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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見了舒云慈在自己面前笑著甜美異常。他也跟著笑,舒云慈脫他的衣服,他就配合著將所有的衣服都脫了。舒云慈看著正在自己脫衣服的商人,饒有興致地摸起下巴。江封憫卻坐不住了,拉著她起身,“這有什么好看的?當(dāng)心辣眼睛!快走,咱們上樓去!”她邊走邊朝著岳盈汐擺手,“這里交給你了啊。”商人的同伴一見這種情況,紛紛上前拉住他,可是無論怎么叫喊,拍打,那人就是自顧自地脫著自己的衣服,眼看就要一絲不掛了。這時候客棧老板都看不過去了,出來道:“幾位客人,這里還有女眷,你們這樣可不行??!趕緊回房間去吧,要不然我要報官了?!?/br>幾個同伴連拉帶拽地將人弄上樓,樓下的其他客人邊笑邊議論剛才的事。岳盈汐見沒自己什么事,也溜溜達(dá)達(dá)上樓去了。剛走到樓梯口,就見一抹紅色身影一閃而逝。她也是無聊,絲瓶去了知州那里,她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在那兩位面前她就像只鵪鶉,根本不敢插話。她追著紅影到了一間房間外,紅影不見了。她想著大概是客棧的客人吧,自己也是的,追人家做什么?她轉(zhuǎn)身往回走,剛一邁步,就感覺手臂一緊,她的人已經(jīng)被一根紅紗拉進(jìn)了房間。房間里點(diǎn)著蠟燭,被這一陣風(fēng)帶得忽明忽暗。岳盈汐坐在椅子上,就見床上躺著一個紅衣女子,手上拿著一根紅紗,而紅紗的另一頭正纏在自己的胳膊上。“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岳盈汐也不是好惹的。紅衣女子躺在床上的姿勢那個嫵媚啊,就像一條柔弱無骨的美女蛇。“你方才用的是噬心經(jīng)對不對?”岳盈汐當(dāng)即變了臉色。她轉(zhuǎn)頭看門窗,在思考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喊救命呢?能不能及時將公主郡主叫過來?“別這么緊張,我又沒有惡意,好奇而已?!迸悠鹕?,輕擺柳腰,一步三搖地走到岳盈汐面前,“看來我是猜對了。你是岳光安的什么人?”岳盈汐慢慢鎮(zhèn)定下來,“岳光安是家?guī)??!?/br>女子坐在桌子上想了想,“你是不是叫岳盈汐?”岳盈汐臉色又是一白?!澳闶鞘裁慈??”“我啊,就是個四處閑逛的人。剛好前一陣子我去了琉國,看到有你的畫影圖形,不過……”她仔細(xì)看著岳盈汐,“那副畫像畫的真的不像,你比畫像上好看多了?!?/br>岳盈汐得意,“那是?!?/br>女子挑眉,咦?蠻好哄的。岳盈汐動了動胳膊,“能不能放開我?”女子手腕一抖,紅紗收回到自己手中。岳盈汐突然盯著她的紅紗看,看了好一會兒才“啊”的大叫了一聲,嚇得女子一抖,心說這人什么毛病?“你……你是不是叫……”岳盈汐感覺名字就在嘴邊,偏偏想不起來,“叫紅衣赤影!”岳盈汐終于想起來了。她記得師父跟她說過有這么一個女子,手上一條紅紗,其實是用天蠶絲織成,至堅至韌,讓她遇到小心一些。當(dāng)時她就不明白,就算這人再厲害,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自己又不會招惹她。“紅衣赤影是我的外號,不是我的名字!”女子不滿道。岳盈汐繼續(xù)想,“你叫花里胡哨!”