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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挑眉。 俞鹿臉頰微紅,雙手捂住肚子,小聲說:“都督請莫要見怪,小人還在長身體。” 蕭景丞看了她的身材一眼,似乎覺得有點好笑,說:“行了,你下去吧。吃完了就早些回來,有事要你做。” “是?!庇崧古鸟R屁:“謝謝都督。都督,你真是一個體恤部下的大好人?!?/br> 幸好這個時間還不晚,飯菜沒被吃光。今晚,為了慶祝大捷,軍中的伙食比往日還豐盛。俞鹿記吃不記打,肚子吃飽后,心情也美滋滋的,對蕭景丞的怨氣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快天黑時,她回到了蕭景丞起居的帳子里。 蕭景丞見到她,就說:“回來得正好,進(jìn)來吧?!?/br> 作為一軍之帥,蕭景丞的房間并沒有比普通將士豪華多少。一張床,臨時搭起的木柜,椅子,掛衣服的架子,如此而已。 蕭景丞在床邊站定:“過來替我解了鎧甲?!?/br> “是,都督。” 俞鹿將他身上的鎧甲松解開來的一剎那,一股仿佛餿了很久、還混著怪怪味道的汗酸味,就沖了出來。俞鹿猝不及防聞到了,條件反射地,就皺起臉,后退了一步,捏著鼻子,發(fā)出了“嘔”的一聲干嘔聲。 四周寂靜了下來。 等俞鹿伸手揮散了那股氣味,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表現(xiàn)似乎不太好。一抬頭,她就看到蕭景丞的眼神,涼颼颼的。 俞鹿咽了咽喉嚨,很識趣地將捏鼻子的手松開了。 蕭景丞冷冷道:“你在嫌我臭?” 俞鹿昧著良心,艱難地說:“沒有。小人哪里敢嫌棄都督?!?/br> 蕭景丞冷哼一聲。俞鹿屏住呼吸,替他解開了鎧甲?!爱?dāng)當(dāng)”幾聲落地聲,底下精壯的身軀露了出來。 俞鹿驚訝地“咦”了一聲。 蕭景丞的一只手臂上,原來裹著幾圈布巾,布巾上還滲著血。出發(fā)前可沒有這道傷口,應(yīng)該是在這半個月內(nèi)弄傷的。 怪不得他的汗味里,還滲著一股怪怪的味道。原來是傷口的腥味。這么熱的天,肯定悶得很難受。 他剛才,應(yīng)該也是在帶傷處理公務(wù)吧。奇了怪了,怎么沒見他那些副將說起受傷這事呢? 系統(tǒng):“主帥受傷,傳出去多少會有些不好?!?/br> 俞鹿:“原來如此?!?/br> 蕭景丞將鎧甲踢到了一旁,在床邊坐下了:“看什么,過來?!?/br> “哦,來了?!?/br> 原來,床邊的木架子上,已經(jīng)放了一個熱水盆,旁邊有干凈的紗布和金瘡藥。 半年前,嵇允被燒傷時,俞鹿曾經(jīng)幫著白發(fā)郎中一起照顧他,對于如何處理傷口已經(jīng)很熟練了。 蕭景丞本來是打算自己來的,只讓俞鹿協(xié)助自己,去綁新的繃帶。沒想到,俞鹿的手法如此熟練細(xì)致,解開紗布后,她一邊小心地用熱水清理了傷口的血污,一邊好奇地問:“都督,你的傷口是箭矢傷的嗎?” 蕭景丞“唔”了一聲。原本落在傷口上的視線,不知不覺地,就被對方的手所吸引住了,有點失神。 這個陸陸,分明是男子,骨架卻那么小……不,應(yīng)該說身上無一處不小,臉沒有他的手掌大,喉結(jié)也不顯,脖子細(xì)得他一只手就能抓住。雙手十指,亦白皙而細(xì)嫩。一看就是沒干過粗重活兒、家中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孩子,只能提筆,不能舞刀弄劍。 