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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例外,還是庸俗的平常?“我……”容悔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這個人在誘惑他。11點(diǎn)農(nóng)民工房友早已入睡,帶著耳機(jī)的容悔左右聲道輪流傳來那人迷人的聲線,混合著男性的荷爾蒙從他的耳蝸直達(dá)進(jìn)心底。對方說出口的每一個音符都在撩撥他肌膚的每一寸……致命的性感。從一開始,他就深陷在對方的陷阱里,不得掙脫。任何手段都是垂死掙扎無濟(jì)于事。放棄?苦笑,容悔長舒一口氣,盡量維持平靜,“江近水寒,你用這種把戲騙過不少人吧?”“……”“網(wǎng)紅,cao作好,男神音。是個女孩子都會為你著迷?!笔种讣浊哆M(jìn)rou里,竭力保持著清醒。“這樣啊……”哦豁掉馬了,面上惋惜,心里卻不著急,江近水寒收起了客套,“那么凝霜,你為不為我著迷?”“我不會再找情緣?!眻?jiān)決的話語,掩蓋著腐爛的心思。盯著YY,內(nèi)心中丑陋的欲望呼之欲出--不想找情緣,而是想找男人啊。他多么想像對面那個人一樣,索性撕掉偽裝,不想再玩什么把戲,單刀直入。這,或許才是拯救他的唯一方法。他要的,不該是情緣。而是情人。能夠給予他靈魂和rou體雙重安慰的情人。而這是網(wǎng)絡(luò)上的人,永遠(yuǎn)無法給予他的。包括這個正在狩獵他的家伙。他要從一開始扭曲關(guān)系。從來不是定位于虛擬,而是現(xiàn)實(shí)。“不會再找?”那人輕笑,“這么說以前有,也不是不可能啊……這樣吧,既然不找情緣?那么男朋友呢?”獵物的反擊,得來了狩獵者的回應(yīng)。單手撐著下巴,指尖輕扣著桌面。良久,容悔嘴角驟然翹起非常好看的弧度,伸出手指撫摸著“男朋友”這三個字符,放下手,有一茬沒一茬地敲著鍵盤,“今天累了,有什么問題,改日再說吧?!?/br>下號,關(guān)機(jī),沒有給對方挽留的余地。坐在電腦前靜默了半晌。清淺的呼吸聲,由緩至急,越發(fā)濃重。分明是初春微涼,可躁動的人心卻擾得周身越發(fā)guntang,仿佛置身于火爐之中。晃晃悠悠起身,容悔了來到落地鏡前。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明明白白地打量自己。緋紅的臉頰,起伏不定的的胸脯……閉上眼,纖長的手指游走于自己的脖頸之間……神思空放,容悔覺著自己仿佛升上了層巒云霄。遠(yuǎn)離了這具凡俗的rou體,變得輕靈輕減。越過了這座城市、越過了此間藩籬桎梏。“容悔,我喜歡你!”睜開眼,看見面前這個記憶中的初戀,容悔伸出手,觸及對方臉頰。“喜歡我?”反問,懵懂地不解,“可你喜歡我什么呢?”“你什么我都喜歡!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個非常好的人!”尚且青澀的大男孩,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真誠,那般刺眼。“可……我不喜歡你啊……”仰首,容悔露出了天真的笑意。仿佛自己不是在滅殺一顆真心,僅僅是在談?wù)摷页R话爿p松自在。大男孩變了……“你說啊!你為什么不說話!”潔白的床單,被鮮活rou體汨汨流出的血液染紅。少年人鋒利的牙齒嚙開他的皮rou……模糊一片。疼、鉆心的疼。可他無法推拒。因?yàn)椋@都是他的罪業(yè)。“容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歡你?只要你說話,我就原諒你,只要你說你錯了,我們就跟從前一樣,好不好?”少年人施加著懲罰,口中說著憐憫的話語。眼角滑下一滴guntang的淚珠。容悔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的容顏依舊是那么飛揚(yáng),卻少了該有的灑脫,淪為愛恨的囚徒,感情的奴仆。那般可憐。“我沒有錯……”容悔輕聲細(xì)語……他為什么有錯?錯的,難道不是這個虛偽浮夸的世界嗎?他只是想要愛……為了得到愛,他淪為了地里的泥,活成了別人的樣子……到頭來,為什么否認(rèn)自己。他沒有錯……從來沒有!幻境,破碎。睜開眼,看著鏡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慘白的肌膚,滄然且瘦弱。指尖扯開襯衫紐扣,撫摸著嶙峋的肋骨,而后按上舊時的傷疤。掩藏在衣物之下的,是一具千瘡百孔的rou體。幼時的燙傷、鞭傷……而今添上了人為的虐傷。“呵呵……”先是低聲淺笑。“哈哈哈……”而后是含著淚的哭笑。聲嘶力竭歇斯底里,雙腿發(fā)軟,容悔跌坐在鏡前。依靠在冰涼的鏡面上,空虛,無望。無邊無涯的寂寞襲上心頭。他真的……只是渴望被愛而已啊……可為什么,每個人都要去否定他,都要去傷害他。父親是這樣。耳邊仿佛還能聽聞他醉酒后的怒罵,那般刺耳。那個記憶中的初戀也是這樣,怯懦地站在了世俗之外,任他在塵世中踟躕掙扎。殷寒更是……他終究接受不了那般破碎的他。雙臂收攏,環(huán)抱著自己。自己給予自己溫暖。可他本就不是個身處光明之人,自我安慰,終究是毫無用處。他需要愛。非常需要。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一份能夠溫暖他靈魂的愛。如斯期盼,如斯殷切。渴望到整個靈魂、整個rou體都在顫抖。可他又害怕旁人的親近。那么炙熱而濃烈的情感,一不小心,就會將他燃燒殆盡啊。他……不過是個膽小的可憐蟲而已。一個乞求著愛情,卻畏懼著愛的可憐蟲。卑微的驕傲,將他拉扯進(jìn)欲望與理智的夾縫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貼在鏡面上,凝望進(jìn)自己空洞的瞳孔。有時候,他自己都看不懂自己啊。“凝霜,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以后還是親友對吧?”第二日一上線,容悔收到了這樣的密聊。單手捂住眼,深吸一口氣。好容易平復(fù)心情,容悔打著無所謂的話語,“嗯,算是?!?/br>“你這么說我會很傷心的。”只不過一夜就恢復(fù)了理智的晚凝霜啊……江近水寒輕嘲。按滅煙蒂,江近水寒復(fù)又打字道:“你不用苦惱,我有情緣了,昨天跟你開了個玩笑,沒想到你這么當(dāng)真。”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我不知道!容悔瞪大了雙眼,動作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