紅衣女子氣得一抖手中紅紗就把她纏了起來,“你才叫花里胡哨!你全家都叫花里胡哨!”這么一鬧動靜可就大了,女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紅紗上面結(jié)了一層白霜。她剛剛抬頭,紅紗已經(jīng)被一根棍子從中挑起,捆著岳盈汐的那端一松,岳盈汐脫困。江封憫手中的旋翎槍拽住了紅紗的一端,手上一使勁,將紅衣女子拽了個趔趄。女子挑眉問:“你是誰呀?”“紅衣赤影花漪紅,你游歷大陸各國,想不到在此遇上,倒也難得?!痹诮鈶懮砗?,舒云慈慢慢走進(jìn)來,順手關(guān)門。花漪紅瞪了岳盈汐一眼,“聽見沒,本姑娘叫花漪紅,你家才叫花里胡哨!”岳盈汐委屈,她就記得和花里胡哨差不多的名字,錯了就告訴她對的嘛,犯得著動手嗎?舒云慈一伸手,江封憫旋翎槍上的力道一松,紅紗回到花漪紅手中。面對舒云慈這么氣場強(qiáng)大的人,她也不慌,看了看江封憫,又看了看舒云慈,最后她指著舒云慈問:“澤隱公主?”舒云慈笑道:“果然有見識?!?/br>花漪紅聽到自己的猜測被證實,反倒皺起眉,“你是隱國儲君,跑到這里來做什么?”“你為了紅紗而來,我也是?!笔嬖拼茸尳鈶懞驮烙甲?,別一個個嚴(yán)陣以待的,不成樣子。花漪紅顯然對江封憫很忌憚,能夠一招就破了自己的魂靈紗,這女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舒云慈伸手在花漪紅眼前晃了晃,讓她回神。“我只能告訴你,敗在她手上,你一點(diǎn)都不冤?!?/br>花漪紅撇嘴,有些不服氣,“我不過是沒有防備而已?!?/br>江封憫在外人面前還是很高冷的,此時就是不說話,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舒云慈問岳盈汐。岳盈汐扭頭,“我才不認(rèn)識她。”花漪紅冷笑,“誰認(rèn)識她?”這兩個人……舒云慈覺得有趣。不認(rèn)識乍一見面就互相看不對眼,這種奇妙的相遇也是很難得的。“既然如此,花姑娘,我們告辭了?!笔嬖拼绕鹕沓鲩T,江封憫和岳盈汐自然都跟上。“哎!”花漪紅倚在門框上,“我一個人挺無聊的,能不能和你們一起玩???”岳盈汐覺得頭疼。玩?跟著這兩位是那么好玩的?玩命還差不多!舒云慈點(diǎn)頭,“好啊,歡迎?!?/br>花漪紅美滋滋地關(guān)門了,沒有注意到岳盈汐嫌棄的眼神。回到自己的房間,江封憫問:“她就是花漪紅?”“你有什么疑問嗎?”舒云慈倒上熱茶。茶水是小二剛剛送上來的,燙得很。她順手交給了江封憫,江封憫特別自然地接過來,在手里握了握,然后交還給她。她端起來喝,果然已經(jīng)不再燙了。“我聽說她是個夫子,專門教人規(guī)矩的。可是看她……”舒云慈實在很難將心中傳道授業(yè)的夫子和這個嫵媚妖嬈的女子重合到一處。“她就是這個樣子。看著不正經(jīng),聽說滎國有個望族請她過去教導(dǎo)女兒規(guī)矩,不出一個月女兒就受不了教導(dǎo)的嚴(yán)厲,主人家只好高價請她離開了?!边@當(dāng)然是個傳聞,具體是不是真的舒云慈也沒有求證過。“那得多嚴(yán)厲啊?”江封憫想想都覺得后脊背發(fā)涼。“誰知道呢?從前沒見過人想象不出,如今見到人了……”舒云慈頓了一下,然后低頭笑道:“更加想象不出了?!?/br>江封憫點(diǎn)頭,確實,能當(dāng)夫子的必然要端莊穩(wěn)重,花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