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皺起眉頭：“葉念文呢？”

    葉思北愣了愣，她茫然看了一眼房間，秦南反應(yīng)過來什么，趕緊拿出手機(jī)，他稍微一搜索，便看見了那篇關(guān)于趙楚楚的專訪。

    秦南面色大變，他立刻安撫葉思北：“我出去找他?！?/br>
    “我也去?！?/br>
    葉思北立刻拿了外衣，同葉領(lǐng)打了聲招呼，就和秦南跑了出去。

    等坐上車，葉思北拿出手機(jī)，就打算搜索信息，秦南看見她拿手機(jī)，一把搶過去：“你別看。”

    葉思北呆住，秦南起身給她系上安全帶：“我們接著上訴，勝訴之前，你什么都別看?！?/br>
    葉思北沒說話，秦南啟動車，等車開了，葉思北才想起來詢問：“你去哪里找念文？”

    “趙楚楚家。”

    聽見趙楚楚的名字，葉思北慢慢反應(yīng)過來，她回頭看向秦南；“她說了什么？”

    秦南不說話，葉思北大吼出聲：“她說了什么？！”

    趙楚楚是最關(guān)鍵的證人，葉念文在這時(shí)候去趙楚楚，秦南看一眼新聞就知道葉念文找的是趙楚楚，那一定是因?yàn)?，趙楚楚做了什么。

    為什么案子會敗訴？

    證據(jù)不足，不足在哪里？

    為什么葉念文要去找趙楚楚？

    葉思北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疑問，她伸手要去秦南褲兜里搶手機(jī)，秦南終于張口：“她說你是清醒的！”

    葉思北愣了愣，她抬眼看秦南：“什么清醒？”

    “她說她和你分開的時(shí)候，你還在和她聊天，你還能認(rèn)人，你沒有到意識模糊的程度。她走的時(shí)候還和你說讓你回家發(fā)信息給她，她是確認(rèn)你安全才睡覺的?！?/br>
    秦南把從新聞上看到的內(nèi)容告訴她，葉思北聽著，腦海中有些恍惚。

    她回憶起那天晚上，她看著趙楚楚離開的背影。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又多了個(gè)影子，趙楚楚半彎著腰，在玻璃外，用手做了個(gè)“打電話”的姿勢，告訴她：“回去給報(bào)個(gè)平安?！?/br>
    她揮了揮手：“好?！?/br>
    她一瞬不知道到底什么記憶是真的，她茫然坐在車上，不斷回憶著過往，想了好久，她還是從秦南那里拿了手機(jī)。

    “沒事，”她聲音平靜，“我就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葉思北秦南往趙楚楚家趕過去時(shí)，葉念文先到了趙楚楚家門口，他坐在路邊，不斷想著等見到趙楚楚后，要問她的問題。

    他感覺等待的時(shí)間異常漫長，好像當(dāng)年他給她表白那一天。

    那天他凌晨五點(diǎn)起床，特意用啫喱水梳了頭發(fā)，躲過黃桂芬的探查，悄悄出門，也是等在這里，等到女孩子背著書包和父母告別，蹦蹦跳跳出了院子，下了臺階。

    他坐的位置，就是當(dāng)初趙楚楚站的位置，他記得那么清楚，一點(diǎn)都沒忘。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他終于看到一輛出租車停下，趙楚楚開了車門，有些疲憊下車。

    然后她就看見燈光下坐著的青年，他仰頭看著她，含著水汽的眼里，滿是質(zhì)問和敵意。

    趙楚楚關(guān)上車門，葉念文站起來。

    趙楚楚愣了愣，片刻后，她仿佛是預(yù)料到什么，關(guān)上車門，站在原地，看著葉念文。

    出租車朝著前方奔跑離開，下著小雨的大街空無一人。

    趙楚楚輕輕一笑：“你來了？”

    “為什么撒謊？”

    葉念文沙啞開口，趙楚楚神色平靜：“撒什么謊？”

    “法庭上，”葉念文克制著情緒，“法庭上，你撒了謊！”