若是不看那一馬平川的胸部,他還真的有了一種正在被姑娘服侍的怪異錯覺。 蕭景丞心想。 看了半晌,他冷不丁地問:“你家人是做什么的?為何我覺得你處理傷口的手法那么嫻熟?” 俞鹿垂下了目光,小心地給他上金瘡藥,回答:“都督,小人在幾個月前,為了避戰(zhàn),曾經(jīng)借宿在一位郎中的家里,跟他學(xué)過如何去照顧傷患。” 為了上藥,她不由自主地,比剛才靠得更近。蕭景丞側(cè)頭,就可以看見她臉頰上的那片細(xì)嫩的絨毛,和那張水紅色的,有些rou感的嘴唇。 蕭景丞盯了一下,依然覺得那種怪異的感覺,揮之不散,移開了目光。片刻后,冷冷地說:“我受傷的事不要外傳,否則,軍法伺候?!?/br> “請都督放心,我一定保密?!?/br> 處理完傷口以后,俞鹿將水盆收拾好了,回來時,蕭景丞已經(jīng)自己換好了衣服。 到了掌燈時刻,蕭景丞準(zhǔn)備上床了,轉(zhuǎn)頭,卻見俞鹿似乎不打算休息,穿好了鞋子,要出門。 蕭景丞掃了她一眼,問:“你去哪?” 俞鹿展示了一下自己懷中的木桶,以及里面的衣服給他看:“都督,我昨天的衣服還沒洗,打算趁現(xiàn)在去河邊洗一下?!?/br> “軍營中不是有人專門洗衣服的么?” 俞鹿結(jié)巴了一下:“小人……不太習(xí)慣被人碰貼身衣物,還是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br> 別的倒是沒什么,就是她的裹胸布,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解釋不清了。 再加上,她這幾天正好來了月事,天氣那么熱,她每天夜里都會悄悄去洗澡,不然的話,總覺得很不舒服。 似乎是覺得她麻煩,蕭景丞不以為意,還輕輕地嗤了一聲,倒是沒反對。 俞鹿抱著木桶,悄聲出了帳子,來到了營帳附近的河邊。之前,她已經(jīng)摸清了這附近的環(huán)境了。這個時間,是不會有人巡邏的。而且,這一個下水點,底下都是石頭,沒有青苔,稍微有些扎腳,不會有陷進(jìn)泥里的危險。 俞鹿抓緊時間,洗了衣服,將衣衫都掛起來,觀察了下周遭,只有明月與夜風(fēng)相伴,才悉索地脫掉了衣衫,松開了那條悶了她一天的裹胸布。低頭一看,她胸口那片肌膚,都已經(jīng)被勒出了一道道交錯的觸目驚心的紅痕了。 俞鹿心疼地搓了搓自己的皮膚,慢慢地踩到了石頭上,滑進(jìn)了水里。冰涼的水漫過了心口,舒服得她輕輕嘆了一聲。 …… 帳中。月上中天。 蕭景丞靠在床榻上淺寐。大約是受傷后,心神不寧的緣故,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蕭家被血洗滅門的那個晚上,夢見了粘稠的血沿著階梯和門縫,不斷淌出來的情形。 驚醒的時候,蕭景丞的頭頸,都是冷汗,臉色發(fā)青。 下意識地,他摸了摸里衣藏著的一個香囊。從里面倒出了半枚玉葫蘆,凝神看了片刻,才慢慢地吁了口氣。 這一年的時間里,他身在千里之外,為了復(fù)仇,每日都撲在練兵的事情上,無暇思考其他東西。 但是,每逢心情不好時,他都會拿出這枚玉葫蘆,看一看,摸一摸。仿佛已經(jīng)成了一種讓他安心的習(xí)慣。 在他逃走那個晚上,佛安寺就被心狠手辣的永熙帝放火燒了。許多僧人,死于非命。 那個救了他的模糊影子,若是佛寺里的人,也許,早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之前三個月,蕭景丞還問過嵇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