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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沐瑾,快跑。一直不斷喃喃,沐瑾,快跑。沐瑾,離開,沐瑾,離開他。沐瑾……現(xiàn)在。他閉著眼睛,睫毛很長,細細的陰影灑落。身體已不再痙攣,營養(yǎng)液與最好的藥讓他恢復的不錯。至少臉頰已微微鼓起,嘴唇也多少有了些血色。楚毅卻疲憊的合上眼睛,滑稽的想到一句周明熙曾經(jīng)調(diào)侃著說過的話,別想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除非你和他一樣蠢。齊飛揚,我們都是蠢貨,可是,我們從來不是一類人。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太忙,我來報道。謝謝支持的朋友。提一句,有一種絕望的惡疾叫PTSD,患有這種疾病的大多數(shù)人都讓人尊敬而結果卻令人扼腕。有些東西,是絕對不能被遺忘的。所以早說過,主角不是圣母。☆、07Idon'thavetomorrow,Ionlyhavenight楚毅與謝鳳云見面的地點是一個普通的咖啡館,他向來準時,謝鳳云卻一向是提到到場。“他恢復的很好。沐瑾呢?”楚毅沒有碰桌子上的咖啡,只是淡淡開口。“甩手掌柜還能怎樣,他出差?!敝x鳳云神色冰冷的說著誰也不信的鬼話。“究竟怎么說。”楚毅一刻也不想跟這個人多待。“就這件事而言,我不是當事人。”他的眼神冷徹骨髓:“你也不是?!?/br>“如果你敢……”“我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不待楚毅說完那句話,謝鳳云起身買單走掉。干脆利落。楚毅在此刻卻突然有點想明白為什么周明熙會對這個人特殊。在某種情況下,這兩個是一類人。冷靜理智到親自割下自己的rou一片片凌遲,只要在乎的安好。便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他楚毅當真,自愧不如。一切仿佛都上了正軌,洛幫在謝鳳云的帶領下安分守己的做著‘擦邊球’生意。身邊的‘攝像頭’一天天減少,沐瑾也懂事很多。逐漸認真幫忙打理幫中事物,剔除一些謝鳳云無暇理會的邊邊角角。直到那一個狂風大作的清晨。齊飛揚一身卡其色風衣推開洛幫總部的大門。謝鳳云第一時間制住激動到無法自已,直接就要沖過去的沐瑾,對對方近乎狠毒的目光視若無睹。他說,既然你選擇回來,那么,我們?nèi)齻€,需要談談。齊飛揚挑眉,好。一切結束已近午夜。沐瑾神色平靜的對著他的云哥哥說了最后一句話,他說,既然飛揚回來了,謝鳳云,我放你走。齊飛揚眼底神色復雜難明,半晌,終于只說了一句話,放心,我會看好他。謝鳳云看著這兩個人,冰凍的目光深深的凝視。最后,他什么也沒說。三個月后。“哥們,借個工具?!逼茽€外套披在肩膀上,周明熙笑容明亮而欠扁。“干嘛?”冰渣子勉強迸出倆字。“取子彈?!敝钢缸约旱募绨颍骸皳Q邊兒了這回,我這倒霉的肩膀啊?!?/br>“周明熙你什么意思?信不過我么?!”冰渣子繼續(xù)迸字。“誰被取子彈忘記打麻藥的無良醫(yī)師折磨了三個小時后,都會對對方的手藝保持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br>“周明熙你找死么?我那是沒心情!”謝鳳云終于抬起頭來,于是——“現(xiàn)在……呢。”柔軟的過分,嗯……像極了冰川解凍后的春水。“沒……嗯……你,傷……”有什么再也抑制不住,謝鳳云緩緩將手指搭在……嘎巴!“?。≈x鳳云你這個混蛋!”捂著頸動脈側邊青紫的腫塊,周明熙遠遠跳開;“我算知道你為啥叫閻王手了,就你對付傷號的手段絕對會把人直接送閻王手里!”“你自找的?!苯^對零度再次降臨:“子彈穿過身體,難怪活蹦亂跳的找死。”“得得謝爺我求求你,要么你來要么我自己來,升級版的東西趕緊收拾成么?!敝苊魑踉賾械糜嬢^,直接甩開外套。猙獰而扭曲的深度開放性創(chuàng)口,盤踞在右肩上,炸開一片焦黑。謝鳳云的神情終于凝重起來。這貨,他見過。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熟悉的手段,熟悉的,難過。手上行云流水般動作著,心里冷川絕獄般尋思著,沐瑾,真是,不聽話。最后的清創(chuàng)足足做了三遍還是不滿意,謝鳳云一頭冷汗,這東西著實難纏,不愧是……突然,冰涼的觸感掠過,腦子霎時一清,謝鳳云回神。就見臉色慘白的重傷員唯一沒有傷的左手抓著條布巾在他額角游弋。“周,明,熙?!边@該死的都傷成這樣還不老實……“這玩意兒難搞,你歇會,先別縫合,我打個電話……”“你!”冰山臉再也繃不住,氣急了的謝鳳云一把扯過大卷繃帶直接往對方臉上砸:“手機嗯?”嘩啦!手術工具跌落一地,暴躁中的謝鳳云胡亂的翻動著能藏東西的所有角落。揮手打開危險物品,周明熙慌忙安撫暴走的危險人物:“我是說借我個手機……唔。”這回終于徹底消停了。“我……呼……我是醫(yī)師,我比你明白OK?”怎么就……這個人明明不是……“可……是?!边€好……“沒有可是。”謝鳳云支起身體,語言強勢。“好吧?!笨吹诫y得的冰山映晚霞,周明熙痛快的答應。之后一切順利。反復確定那個人真的睡著之后,謝鳳云頹然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然后輕輕用手遮住眼睛。剛剛他在那種狀態(tài)下給他拭汗……剛剛他被憤怒沖昏頭腦給了他一個氣急了的……剛剛他要他歇會……剛剛他最后的清創(chuàng)做了三遍……這個人啊。這樣的,一個人啊。所有一切的插科打諢,都是為了讓他在記起,‘他又一次忘記打麻藥’這個殘忍的事實之后,不那么內(nèi)疚。他謝鳳云,何其殘忍。卻又,何等有幸。可是啊。還以顏色之前,他是真的想……所以這個殘忍的事實便有了一個美麗的前綴,叫,周明熙,等了那么久,你,終于能夠回來。足夠。直到來到這幢公寓,周明熙還是暈乎乎的。他查過謝鳳云的底細。他知道,謝鳳云是洛幫的前任老大,謝鳳云是一個背景復雜甚至背著案子的重點監(jiān)控對象。他也知道謝鳳云的落腳點,那個私人診所或是洛幫總部的某間客房,也知道這個人還有一棟房子在XX路86號。。可是!這不代表,謝鳳云可以邀請,不,不是。是,應該邀請。不,反正,不代表謝鳳云可以把他帶到這里來。而且,來之前問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