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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實驗室,走廊上聲控感應(yīng)燈亮了起來,實驗室的門沒有關(guān),我邊走邊模模糊糊聽見西林大喊著什么,而劉克堅先生也在喊叫,實驗室里似乎很亂。阿曼奈達說:“相信我,我不會離開。”我推開實驗室的門,實驗室里亂成一團,王洋先生似乎才從床上起來不久,頭發(fā)亂糟糟的,趙平衡先生是五人中主攻醫(yī)學(xué)的,他蹲在地上,掩面不語,劉克堅先生拍了拍阿曼奈達的身體測試報告儀器,似乎想阻止某個數(shù)值,西林大聲說:“試著用電流刺激法!”劉亨反駁道:“不行!滄海的身體結(jié)構(gòu)跟我們的有所區(qū)別,我們還沒測試過他能承受多大的電流!”“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西林接通某個機器的電源,調(diào)整著,而后設(shè)定指令,打開,一瞬間大家都靜靜地看著水中的阿曼奈達,似乎在期待什么奇跡出現(xiàn)。然而除了水面波動以外,并沒有任何情況。西林低聲咒罵了一句,手動cao作把電流電壓往上提,看到還是沒什么效果,還想繼續(xù)往上提,似乎提到某個限定的電流和電壓了,劉亨叫道:“你瘋了?你想把滄海電熟?”大家又忙又亂,沒人注意到我站在門口。我看著靜靜躺在水中的阿曼奈達,即使已經(jīng)從他們的反應(yīng)中猜出了最壞的結(jié)果,心中覺得有點好笑,明明阿曼奈達上一秒還在對我說話,老實說,他的英文也不知道是誰教的,說得真的不怎么樣,一種帶著“人魚腔”的英文,我以后一定要矯正他的發(fā)音,還要教他中文。阿曼奈達還說:“相信我,我不會離開,我不會拋棄你。”真好笑,我現(xiàn)在就可以立刻收拾東西,去公交站等公車,坐個22路公車到高鐵站,買任意一張到別的城市的票,這樣,就是我拋棄阿曼奈達了,哪里輪得到他拋棄我?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突然某臺機器發(fā)出刺耳的一聲警報,便不再動。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他們看著阿曼奈達,過了一會兒,劉亨先生跟著蹲下來,趙平衡先生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劉亨先生拍了拍他的背,自己也抹了把眼淚。西林走過來,他的神色有些憔悴,他看到我,問:“什么時候過來的?”我沒有回答。他把手向我眼睛伸過來,我也沒有避開,他將手掌輕輕蓋在我的眼睛上,我聽見他說:“不要看了?!?/br>作者有話要說:這這這,這點擊讓我真納悶q_q,打機去了?(^?^*)。第13章第十三章紅酒水,藍色的水。我朝水中伸出手,阿曼奈達靜靜地躺在水里,我沉下去,靠近他,伏在他身上,貼近他的耳朵,那里的魚鰓緊閉,不再呼吸。我抓住一塊新脫落的魚鱗,鱗片上似乎泛著碎光,折射出一場大夢。“嘟——嘟——”我被手機鈴聲吵醒,翻了個身,看了時間,2014年11月15日,凌晨十二點整,真像個索命的電話。我把電話接起來,電話那邊傳來劉溯的聲音:“恩珉,我跟你說,張樂那小子,我把他給教訓(xùn)了!”我閉上沉重的眼皮,回他:“教訓(xùn)他做什么?”“你,你過來一下,嗝……”劉溯那邊只說了這么一句,接下來就沒說什么了,過了一會兒,我問:“劉溯你還在嗎?”沒應(yīng)聲,我都想掛掉電話了,那邊有人接起來說:“先生您好,請問您是劉先生的朋友嗎?劉先生喝醉了,您能過來接他嗎?”我一愣,說:“在哪里?”對方給了個地址,我起身稍微收拾一下,把睡意趕跑,就過去了。路上我在想,換做之前我肯定會找借口推脫,不過劉溯也幫了我許多忙,我總不能當白眼狼。從公車上下來,走了一段路,才到了那會所,大廳的服務(wù)員問我,我直接答找劉溯,他聽了后帶我去了個包廂,并表示劉溯是他們會所的vip,有什么需要可以盡管提。聽他這么一說我便隱約覺得不對勁,推開門,果然劉溯好好地坐在里頭呢,桌子上有些酒瓶,確實也喝了酒,頂多是半醉,沒到醉倒的地步。包廂里有一個穿高級服務(wù)生制服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叫我過來的,他向我鞠躬,似乎在表示聯(lián)合劉溯欺騙我的歉意,就走出包廂,順手把門關(guān)上了。“恩珉你別生氣,咳咳?!眲⑺莶淮蠛靡馑嫉負蠐项^,“我要是不裝醉,叫你出來也太難了?!?/br>“我沒生氣。”我在包廂的沙發(fā)上坐下,說。“要不要吃點什么?”劉溯把菜單往我這里推了推,帶著點討好的意味。我翻開菜單,點了我感覺最便宜的炸薯條,劉溯把菜單拿過去,看了我打的勾,撇撇嘴,說:“出來吃東西,怎么點這種滿大街都是的啊?”我笑笑沒說什么,他在菜單上又劃了好幾個勾,按了鈴,不一會兒,一個服務(wù)員進來取走菜單。我們就這樣坐著,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劉溯xiele氣,嘆道:“你就不問我把張樂怎么了嗎?”我說:“其實就像我說的一樣,不是我善良,而是張樂對我來說實在沒什么,所以你也別把他怎么了。生活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br>劉溯有點生氣,恰好這時候服務(wù)員把我們點的菜送上來了,一下把劉溯想說的話打斷了,服務(wù)員出去后,劉溯醞釀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沒說什么。我點的薯條還冒著熱氣,紅色的番茄醬和白色的酸奶醬分作兩碟放在一旁,其實我就是想知道這地方的薯條和外面滿大街的有什么不同,用筷子挑了一根薯條沾了番茄醬吃。劉溯點了紅酒,開了一瓶,咕嚕咕嚕地往高腳杯里倒,給我倒了七分多的一杯,給自己卻倒了杯滿的。“嘗嘗?!眲⑺莅丫票频轿颐媲埃f,“xxx這個牌子的紅酒不錯?!?/br>我小小地抿了一口,這一口都不夠吞的,可能是我完全不習(xí)慣這個味道,只覺得嘗到一絲異常的苦澀,我說:“可能是不錯的吧?!?/br>“這么敷衍。”劉溯有點不開心,他仰頭大喝了幾口,嘖嘖兩聲。雖然我不怎么喝酒,不過我也知道按他這種喝法,嘗不出什么滋味,只會落個空醉。“我說,你和張樂也做了三年多的室友,他怎么能這么做啊?!眲⑺菖呐男乜?,給自己順了口氣,才繼續(xù)說,“我就真想不通?!?/br>“未必。有時候我自己做了什么不合適的事情,又不會自省,導(dǎo)致這樣的情況也是最無奈的。”我喝了一小口酒,吞下時沒什么大礙,覺得好像也不難喝。在休學(xué)完一年后,我差點被學(xué)校處以留校察看處分,這個處分是變相退學(xué),要不是之前的團隊老師和李軍老師站出來替我擔保,我怕是只能卷鋪蓋走人了,而就是張樂站出來做實名檢舉,他搜集了