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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了害怕,悄悄將自己的手往后伸,覆了上去,緊緊捏著他,示意他不要沖動。 做這些時,她沒有回頭,看不到嵇允的表情。 只知道,他的手,冷得仿佛沒有活人的溫度,更像是一具剛從墳?zāi)估锿诔龅氖w 俞鹿的內(nèi)心紛亂如麻。 難怪永熙帝要叫嵇允出席了。恐怕,他是想一箭雙雕,既能威嚇底下的人,也可以借這兩個文人的下場,敲打嵇允。 妄想翻案,違逆朝廷的定罪,就是這個下場。 “朕還聽說,這些酸腐書生,在民間還很喜歡開清談會,妄議朝廷,真是不知死活?!庇牢醯鬯坪踹€嫌不夠,下令:“來人?。⑺麄兊臄嗍侄寄没貋?,等一下剁碎了煮熟塞回他們的口中?!?/br> 剛才砍手的時候,有三只斷手散落在周遭。只有唯一的一只,飛到了俞鹿的案幾上。 現(xiàn)場的賓客,都望了過來,似乎帶了一絲同情和驚恐。 俞鹿的后背冒著寒意,顫抖著,吸了口氣,慢慢地將手從嵇允手背上收回,正要捏著鼻子去拿,永熙帝就帶了一絲笑容,說:“嵇允,你來拿?!?/br> 剛才,俞鹿握緊他的手時,所帶來的疼痛,仿佛讓嵇允清醒了過來。所有失控的情緒,都收攏進了一張平靜無波的面具里。 “是,陛下?!?/br> 他淡然地答了一句,就毫不猶豫地做了。隨后,擦干凈了手,再回到了原位上。 永熙帝滿意極了,還喪心病狂地鼓起了掌:“好,好!” 這場鬧劇過后,兩個已經(jīng)失血暈死的文人,被御林軍拖下去了。有宮人木著臉上來打掃場地。 之后,又換上了一批新的美人上來奏樂跳舞。但是,剛才那恐怖的一幕,還深深地烙印在俞鹿的腦海里。后半場,她食不下咽,也幾乎不記得自己看了什么表演。 大概,現(xiàn)場的大部分人,和她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巴不得趕緊吃完走人。 永熙帝的興致倒是分毫不受影響,還興致勃勃地點評起了表演,賞賜了不少金子給舞者。 但無論永熙帝說什么,俞鹿?jié)M腦子,都只有他那幾個魔性的“好”字。 俞鹿:“……” 好個鬼啊! 你要是知道嵇允就是日后將俞家趕盡殺絕的人,絕對會后悔今天這么刺激他、還刷高他的仇恨值的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盡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還下起了雨。 永熙帝下令,讓賓客們轉(zhuǎn)移到花廳去避雨。自己吃飽了,就施施然離了席,還單獨叫了靖王去議事。 走廊外,雨點密集。俞鹿渾渾噩噩地站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嵇允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第47章 第三個黑化男主5 天空電閃雷鳴, 下著瓢潑大雨?;◤d內(nèi)外的人又多,喧鬧又悶熱,不少大臣都掏出了手帕在拭汗。一時之間, 還真不知道嵇允去了哪里。 不管如何, 還是要快點找到人才行。 俞鹿乘著沒人留意, 拿走了懸在廊下的一把油紙傘,撐著它, 步入了雨幕中。 “噼啪”聲砸落的水珠、濡濕的水霧,沾濕了她的裙角和鞋底, 將她與后方的那片明亮的世界, 隔絕開來了。 沒走多遠, 俞鹿就在御花園的池邊, 找到了嵇允。 他正半跪在了一塊石頭上,彎著腰用池水洗手。 大雨將他從頭到腳都淋濕了。垂落的烏發(fā), 擋住了他的表情。只能看見水珠沿他的下頜, 一顆顆地滾落,仿佛是淚珠。 與其說他在洗手,倒不如說, 他好像跟自己的手有仇, 正用極大的力道, 咬著牙,在一下一下地搓著它。 就在這時, 不斷砸在他身上的雨停了。 一把水墨丹青傘, 撐在了他的上空。同時,旁邊挨上來了一個溫暖的身體。一只小手伸了出來, 握住了他那只機械地動著的手。 如同剛才在宴上按著他時一樣, 那是一股嬌弱卻堅定的力道。 俞鹿小聲說:“嵇允, 別這樣,沒有意義的。” 雨越來越大了,雷聲轟隆,仿佛有巨獸在天邊悲憤地咆哮。油紙傘似乎也要被砸出幾個洞來了。 俞鹿說話時,聽自己的聲音,都是嗡嗡聲的。 但嵇允應(yīng)該聽見了。他的雙手靜了下來,低著頭,望著墨色池水中,那一圈圈交錯的漣漪,木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俞鹿拉了拉他臂彎,但沒拉動,只好放棄了,舍命陪君子,繼續(xù)陪他蹲著看水。同時,心里想,嵇允淋了那么久的冷雨,明天可不要感染風(fēng)寒才好。 小半個時辰后。 靖王面圣結(jié)束了,回到了花廳,正巧撞見了俞鹿和嵇允撐著傘,從大雨中走了回來。 那把油紙傘很小,盡管嵇允打傘時朝著俞鹿的那一側(cè)傾斜,她的半邊身子,也還是濕了。 靖王站定,有些不悅地盯著他們。俞鹿靈機一動,一力攬下了責(zé)任,說是她自己要去池邊看雨的。 靖王得知是自己的女兒任性,臉色才緩和了一些,說了她兩句,沒有追究。 . 翌日,宗室子弟與臣子們,即將一同進山,扎營春獵。 大清早的,俞鹿起床時,頭就暈暈的。 關(guān)于風(fēng)寒的預(yù)言應(yīng)驗了。 不過,是應(yīng)驗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俞鹿:“……”她就不該說那句話,這什么烏鴉嘴啊,自己咒了自己! 靖王妃趕了過來,得知俞鹿著涼是因為貪玩淋了雨,無可奈何地訓(xùn)斥了她幾句。 俞鹿嬉皮笑臉地糊弄過去了。靖王妃的氣是消了,但她轉(zhuǎn)頭就命人將俞鹿的獵裝都收起來,禁止她參加這次春獵,免得她暈頭轉(zhuǎn)向,到時候一下子沒坐穩(wěn),從顛簸的馬上摔下來。 那種場合,摔下來還不是最嚴(yán)重的,被馬蹄踩傷了、斷幾根骨頭才糟糕。 俞鹿抗議了幾句,小嘴都撅得快要掛得起醬油的瓶子了,也還是沒拿回自己的東西。 算了,她也知道,母妃是為了自己好,只得點頭同意了。 為了彌補遺憾,俞鹿不爽地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特意要求侍女們找出幾個月前就訂做好的春裝和新鞋,打扮得跟一只漂亮的小鳥似的。 推開門,嵇允發(fā)現(xiàn)她沒穿獵裝,才知道她染了風(fēng)寒,眼眸微微一閃,歉疚地說:“抱歉,郡主。” “算了,反正春獵每年都有,我明年再參加也行?!庇崧鬼?,說:“不過,這的確是間接因你而起的,你要補償我,知道不?” 嵇允問:“郡主想要什么補償?” “不如就……”俞鹿心血來潮,說:“你下廚做飯給我吃?你會做嗎?” 嵇允遲疑了一下,像是有些為難:“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之前沒下過廚,不知做出來的東西,是否合郡主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