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吸引人，略微劣質(zhì)的感覺讓賴宗憲皺起眉頭，問：“你什么時候喜歡喝這種酒了？”

賴于聲害怕他再不回答哥哥會把這瓶酒的生產(chǎn)廠家給問個遍，開口說：“試試。”

回國已經(jīng)兩個星期了，再過一個星期可能就會迎來下一次發(fā)情，現(xiàn)在哥哥的費洛蒙越來越明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容易的就使他分神，下一次發(fā)情恐怕會提前，他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

貨架上并沒有他在丹麥時的那種烈酒，現(xiàn)在手里拿著的也只不過是有點相像，和哥哥說試試，確實是想試試能不能代替，省得他再回丹麥一趟，浪費時間精力。

弟弟的這種回復(fù)并沒有解答賴宗憲問出的任何一個問題，不過他也不想再追問下去。超市迎接中秋的氛圍造得很足，貨架上的打折標(biāo)簽上都有著又大又圓的月亮，期間也有不少情侶推著車子走到貨架旁邊選酒，賴宗憲心里多少有點惆悵，弟弟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他脫口而出：“中秋回家過嗎？”

見弟弟站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看他，他又說：“佑聲應(yīng)該希望我們一起過。”

拿著酒瓶的手臂略微收緊，雖然動作很輕但是賴宗憲還是注意到了，這是一種抗拒的姿勢，他似乎知道了答案，點了點頭，說：“沒關(guān)系。”

兒子這時候從別的地方推車過來了，小車里面已經(jīng)集齊了保姆清單上所需的東西，里面還有三個月餅形狀的玩偶，兩大一小看起來十分滑稽。小孩笑盈盈的，顯然還沒有注意到兩個大人之間氛圍的變化。

賴于聲把手里的酒瓶放在了推車里，推車已經(jīng)不輕，他從兒子手里接過了推車，對哥哥說：“走吧?！?/br>
從結(jié)賬到走出超市，賴宗憲一直沉默著，走到停車場的之后賴宗憲把玩偶放到小孩懷里叫人先上車，開了后備箱準(zhǔn)備把采買的東西放進去。

“我和你們一起過?！?/br>
弟弟的聲音有點突然，旁邊路過的車子鳴了下笛讓他不能確定弟弟說了什么，賴宗憲反應(yīng)不及，轉(zhuǎn)過臉問：“什么？”

“我和你們一起過，”賴于聲重復(fù)了一遍，說：“不過有條件，到時候中秋節(jié)長胖了才能跟你們過，而且好好吃飯，不能再吐了?！?/br>
賴宗憲頓了兩秒，點點頭，沖弟弟笑了一下，說：“上車吧?！?/br>
賴于聲覺得自己應(yīng)該同意。

其實哥哥一向是個沉默的人，但是從剛剛哥哥問他中秋節(jié)的去向之后，那種沉默就變了味道，似乎變成了一種無形的重量壓在心底，莫名就感到難受起來。

他在當(dāng)時的猶豫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發(fā)情期，他不知道哥哥這種態(tài)度會不會因為發(fā)情期的到來而改變，他害怕舊事重演，害怕那雙拷在手腕上的掙脫不掉的鎖。

越害怕就越有種僥幸心理，或許發(fā)情期會晚兩天到來，他可以陪哥哥和兒子過一個中秋，或許半天也好，最差的結(jié)果他能夠預(yù)料到，但是他也能給自己找好理由。

……

家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體重計，圓圓的一個擺在客廳的角落，每當(dāng)晚上賴于聲把兒子哄睡著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賴宗憲總是會很主動的站在體重秤上。

實際上從賴于聲開始幫著保姆看著哥哥吃飯開始，賴宗憲的氣色一天比一天變好，體重自然會慢慢的往上升。賴于聲提出來的是一個人能夠猜到結(jié)局的要求，不用體重秤雙方也明白。

