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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問:“錦兒,我早上來之前,還沒有吃過早飯。有東西給我吃嗎?” 這只狐貍精,怎么一天天的就知道吃?錦兒瞄了她一眼:“你跟我來吧,順便跟你說說在這里當(dāng)仙奴的規(guī)矩?!?/br> . 桓行素去了天帝住的太微玉清宮。 南蠻的魔怪余孽,困擾了那邊的道士許久。繼續(xù)放任它們作惡,遲早會釀成大禍。因此,戮仙君才去了一趟,將問題掃平了。 三天以后,南蠻的土地神給絕境山送了一封信,匯報后續(xù)的超度情況。故而,天帝召了戮仙君和幾個武神一同來商議這件事。 正事結(jié)束后,天帝單獨(dú)留了戮仙君。 他們面對面,坐在了桂樹下的一張石桌旁。天帝摩挲著白玉瓷杯,開口:“那只狐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你的身邊了吧?” 桓行素垂眼,神色平靜:“是。” 桓行素的性子,很少會主動開口要什么東西。 但三天前的夜晚,他卻拜訪了太微玉清宮,跟天帝討要了一個妖怪。 天帝搖了搖頭,沉聲道:“若我早知道,妖王送上來的美人里有那只狐妖,你要的就是她,我一定不會讓她踏進(jìn)絕境山一步。” 四年前,戮仙君應(yīng)天諭指引,下了擎山歷劫,遇到了俞鹿。 共同生活一年后,俞鹿就無緣無故地拋棄了他,自己回了妖界。因為這件事,桓行素在收魔時分了神,受了傷?;氐搅私^境山,他閉關(guān)了很長一段時間。 天帝來探望他的時候,終于對他吐露了關(guān)于渡劫的實情。 天諭里顯示,桓行素在擎山所歷的劫,并非普通的劫,而是情劫。此劫還伴有血光之災(zāi),指向了一個模糊而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 說起來,這種帶了血光的、讓人不安的天諭,已經(jīng)是第二次在桓行素的身上出現(xiàn)了。 第一次,是他封號的時候。 別的神君,在天諭里得到的都是“凌華”、“長霄”之類的朗朗上口的封號。而桓行素,卻被天諭賜了一個“戮”字。 他自己就是仙族,封號連讀起來,卻是“戮仙”,有一股決絕而肅殺的意味。 第二次,便是關(guān)于此次情劫的預(yù)示了。 當(dāng)時,天帝擔(dān)心這個天諭會擾亂他的心神,便暫時隱瞞了部分實情。 桓行素將俞鹿帶回絕境山時,就動了與她結(jié)為道侶的念頭。天帝恐他會陷入情劫太深,結(jié)為道侶后,以后更不能自拔 ,就告訴桓行素“妖怪須得在絕境山接受靈氣熏陶幾年,才承受得了和仙族結(jié)合的道侶儀式”,以此拖延了一段時間。 因為從來都沒有先例可以參考——仙族人可能會收幾個貌美的妖怪做侍妾,但沒人會真的將妖怪升為道侶。所以,桓行素相信了天帝的話。 來不及說出實情,俞鹿就走了。 “三年前,那只狐妖自己消失了,你也被連累受了傷。我就知道,天諭說的‘血光之災(zāi)’真的應(yīng)驗了?!碧斓鄯畔铝税子翊杀?,皺眉:“沒想到,一晃三年,你難得已經(jīng)放下了過去,居然又碰上了她?!?/br> 桓行素垂眼,望著瓷杯里的酒液,沒有說話。 三年前,天帝來坦白一切時,也用類似的話勸慰過他。 “那只狐妖,不是你的良緣,只是情劫,一段露水情緣罷了。既是劫難,你們注定有緣無分。她離開,就說明你的情劫已經(jīng)渡完了。僅剩的那點兒緣,也該散了。” “你活了幾百年,第一次動情,難免會刻骨銘心些。但也正是因為你活了幾百年,那只狐妖才陪了你一年。到了后年的這個季節(jié),你多半連她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情劫已渡,勉強(qiáng)下去,不會有好結(jié)果。為了你好,也是為了她的安危。你就靜心療傷,順應(yīng)天意,忘了吧?!?/br> …… 凡人的一寸光陰是一寸金。但對于仙族來說,時間卻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桓行素化為了玄龍,盤在寒潭的深處,閉關(guān)修煉,靜心冷欲。 一晃兩年就過去了。 桓行素出來后,果然再沒提過俞鹿的名字。 那只癡纏著戮仙君的狐妖,也漸漸化作了一樁笑談。提起她,大家都輕快地說:“聽說惹了仙君不快,被送下山啦。” 那些仙族并不知道,桓行素閉關(guān)的時候,那個火紅的身影,還是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吐著曖曖氣息,對他說話。夢醒了一切又成空。 出關(guān)后,有時想畫一幅風(fēng)景畫,回過神來,筆下已經(jīng)勾勒出了她惟妙惟肖的身影。 桓行素放下筆,怔怔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心口很難受。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了天帝的壽宴前夕,他在樹林里聽見了她的聲音。 俞鹿好奇地回頭,用小狐貍眼看了過來。 那一剎那,桓行素的心臟仿佛在顫抖,又感受到了那種排山倒海的,既麻又痛的酸意。 筑起的堤壩,土崩瓦解。壓抑的感情山呼海嘯,將他溺斃。 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 即使天諭里帶血的結(jié)局會成真,他也寧可禁錮著她,拖著她一起下地獄,也不會放任她再拋棄自己一次,讓他再品嘗多一些分離的痛苦,和噬心的嫉妒了。 天帝望著桓行素暗沉的雙眸,嘆道:“按理說,你和她應(yīng)該不會再見面了。我眼下也已經(jīng)不知道是你們真的緣分未盡,所以時隔三年又續(xù)上了。還是該說你執(zhí)迷不悟了……罷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br> 桓行素微一拱手,在九天寒風(fēng)中,衣袂翻飛,轉(zhuǎn)身離去。 . 俞鹿坐在臺階上,無聊地?fù)崤ㄖΑ?/br> 原來,戮仙君的仙府,是一家只進(jìn)不出的黑店。 那層結(jié)界放了她進(jìn)來,卻不讓她出去。她才知道,仙奴是不能到處亂跑的,除非主人給仙奴一個通行詔令。 錦兒就可以自由出入這里。 今天,錦兒和她說了一大堆規(guī)矩,又臭又長。俞鹿明明記得桓行素不難伺候,說不定,這些規(guī)矩都是這個錦兒瞎琢磨出來的。 俞鹿不想聽了,就打斷了他:“那我具體要做什么呀?” 桓行素沒有交代的事,錦兒不敢私自做主,想了想,就說:“你就先在庭院里侍弄花草吧?!?/br> 俞鹿對這個安排很滿意。 在原劇情里,桓行素墮魔的開端,就是她嫁給了符離這件事。反推之,只要她和符離保持距離,桓行素墮魔的機(jī)會就少了一大半,符離也就不會死了。 然后,她再摸清楚桓行素現(xiàn)在的脾氣,看看怎么哄他。進(jìn)度條就該慢慢變滿了吧? 侍弄花草這個閑職就很不錯,可以不近不遠(yuǎn)地偷偷觀察桓行素。 所以,俞鹿今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花圃里,連衣服和鞋子都不小心弄臟了。 大概整個仙府里,就只有她不愿意去戮仙君面前晃了吧。 就在這時,俞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