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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往棉花深處縮去的本能,維持靜止。 幸虧對方只是挨個箱子打開看了一下,確定里面都是棉花,就痛快地給他們簽了單放行了。看來,聯(lián)邦政府剛發(fā)布的禁令——所有貨物都要過探照機——尚未引起下面的人的重視。要是再晚幾天,也許把關(guān)就會嚴格起來了。獵隼算是抓住了逃跑的尾巴了。 驗收完畢后,那主管也就完成任務(wù)了。他有點擔憂地瞥了一眼那些箱子,才轉(zhuǎn)頭離去。余下的只能靠俞鹿自己。 星艦的工人將這批箱子推向了帶編號的廠房。這段路程,對躲在棉花里的俞鹿而言,是冗長無光,充滿忐忑的。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徹底靜了下來,俞鹿又等了幾分鐘,才鉆了出來,想辦法離開了身處的倉庫。 偌大的星艦,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俞鹿走到了舷窗前。深邃無垠的宇宙中,聯(lián)邦母星靜靜漂浮在其中。在那之中,仿佛有一雙寫滿了痛苦的眼眸,隔了朦朧的云靄、億萬公里的距離,在無聲地與她對望。 俞鹿收回目光,有些脫力地在墻邊一盆綠植旁蹲了下來。 跟前是一雙雙來來往往的腿,沒人為她停下。 不知過了多久,頭上有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嗨,女士,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俞鹿眼睛紅得嚇人,抬起頭。 一個褐發(fā)的年輕男人正好奇地看著她。他的年紀應(yīng)該和俞鹿差不多大,不過長相有點兒娃娃臉的意思,估計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留了一把卷曲的胡子??此啙崢闼氐簧萑A的打扮,這人應(yīng)該是星艦上的工人。 不等她回答,男人就注意到了她衣服上的血跡,低低地驚呼了一聲:“我的天,你需要醫(yī)生嗎?” 俞鹿趴在膝上,說:“沒事,我沒有受傷。” “可你的臉色很難看,一點血色也沒有,真的沒有胃痛什么的嗎?”男人擔憂地看著她,頓了頓,熱心提議道:“你有家人或朋友在嗎?我可以幫你聯(lián)絡(luò)他們?!?/br> 俞鹿張了張嘴,被他提醒了什么。說那遲那時快,她上衣口袋里的通訊儀,忽然閃爍了起來。 徹底離開了聯(lián)邦母星的陸地信號范圍后,通訊儀就會根據(jù)設(shè)置,恢復(fù)通訊了。 這個時候,會找她的人……除了先一步上了這架大星艦的帕特里克、拉斐爾等人,不會有第二者了。 神經(jīng)仿佛被毒蝎的尾針狠狠扎了一下,俞鹿的手指抖了抖,取出了通訊儀。 她剛剛才將受傷的亞瑟推了下去,遺棄在了地。真的不知道還能以什么面目去見這些同伴,怎么和他們解釋自己做了什么。 好在……這個任務(wù),應(yīng)該也快結(jié)束了。 不遠處,休息區(qū)的邊上,放了一個觀景魚缸,里頭沒有養(yǎng)殖真魚,僅種了一些茂密鮮艷的水生植物。 俞鹿抿了抿唇,走了過去,凝固了片刻,才慢慢地將手心翻轉(zhuǎn)。 “噗”地一聲,漆黑的通訊儀進了水,燈光“滋啦”一聲滅了,信號也消失了。 它徐徐沉沒,插到了魚缸底部的泥沙里。火紅的植株隨著水波搖曳,掩蓋了它的身影。 