)備了一場盛大的及笄禮。皇族眾人多數(shù)到場,大家大多出自對于江封憫的同情,畢竟這樣一個孩子再過五年就要死了。江封憫回國參加及笄禮,舒云慈卻遭遇了幾次行刺。她身邊有人,雖然沒有江封憫那樣厲害,卻也是好手。刺客只有一次突破了護衛(wèi)的防守,一劍直接刺向了舒云慈的咽喉。那刺客見舒云慈不躲不避,以為這個小公主已經(jīng)被嚇傻,心中暗喜。但是轉(zhuǎn)眼間,他的劍就斷成了一寸寸的廢鐵。而他甚至沒有看到舒云慈動手。舒云慈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這個被嚇傻了的刺客。她只是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了沒有防住此刻的護衛(wèi)們。這一眼,淡淡的,看不出情緒。侍衛(wèi)們卻在制服所有刺客后齊齊下跪道:“是我等護衛(wèi)不利,讓公主受驚了?!?/br>舒云慈緩緩呼出一口氣,“再練練吧。”第13章江封憫懷春湖底密室,大老頭正在掰著手指頭數(shù),自己還能交給舒云慈什么東西。不是他沒有教的,而是有些武功舒云慈這么小的年紀(jì)還不能學(xué)。“老大,現(xiàn)在你知道我們每天都在煩惱什么了吧?”瘦老頭啃著一只燒鵝翅膀,手上油乎乎的。“我以為歸元封魂至少能讓她練上五六年,她一年就學(xué)會了,第二重的歸元破魂又不能教她,如今再讓她練別的武功,會不會太雜了?”胖老頭不無擔(dān)心地說。“什么雜不雜的?她十歲之前就學(xué)了咱們五個人的武功,還不夠雜嗎?我看咱們不用替她擔(dān)心。她那個小腦袋瓜完全能夠理清學(xué)到的東西,根本不會亂。”胡子老頭搶了燒鵝脖子邊啃邊道。“為什么不能教給我歸元功的第二重?”門口,舒云慈拎著幾壇酒走進來。雖然她內(nèi)力深厚,可是這么小的女孩子拎著幾壇酒,看起來還是挺怪異的。一直沒說話的矮老頭過來接過酒壇子,“小慈兒,你不知道,歸元功威力巨大,對于自身的要求也甚高。你看我們五個人,都只學(xué)了歸元功的第一重封魂。再往下我們也練了,但是身體受不住,而且……”他說到這里頓住了,看了石床上一言不發(fā)的大老頭一眼,不再往下說了。“是不是對心智的要求也很高?!笔嬖拼瓤粗鴰兹说纳裆?,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抬頭,看著大老頭,“你怕我年紀(jì)小心志不堅,會被歸元功影響,沒等練成自己先瘋了對不對?”大老頭點點頭?!靶〈葍?,你是我們從小看中的徒弟,我們不會害你。歸元功我既然教了你,自然不會保留。只是你現(xiàn)在年紀(jì)太小,不宜往下練第二重。”其他幾個老頭以為憑著舒云慈的驕傲,肯定會堅持修煉歸元功第二重,沒想到舒云慈只是點點頭。“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聽話就是了。不過現(xiàn)在你教我什么呢?”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幾個老頭面面相覷,最后一起啃著燒鵝喝著酒,不做聲了。“不如這樣,這些年我學(xué)的都是內(nèi)功,你們教我一些外家功夫,如何?”迄今為止,舒云慈大概就會一兩樣最基礎(chǔ)的拳腳功夫。所以面對刺客行刺時她完全沒有動作,不是她不想還擊,實在是因為……她不會。這幾個老頭傳授她的都是內(nèi)功心法,所以她對敵只靠內(nèi)力碾壓。她這個提議得到了眾老頭的贊同。剛剛心煩的問題終于解決了。當(dāng)江封憫從凌國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舒云慈已經(jīng)能夠使用摘葉拈花了。她連驚訝的表情都欠奉了,對于舒云慈學(xué)會什么新東西,她都覺得理所當(dāng)然。“這就是你給我的及笄禮物?”江封憫年滿十五,身材修長,而舒云慈這兩年幾乎一點都沒長,此刻兩人的身高差距越來越大。舒云慈掩下心中對于身高的怨念,搖頭道:“你是郡主,想必什么東西都有人送了。我不屑去做錦上添花的事?!彼疽饨鈶懭ゴ蜷_桌子上的小木箱。江封憫打開小木箱,意外地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一本本劍譜。她神情古怪地看著舒云慈。“如何?”舒云慈有點小得意。這些劍譜每一本都是一個絕世劍客畢生鉆研寫成。就算是她,也花了好多心思才搜集來的。“你守著這么多劍譜,卻連最簡單的外家功夫都不會?”江封憫實在很佩服舒云慈,這是怎么忍住不看不練的?舒云慈得意的表情被打散,“誰說我將來要用劍了?我用別的兵器不行嗎?再說我有師父,習(xí)武當(dāng)然是師父親傳最好。你不同,你學(xué)這些都要背著凌國皇族,否則就會禍及家人。所以你不要和本公主比。”她一連串說了這么多,語速之快讓江封憫目瞪口呆。她覺得這完全可以被理解成惱羞成怒。舒云慈說完袖子一揮,小木箱的蓋子蓋上,差點夾到江封憫的手?!凹热徊活I(lǐng)情就算了。”江封憫哪里會不懂舒云慈的好意,自己只是例行嘴賤一下而已。她伸手抱住小木箱,“逗你玩呢,你怎么這么愛翻臉?。课耶?dāng)然知道這是你準(zhǔn)備了好久的禮物,我喜歡都來不及呢?!?/br>“也……不是準(zhǔn)備太久?!笔嬖拼葎e別扭扭地說。“謝謝你。”江封憫突然很正經(jīng)地說了這么一句,讓舒云慈更加別扭。“好了,你快松手吧。抱著個箱子成什么樣子?難看死了。”她嫌棄地甩著袖子。遠(yuǎn)明二十年,江封憫的jiejie青靈郡主出嫁,嫁給了當(dāng)?shù)匾粋€書香世家。沒有嫁給高門大戶,官宦之家,在很多人看來是委屈了青靈郡主。只有江封憫一家人知道,青靈郡主和郡馬是兩情相悅,這門親事是天作之合。看著jiejie出嫁時幸福的樣子,江封憫忍不住也在幻想自己的另一半會是什么樣子的。然后,她的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舒云慈那張傲嬌的俏臉。她被嚇得一激靈,急忙搖搖頭,心說見鬼了,怎么會是澤隱公主?然而這只是個開始,從這天起,每次她一想到情情愛愛這些東西,腦子里就是各種各樣的舒云慈。生氣的,認(rèn)真的,嬌憨的,甚至是冷酷的。每次她都被嚇得一激靈,然后清醒過來,還要做賊似的看看左右,生怕被人看穿了自己的齷齪心思。對,她覺得自己對舒云慈生出這種想法,本身就是齷齪的。舒云慈發(fā)現(xiàn),江封憫從凌國回來后就開始有點不對勁。她似乎總在躲著自己,尤其是避免和自己的目光接觸。“你到底怎么了?回國遇到了什么不尋常的事嗎?”她問了江封憫也不答,這讓她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