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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軟顫之意。 忘了是從何處讀過這樣的說法——遠古時代的人類,需要時刻警覺猛獸的襲擊。久而久之, 他們甚至能在兇猛的生物接近時, 就生出預(yù)感。 這種基因, 歷經(jīng)了萬年的傳承,仍然沒有消失, 只是在文明社會里隱匿了起來。 唯有在最原始荒蕪的地帶,遇見了那個將自己當做獵物的猛獸,畏懼心才會被激發(fā)出來。 只是,俞鹿還沒想明白那股腿兒發(fā)軟的顫意是從何而來的,阿恪已經(jīng)重新垂下了狹長的眼, 恢復(fù)了沉穩(wěn)的模樣,沉聲道:“俞小姐,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br> “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意思就是在我可以下地行走之前, 你要扶我、抱我上下樓。我不能每天都悶在房間里, 當我出去寫生時, 你要負責接送我?!?/br> 阿恪蹙眉:“俞小姐,我的家里……” 俞鹿搶著說:“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你叫阿恪,平日要幫家里放牧,還要上山去采摘山貨。你家里若因為這段時間而有了損失, 我雙倍付給你, 怎么樣?” 見阿恪露出了略微訝異的表情, 俞鹿腦子一飄,脫口道:“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就直接去和你家里人談?!?/br> 只是剛說完,看見阿恪驟變的臉色,俞鹿就有點兒后悔了。 明明在阿恪來之前,她是打算好好說話,溫柔小意一些、善解人意一些的,好扭轉(zhuǎn)他對自己的壞印象。 哪知道,就因為他沒有痛快答應(yīng),就因為自己想要的人沒有唾手可得,就忍不住把心里所想說出來了。 阿恪會不會以為她是在用他的家里人威脅他?天地可鑒,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大夫說我的腳只要養(yǎng)一個月就能好了?!庇崧挂Я艘Т?,哼聲道:“你就這么不待見我,有賺無賠的差事也不做嗎?算了,既然這樣,那我找別人去了?!?/br> 阿恪微怔,否定的話下意識地沖了出口:“我……沒有?!?/br> 俞鹿眼前一亮,笑逐顏開:“那就是說你答應(yīng)我了?” 同時,心中涌出了幾分得逞后的竊喜。 剛才說要找別人,自然是在以退為進。畢竟身體接觸是產(chǎn)生曖昧的溫床,如果阿恪不答應(yīng)她,她不可能真的找另一個男人代他。不然,就是在給自己亂點鴛鴦譜了。 雖然這番話是一個賭注,但方才,俞鹿其實有種直覺,阿恪會答應(yīng)她的。 在西洋的時候,她與不少男人約會過,又因為學畫的緣故,特別喜歡觀察人的瞳孔變化、微小的表情,因此,總能很敏銳地感覺到一些東西。 若說在溪邊的那個晚上,她的情緒太過混亂,沒有怎么注意阿恪的話,那么,今天,從阿恪踏進院子里,看向她的那一刻開始,俞鹿就有了一種穩(wěn)cao勝券的隱秘直覺。 那是一種女人才會有的,分辨一個男人對自己是否有好感的,狡猾的直覺。 “……” 在那雙寫滿了期盼和歡喜的目光下,阿恪喉結(jié)微動了一下,終于點了一下頭。 “太好啦!”俞鹿本來就不是在專心地畫畫,聞言,就將畫板擺到了一旁,迫不及待要使用自己的權(quán)利了。不過這才剛開始,她還是知道分寸的,便說:“我現(xiàn)在坐得累了。阿恪,你扶我進屋?!?/br> 阿恪的兩條腿仿佛灌了鉛,慢慢地放下了背包,走到她的跟前,遲疑了下,手虛虛地扶住了她的后背,另一手托住了她的臂彎。 “你怎么僵成這樣?那天抓我的腳踝連招呼也不打,現(xiàn)在怎么就這么拘謹了?”俞鹿噗嗤一笑,抓住了他那只粗糙的大手,按實了:“你扶我的時候,我準你碰我。” “……” 俞鹿抬頭看他,媚眼如絲,半真半假地說:“但是,不準弄疼我?!?/br> 阿恪慢慢地閉了閉眼,略有些沙啞地“嗯”了一聲。耳根浮出了燙意,后背也似乎無聲地蒸出了一層煎熬的熱汗。 “好了,進去吧?!庇崧沟靡獾匾恍Γ骸懊魈煸缟蠋е琰c過來見我,我要出去寫生?!?/br> …… 俞家小姐扭傷了腳,轟轟烈烈地將昆西村寨十幾個男人聚集到眼前親自選人一事,不消一日就傳遍整個村寨。 在古板的地方,這個舉動稱得上是驚世駭俗。 眾人倒不會往歪處想,只是心道這位千金小姐的任性程度,果然和傳聞一樣,非同一般。 當然,大家也只敢私下議論,不敢當著俞小姐的面表露任何不滿。故而俞鹿半點沒有感覺帶非議。 被她選上的阿恪,則在暗地里受到了不少男人的艷羨。這可是一份飛上青天的美差,只要攀上俞小姐的大腿,何愁以后沒有出路? 頂著那么多羨慕的目光,阿恪卻沒有飄起來,依舊穩(wěn)重沉默。 翌日,阿恪按照過往的作息節(jié)奏,在日出的時辰,睜開了雙目,起身洗漱以后。 昆西的清晨很冷。草地上結(jié)著薄霜。阿恪天生體熱,睡覺時,只穿一層單衣。在昏暗的房間中,他碎發(fā)凌亂,伸手拿起了昨天穿過上山的外袍,正要披上,忽然間,眼前晃過了俞鹿笑著看他的模樣,心口忽然一跳。不知出于何種心思,轉(zhuǎn)身去柜子里取出了一件干凈的布袍換上。 天將將亮,浮出了一層白光,阿恪喂過家畜,做好了全家人的早點,捂著一份出了門。 他習慣了早起,這個點兒,村寨的路上,只有零星早起的人在走動。俞鹿住的院子離他家不遠,正靜靜地佇立在了晨曦之中。樓上樓下,鴉雀無聲。 大門自然是關(guān)著的,一樓與二樓間還有一扇小門。昨天,俞鹿將大門的備用鑰匙交給了他,允許他進屋里等著。否則就現(xiàn)在這個溫度,在外面站一會兒就得凍成雪人了。 阿恪輕手輕腳地用鑰匙擰開了屋門。室內(nèi)外的溫度不可同日而語,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暖洋洋的空氣。 如今大戶人家冬天都是燒暖氣的,昆西則還停留在燒柴禾取暖的時代。俞鹿住的這間屋子比較特別,是當年俞家先祖的財產(chǎn),有壁爐、火墻,雖然及不上俞家在泉州的別墅,可也已經(jīng)很暖和了。阿恪站在這里,片刻功夫就開始冒汗了。 阿恪一路上都將早點揣在懷里,就是怕它會冷。如今終于可以放心取出。在桌子上擺好了盤,阿恪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著,好一會兒,卻聽不到樓上有聲音。 她……還沒醒嗎? 就在這時,阿恪忽然抬眸,耳朵微微一動,盯著漆黑的天花——他似乎聽見了樓上傳來了“咚”的一下落地聲。 片刻后,便有細弱的痛吟聲傳入他耳中。 阿恪一下子怔住,臉色微變,猛地站了起身,唯恐俞鹿出了危險,三兩步就沖上了樓梯,將那扇攔在樓梯前的薄弱小門推開了。定睛一看,昏暗的室內(nèi),床上早就沒人了,倒是床邊地板上有一個蜷縮成一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