如此之大、宛如小城的一架星艦,如果雙方?jīng)]有聯(lián)系方式,可能在這上面瞎轉(zhuǎn)悠一個月,也無緣碰見一次。 俞鹿輕吸了一口氣。 就這樣吧……請原諒她在最后關(guān)頭的軟弱和逃避。只想留存下美好的回憶,不敢去面對同伴們的憤怒、不解、質(zhì)疑。 就這樣吧。 . . . 四年后。 格阿馬敦是天瓊星的北方大陸的小國。這國家的地圖形狀很奇特,從高空看,有點兒像一個巨人的手掌按在了大地上,與三個國家都有接壤的部分。 格阿馬敦南部的賽金城,恰好位于“巨人手掌”的大拇指處。 在五十年前,賽金城還不叫這個名字。 由于獨特的資源與歷史原因,格阿馬敦一直被某個發(fā)達的外星球國家當成一個“工業(yè)加工廠”。嚴重的化學(xué)重工污染,讓這個美麗的國家污水橫流,毒煙滿天。河水的顏色比油畫更綠油美麗,里頭卻找不到一條活魚。賽金城這一帶就是污染的重災(zāi)區(qū)。 直到那個外星球的國家找到了更合適的“加工廠”,漸漸撤出了格阿馬敦,這座城市,經(jīng)過了數(shù)十年休養(yǎng)生息,才終于能上一喘口氣。 不過,那個外星國家留在這里的鋼鐵廢墟,倒也不全是廢物。 那座廢墟里,經(jīng)常能找到超乎尋常的原材料,加工失敗的機械半成品、被遺棄了的零件,都是超出了格阿馬敦科技水平的玩意兒。 如果恰好走了大運,撿到了罕見的東西,或是發(fā)掘出它們的獨特用途,說不定還可以變廢為寶,讓它們擁有賽過黃金的價值。所以,這個地方才會被叫做“賽金”。 這天,拉伊河邊,著名的鋼鐵廢墟附近。 這里是一片擁擠的貧民區(qū),常住民的構(gòu)成很復(fù)雜,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層層疊疊的五彩棚戶與低矮的冷色住宅交雜在一起,構(gòu)筑出了一種撕裂突兀的美感。 昏黃的天幕下,路上車來車往。有大人穿著骯臟的軍色大衣,背著工具箱,推著小推車,帶著孩子從鋼鐵廢墟步行回家。推車上裝了一個銹跡斑斑的齒輪,那鋒利的倒齒,還在“嘎嘎”地轉(zhuǎn)動著。 河邊的一間診所,門戶緊閉。 它的正對面,隔了一條馬路的花壇邊上,坐著幾個正在吞云吐霧的少年。 乍一看,他們與尋常人沒有任何不同??扇羰亲屑氂^察,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身體的某一部分,都被鋼鐵所置換了。有人從手腕部開始就換成了機械手,有人的眼球是鋼鐵所制。在他們正中,坐著一個頭發(fā)像刺兒一樣豎起的男孩,屁股后放著一束花。 因為屈膝坐著,他的褲管被拉高了,從襪子內(nèi)伸出的小腿,是一截漆黑的鋼鐵。 幾人在竊竊私語。 “怎么還不見人?你確定‘瘋子喬治’今天開門了?” “我確定!一個小時前,我親眼看到‘鐵鉤’進去了。” “怎么那么久都沒人出來?” “誰知道呢……誒誒,快看,出來了出來了!” 對面診所的門被推開了,從里頭走出了一個魁梧如小山的壯漢,他肌rou虬結(jié),背著一把重型機槍,一只腳沒有穿鞋,從腳踝開始,被一把鉤子形狀的機械腳替代了。 這家伙是一名綽號為“鐵鉤”的雇傭兵,在周邊幾個國家非常出名。這只酷炫的鐵鉤機械腳,非但沒有讓他有半點走不穩(wěn)的跡象,還成為了他擊殺敵人的著名利器。 似乎很滿意這次的檢修結(jié)果,鐵鉤笑容燦爛,一邊背好了包,一邊與送自己出來的醫(yī)生道別。 當那個隨著鐵鉤步出診所的醫(yī)生的身影映入眼簾時,對面幾個少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