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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br>顧九嶸嫌他煩:“你就當(dāng)我性冷淡。”他下車,關(guān)上車門。顧鳴在他身后搖下車窗吹了聲口哨:“我更喜歡你了!”顧九嶸沒回頭,單手插兜,隨意擺擺手敷衍了事。這人半句話都不能信。家里只有客廳一盞暗淡的燈亮著,沒見著顧鉞或者老李,就連大黑都不知道去哪了。但是顧鉞的味道還在,大概沒走——想到這句話的時候,顧九嶸覺得自己簡直像只搜爆犬。他上了樓準(zhǔn)備回房間,然后在昏暗走廊的盡頭,看見了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那是顧鉞摟著白書和的腰,上半身微微壓過去,讓對方向后折出了一道優(yōu)美的腰線。白書和松松抓著顧鉞的衣衫,手指在上頭抓出的皺痕,像是池塘里的漣漪。他一雙嫵媚眼睛此時微微濕潤,眼角泛紅。顧鉞的眼光很挑,白書和這幅模樣,大概沒幾個人能夠抵抗得了。顧九嶸的目光卻沒停在他身上。他看見顧鉞湊近白書和,和往常一樣沒有接吻,卻偏頭去舔舐他的脖頸。這動作讓顧九嶸覺得不舒服,作為戰(zhàn)士,他從來不樂于把自己的脆弱處如此暴露。然后顧鉞咬了下去,在那淡青色的血管上頭。他咬得用力且□□,仿佛對待某種特殊的獵物,白書和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卻沒有任何怨言,反而向前湊,如自甘奉獻的祭品。顧鉞眉目陰沉,眼里毫無笑意,專注于那側(cè)頸的舔舐,像極了那些冷血的捕食者,或是沉睡多年的吸血鬼。他咬下去的同時顧九嶸的手抖了下,脊背輕顫,隨后繃緊,細(xì)小的電流從脊椎蔓延向每處神經(jīng)。他說不清是因為這行為的危險性,還是這背后引申的含義,極為奇異且矛盾的情感交雜在心間。他聞到了很淡很淡的血味,本能對血液的敏感和此時的場景交融在一起,異樣香甜和灼熱,讓他更加茫然了。以顧鉞的察覺力,肯定知道顧九嶸來了。但他沒往這邊看一眼,眼里仿佛只有白書和一個人,又好像什么都沒有。之前他沒在顧九嶸面前,和自己的床伴如此親密過。顧九嶸也沒看別人的興趣,稍微緩過神后,就無聲地離開了那里,換了條路回房間。但再怎么樣,顧鉞對著脖頸咬下那一幕都無法從腦海中散去,明明剛才在“鯨落”更勁爆的畫面比比皆是。顧九嶸把這歸結(jié)為,這讓他想起了叢林里的野獸。它們就是這么用尖牙利齒撕咬獵物的。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頸側(cè),幸好還平安無事,然后默默吐槽顧鉞這家伙還說他在床上很溫柔,沒過多久就本性暴露了。他上三樓準(zhǔn)備繞一圈回房間,聞到了一股酒味。味道的來源是顧鉞的房間,門口堆了幾個空酒瓶,還沒被老李收走。借酒消愁?剛才他注意力不集中,現(xiàn)在回想好像在顧鉞身上聞到了。顧九嶸回到房間,沖了澡以后才把雜七雜八的念頭都丟掉,慢慢睡著了。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顧九嶸沒看到白書和。顧鉞極少留床伴過夜,白書和是留得最頻繁的那個,早上沒出現(xiàn)反而反常。“今天我有空,”顧鉞說,昨夜眉目間的陰沉仿佛不曾存在,“帶你出去走走。”顧九嶸愣了一下:“去哪?”“動物園。”“……”顧九嶸懷疑自己聽錯了,“動物園?”“對。”顧鉞點頭。顧九嶸滿心茫然,和顧鉞坐上了飛行器,心想這魔頭腦子真的糊涂了。動物園在郊野,盡管飛行器速度極快,他們也花了近半個小時才到。這是星都最大的動物園,人來人往,門口巨大的充氣玩偶揮舞著雙臂,火焰伴隨著禮花,一道道噴向天空繪出圖案。顧九嶸能感到,有幾道氣息遠遠跟著他們,大概是顧鉞的貼身守衛(wèi)。他還捉摸不透顧鉞到底想做什么,就一言不發(fā)跟在他身邊。他倆的組合在人群里很違和,加上顧鉞自帶的走路帶風(fēng)屬性,立馬吸引了很多目光。“你到底來這里干什么?!鳖櫨艓V低聲說。“看動物。”顧鉞說,“不然還能做什么?”旁邊走過一個工作人員,手里抓著不同動物的卡通氣球,幾個小孩圍著他又跳又笑。顧鉞指了指那幫人:“你要買一個么?!?/br>顧九嶸:“……不用了,你、你要想玩可以自己買?!彼贸鼋K端開始查詢,養(yǎng)老保險要怎么買比較劃算。動物園地圖自動被下載到了終端上,顧鉞卻沒有打開看的意思,漫無目的地走在園里。顧九嶸對動物沒有多大興趣,只在路上買了一個棉花糖,因為他從來沒吃過。直到見到關(guān)著蟲族的牢籠,顧鉞才長時間停下腳步。顧九嶸這才想起來,這里怎么越看越眼熟,原來這是那天他偷偷溜進顧鉞房間里,隨手調(diào)出的電視頻道上的場面。當(dāng)時那些目光呆滯的雷獸和螳螂,就給他留下了很深印象。現(xiàn)在隔著全透明的隔離墻,他能看見螳螂舒展著自己的鋒利翅膀,雷獸發(fā)出低沉的吼叫——這些龐然大物曾經(jīng)擁有無與倫比的破壞力,小型艦艇的護甲都能輕松破開。如今沒了蟲王數(shù)年,它們被孩童們安全地觀賞,好像那段崢嶸歲月不曾存在,人類再次站立到了頂點。“它們腦子里的一種神經(jīng)被切斷了,”顧鉞說,“這是西西爾公司的研究成果,動物園里的蟲族都是他們負(fù)責(zé)處理,然后送過來的?!?/br>“神經(jīng)切斷以后會怎么樣?”顧九嶸問。“再也聽不到蟲王的聲音了,只留下些生存的本能,不會主動攻擊人類?!鳖欍X回答,“當(dāng)然還是需要安全措施,因為它們再生、適應(yīng)和變異的能力很強,不排除意外?!?/br>“但是星球上本來就有意識屏蔽器,就算神經(jīng)恢復(fù)了運作,也沒用吧。”顧九嶸說。“是的?!?/br>顧九嶸遠遠地看見一只雷獸。它很蒼老,灰藍色如巖石的表皮粗糙無比,曾經(jīng)可以穿梭于星際風(fēng)暴之中,現(xiàn)在卻松散地垂著。無邊的黑暗——這是它意識里的場景。曾經(jīng)聯(lián)結(jié)著每只蟲族的光消失了,它們聽不見任何聲音,只能在無盡的漆黑中徘徊。顧九嶸充楞了好久,以為剛才都是幻覺,不然他怎么可能感受到雷獸的意識情感。一聲尖叫打破了他的走神:“它站起來了!”陰影灑在顧九嶸頭頂,那巨大的雷獸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許久不曾站立,讓它的關(guān)節(jié)無法承受體重,歪歪扭扭地嘗試了幾次才成功。低沉的吼叫從這數(shù)層樓高的身軀里傳來,大地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