    趙楚楚沒說話，她目光掃過葉念文周身，語調(diào)沒有半分波瀾：“把手機(jī)和錄音筆都拿出來?！?/br>
    葉念文睜大眼，他不可置信看著趙楚楚，趙楚楚抬眼迎向他的目光：“我了解你，拿出來?！?/br>
    “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

    葉念文猛地沖上去，他一把抓住趙楚楚領(lǐng)子，將她半提起來：“不用拿出來了，”他死死盯著她，“我抓著你的領(lǐng)子，我威脅證人了，就算錄音也不作數(shù)，你放心了嗎？！”

    趙楚楚不說話，她看著葉念文失態(tài)，眼眶微紅：“放心了。”

    說著，她把葉念文的手拉下來：“先進(jìn)屋吧，這里不方便說話?！?/br>
    她轉(zhuǎn)身踏上臺階，葉念文緩了片刻，跟著她上了樓梯。

    趙楚楚家是一棟自建的兩層平房，她帶著葉念文進(jìn)門，和父母打了聲招呼，便往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屋，趙楚楚放下包，疲憊招呼葉念文：“把外衣脫了，手機(jī)拿出來，口袋掏空?！?/br>
    葉念文深吸一口氣，按著她說的把外衣砸地上，口袋里的東西全拿出來，“啪”一下砸在桌面。

    趙楚楚低頭從桌上小保溫壺里給自己倒水，喝了一口溫水后，她稍稍平靜些，正想說話，手機(jī)就響起來，里面?zhèn)鱽硭值穆曇簦骸俺?，葉思北和秦南來問我們你在哪兒，怎么說??？”

    “讓他們上來吧。”

    趙楚楚垂眸：“沒事兒?！?/br>
    掛完電話，她背對著葉念文，緩了緩后，聲音很輕：“想問什么就問吧?！?/br>
    葉念文沒說話，他腦子有些亂，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整理出最關(guān)鍵的問題：“你為什么撒謊？”

    趙楚楚低頭，沒有半點(diǎn)遲疑：“在法庭上，除了安全套那件事，其他我沒撒謊?！?/br>
    葉思北和秦南走上二樓，停在趙楚楚門前。

    趙楚楚和葉念文開著門，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起看過去，趙楚楚看著葉思北，神色如常：“我沒撒謊?！?/br>
    葉思北注視著趙楚楚，聽趙楚楚有些疲憊開口：“那天晚上，鄭強(qiáng)一直在找人喝酒，他太能喝，我陪了一會兒有點(diǎn)撐不住，范建成就讓我借著照顧葉姐的名義，和葉姐一起，能躲就躲，所以那天我特別相信他，我覺得他是個(gè)好人?！?/br>
    “其實(shí)你那天吐完之后就好了很多，和平時(shí)沒太大區(qū)別，只是情緒不穩(wěn)，話多，但認(rèn)人、說話，都是很清楚的?！壁w楚楚靠在桌邊，轉(zhuǎn)頭看向葉思北，葉思北知道，她是說給她聽，“你走之前，還在和我聊天，問我人生怎么這么苦，我告訴你，人生的困難是沒有盡頭的，我們只能一直走。”

    “我記得。”

    葉思北沒有否認(rèn)，趙楚楚垂眸：“我讓你回家給我電話，我回家覺得困，給自己設(shè)了個(gè)一小時(shí)的鬧鈴，倒頭睡了，等我醒過來，就看見給我發(fā)信息，說你到家了，我沒多想，就睡了?！?/br>
    “信息給我?！?/br>
    葉念文站起來，急急伸手。

    趙楚楚低頭拿出手機(jī)，翻找了微信里的對話，遞給葉念文。

    4月9號00:07分，葉思北給趙楚楚發(fā)的信息，帶著她家的定位，留了一句：“到家了。”

    葉念文愣愣看著，秦南走上前，也看了信息，他伸手從褲兜里拿出葉思北手機(jī)，輸入密碼，熟練打開微信，翻找出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