多了一個稱就好像多了一個雙方都認可的理由，縱然心照不宣，但也都默契的期待那個結(jié)果。

距離中秋還有三天的時候賴于聲幫著保姆已經(jīng)把月餅都放進了烤箱，按著小孩子的口味做的，味道有些偏甜，晚上的時候賴于聲只給哥哥切了一半，太甜的食物還不能吃太多，多配了一杯綠茶，吃起來不會膩口。

其余的賴于聲裝了一些放進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里，看起來像是要去送人。

賴宗憲瞟了一眼那個盒子，問：“給誰的？”

“秦家。那對龍鳳胎出生和百天的時候我都沒去，明天我想帶佑聲去看一下。”

賴于聲在這個城市唯一能夠稱為朋友的就是自己當(dāng)初的高中同學(xué)晉冬冬了，一年半前春天的時候晉冬冬的愛人受傷住院他還過去幫過忙，那時候晉冬冬就懷了雙子，他自從離開后就沒有和人見過面，頻繁更換聯(lián)系號碼的他也沒有和人聯(lián)系過了，雙子現(xiàn)在一歲多了，當(dāng)初的時候還想做人小孩的干爹呢。

距離中秋還有兩天的時候賴佑聲正好放了假，早上的時候一個月餅塞進嘴里，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他mama就拉著他出門了，說是帶他去看弟弟meimei。

他嚇壞了，以為是mama還在其他的地方給他生了一個弟弟meimei，這樣的話mama不就不喜歡爸爸了嗎？一路上小臉憋的通紅，差點哭出來。

進電梯的時候他還有點不情愿，小聲的嘀咕自己不想要弟弟meimei，賴于聲不知道兒子再鬧什么變扭，只能摸著兒子的腦袋說弟弟meimei很可愛的，你會喜歡的。

開門的人顯然對他們的到訪十分驚訝，賴于聲笑著把自己手里的禮盒塞到人懷里，說：“怎么了？不準(zhǔn)備叫我們進去嗎？”

賴佑聲在前一秒還在抵觸進門，下一秒就立馬撲向了弟弟meimei的小床邊不肯撒手，弟弟好可愛，像只胖乎乎的海豹，mama告訴他弟弟叫近秋，他問弟弟姓賴嗎，給在場的大人逗笑了。

賴佑聲不覺得好笑，他覺得弟弟應(yīng)該姓賴，這應(yīng)該是他的弟弟呀。

秦俊逸昏迷時賴于聲幫忙的謝意當(dāng)初沒有傳達到，晉冬冬和秦俊逸倆人一定要人在家吃頓午飯，席間免不了喝點酒，賴于聲也沒有推辭，晉冬冬問他過去的一年中去哪里了，說他總是無緣無故的消失，他笑著說自己出國玩了，和當(dāng)初生完佑聲重新出現(xiàn)時的理由一樣，再也沒有多做解釋。

賴佑聲和弟弟玩得很歡樂，弟弟走路還不穩(wěn)，他把弟弟抱在懷里親，不肯撒手，臨走的時候還戀戀不舍。

晉冬冬看著這個小孩越來越有賴于聲和賴宗憲的影子，心里多少有點明白這兄弟倆之間的關(guān)系，他沒有多說什么，安慰小孩說你想什么時候來看弟弟都可以，小孩這才松手。

席間喝的酒再回去的路上慢慢起了作用，賴于聲覺得臉開始發(fā)燙，拉著兒子的手往臉上蹭了蹭。

等意識到這些身體的反應(yīng)不僅僅是酒精的作用時，賴于聲已經(jīng)站在了哥哥面前。

香料和酒精的混合香味熟悉得都能滲入骨髓，那是比液體的烈酒更加真實的觸感，像是纏繞全身的絲帶一樣束縛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賴佑聲察覺到了異常，在踏進家門的時候mama的腦門上就開始分泌汗水，喘著粗氣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窒息，他大聲的呼喚叫來了爸爸和保姆，可是爸爸的出現(xiàn)卻讓情況比剛剛還要糟糕。

保姆看見賴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