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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描述。 按照他以前對她的嬌氣程度的了解,還以為她受一點委屈就會頂不住,跑來找他了。 結(jié)果沒有。 今天回來時,他更是目睹了她被奴仆欺負的畫面。 被欺負成這樣,也不來找他服軟。 無聲的角力,就這樣結(jié)束了。 心軟的那一方總是先輸?shù)?。他依然是先敗下陣來的那一個,沉不住氣了,于是,叫了她過來。 哪怕俞鹿說一句軟話、抱怨、甚至是訴苦,至少代表她還是愿意對他敞開心扉的。 結(jié)果,半天時間了,她左瞄瞄右瞄瞄,就是連開口說句軟話都不會。 她以前不是最會做這些哄人開心的事情了么? 桓行素閉了閉眼,將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聲線低沉,像是結(jié)了一層冰:“……過來?!?/br> 安靜的時間太久了,俞鹿正在發(fā)呆,思緒越飄越遠。聽了這話,立即回神,站了起來。 她忘了膝蓋還沒涂藥,站起來的動作太急了。眉頭忽然一皺,那條腿就軟了軟,差點又跪了回去。 眼前被陰影所籠罩了,俞鹿驚訝地抬起了頭,就發(fā)現(xiàn)桓行素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跟前。 第41章 第二個黑化男主19 太近了, 俞鹿不用動,就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不是清冷的淡香,暖香暗生, 勾纏著她的鼻息。 桓行素的表情有些晦暗,忽然朝她伸出了手來。 俞鹿肩膀一縮, 下意識就想往后退, 腰便被撈住了。膝彎之下,穿過了一條手臂, 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膝蓋有問題, 桓行素的手刻意避開了那處,沒有去碰。 為了保持平衡,俞鹿自然地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心中直打鼓。 難不成, 她設(shè)想過的桓行素要在床上報復(fù)她的事,馬上就要發(fā)生了嗎?! 她等會兒應(yīng)該怎么表現(xiàn)呢? 雖然她從來不覺得這是折磨, 因為桓行素的技術(shù)不錯,她還是很能得趣的, 不然也不會睡完他一次又睡一次了??伤巯率恰肮褘D”的人設(shè),那需要意思意思地反抗一下嗎? 還是說別裝了, 直接順從比較好? 不, 太主動的話就沒意思了。 俞鹿胡思亂想著。很快, 她就被放在了休息用的軟榻上, 后背觸到了軟墊,俞鹿如同一只被捏住了后脖子的狐貍,眼眸微睜, 緊張地等著“發(fā)落”。 桓行素坐了下來, 卻并沒有如俞鹿料想的那樣, 撲上來,僅是問:“腿怎么了?” “膝蓋的后面被踢了一腳,一動就疼。”俞鹿摸了摸膝彎,頓了頓,打蛇隨棍上,告狀道:“還有肩膀也疼,被踩了,淤了好大的一塊?!?/br> 桓行素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等俞鹿同意,就脫了她的鞋襪,試著將她的褲腳卷上去。俞鹿知道卷不上去,就縮了縮腿,腳踝卻被拉住了,不給抽走。 褲腳卷到了小腿中段,果然就卷不動了。 桓行素沉默了一下,說:“脫下來?!?/br> 俞鹿拽住了褲頭,遲疑道:“這,不用麻煩魔尊了吧?!?/br> 拒絕的下一秒,她的耳邊就響起了“撕拉——”的布料撕裂聲。俞鹿大驚,就看見自己的褲腿被粗暴地撕開了。 俞鹿:“!??!” 系統(tǒng)感慨:“人狠話不多,可以的。” 在碎布條中,兩條小腿、泛著粉的膝蓋,都展露無遺。 俞鹿的身體被他的手擺弄了一下,變?yōu)榱伺孔?。這個姿勢看不到背后,讓她充滿了危機感,忍不住扭動了一下,想爬起來。屁股卻在這時,被重重地打了一下。 俞鹿:“?!” 桓行素的語氣隱含警告:“再亂動,我看你的兩條腿也不想要了?!?/br> 俞鹿:“……” 有前車之鑒,她不敢動了。 桓行素這才低下頭,蹙著眉,看了一下她的后膝窩。果然,那上面有一塊很明顯的淤青,甚至浮現(xiàn)出了駭人的皮下血點。 以他的道行,這點淤青不足一提,轉(zhuǎn)眼就能消去。但對于平時受點小苦就會撒嬌喊疼的她來說,就是天大的問題了。 幾百年了,她的性子和當年竟沒有什么差別。 俞鹿老實地趴著,等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膝窩上,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覺。驚訝地回頭看去,便見到了桓行素在給她涂藥。 他手上的膏藥,肯定比仆從之間流傳的那些要好得多,剛涂上去,肌膚就竄過了一陣涼意。涂完了膝彎,就到手心,擦傷之處,立刻就不疼了。 俞鹿偷覷著他。 桓行素在給她涂藥……是不是基本可以肯定,桓行素對她還有幾分情誼了? 桓行素的手一直在傷口處打圈,力氣不輕不重的,俞鹿?jié)u漸覺得有些癢了,往回縮了縮,桓行素頓住了,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疼嗎?” “不是?!庇崧勾竽懙胤藗€身,側(cè)躺著,將衣服褪了下來一角,小狐貍眼巴巴地看著他:“這里也疼,魔尊,幫我涂藥?!?/br> 桓行素沒動,嘲道:“你倒是不客氣。” “因為我怕疼,只有魔尊這里才會有這么好的藥。要是錯過了這次,就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了?!?/br> 桓行素靜靜看著她,表情不辨喜怒。 俞鹿說完,就悄悄查看了一下那個形狀是黑色心形的凈化圈,就備受鼓舞地發(fā)現(xiàn),它顏色變淺了,從完全的黑變成了深灰色。 看來有戲! 桓行素依舊是吃她這一套的。 她就知道。 俞鹿心里得意。 見桓行素不阻止,她就主動粘了過去,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這些天的遭遇都倒了出來,還將兩只手展示給桓行素看:“我每天都要干好多的活,現(xiàn)在手都變得粗糙了。還有涂藥的這幾處,要是好不起來,干活的時候就會很疼,一疼起來,干活就會很慢,說不定那天的晚飯就直接沒得吃了?!?/br> 其實并沒有那么夸張。但是,既然逼她做事的池庸已經(jīng)死了,她就不怕說夸張了,會連累到無辜的旁人。 桓行素的眼眸微暗:“他們不給你吃飯?” “去晚了就沒得吃,而且吃來吃去也只有餅。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過雞腿了?!庇崧拐f:“行素哥哥幫我涂藥。” 她牽住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肩上帶,眸子如若帶著一陣媚意??伤€沒開始施展自己的魅術(shù),便被翻轉(zhuǎn)了過來,變成了面朝上的姿態(tài),兩條亂蹬的腿曲了起來,身子彎折,膝蓋被分開,有男子的身體欺入,壓了下來。 桓行素的氣息,熾熱而狂亂的,壓著她的手腕,吻落在了她的頰邊,唇上。 機會來了!俞鹿抱著他的脖子,乖乖地回應(yīng)他,安撫他的狂躁。但是,就在這么旖旎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一陣不妙。 她有些作嘔,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